第九章

东找西寻看不见那只羽色鲜艳的大鸟,适才的天摇地动如同作了一场怪梦,路面平坦无裂痕,墙匀漆新丝毫未伤。
年仅七岁的皇甫酷不了解地震的可怕,她只觉得新奇、好玩,奸像在坐旋转溜滑梯,一路七歪八扭地滚来滚去好下开心。
大人的烦恼与她无关,她只要当个小孩子就好,快快乐乐的长大,平平安安的不让她仙女一般的妈眼泪汪汪。
[这只笨鸟平时最爱凑热闹,怎么一下子消声匿迹低声自语的上官文静尚未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三姨,我们家二楼的玻璃破了。奸惨哦,三姨一定会叫她们省吃俭用,贴补玻璃的修理费。
嗄!玻璃。
头一仰,昏暗静寂的二楼阳台倒了半片落地窗的玻璃,桃花色窗帘扯了一半在屋外,隐隐约约有一点一点流动的液体沾黏在墙上。
悄悄的施了法,电力中断的阳台小灯发出足以照亮的光芒,上官文静向来冷静自持的老成起了些许心慌,暗自安慰自己别多心,那是倾倒的红葯水。
但是骗得了自己的眼骗不了自己的心,淡淡的血腥味在无风的空气中散开,一阵一阵地侵入鼻腔不肯离去。
静,你有没有看见德斯老师,我怕她年纪大了走不动。刚才的地震摇得好厉害,不知又要造成多少死亡数字。
收了法,她回头一看甫走出来的上官青青。先顾你自己,老师贪生怕死绝对跑得比你快。
人家起码比她资深,而且是正统的魔法师,不像她长得不像魔女,连魔法都修练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她那两只完好无缺的腿搞不好不如德斯老师的一柄阳伞,遮雨、遮风、遮太阳,顺便充当降落伞,一举多得妙用无限。
你在说谁贪生怕死呀!白疼她了,尽会挖苦老人家。
唉!被捉包了。老师,你是鬼呀!走起路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吓人会吓死人,好在她胆子够大不怕鬼,不然准吓出一身冷汗。
你忘了我的身份吗?于春何需用双腿行走,一句咒语来去自如。
是没忘,但是你们这群老人家不是订下了规炬,你正在做错误的示范。坏榜样。
不得在人类面前施展魔法为一戒律,她倒自个打破了。
小老太婆真是的,干么记得那么丰,偶尔犯一、两次错也是人之常情。
老师!上宫文静听见抱怨的嘀咕声了。
于春正正色,一脸正经指著黑色天空。考你一课,你晓得是什么力量造成的吗?
黑暗力量。上官文静一句话,不废话。
顿了一下,于春有些痛恨自己出的烂问题。解决方法呢?
不会了吧!天才也有极限,不可能呃!她好像高兴得太早。
老师,你能不能考我个困难的,别拿幼稚园程度的试题来浪费我的时间。奇怪,她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
四周静得连乌云散去後露出的太阳都有点寒冷。
为之一哂,于春骄傲的看著这朵劣田中的水莲花。你不回学校上课是魔法界的损失。
天才果然是天才,可惜生平无大志,宁愿自食其力当个普通人卖咖啡,叫众魔法师扼腕不已。
我不认为有谁还能教我,有空我会回去翻翻书。上宫文静不卑不亢的说。
并非骄矜自大,上官文静说的是事实,放眼魔法界无人能指导她二一,魔性天生顺手拈来,只要看过一次的咒语便不易轻忘。
而人称天才的她通常不需要半小时,就能看完其他魔法师耗时一周吸收的魔法书籍,整个藏书库的书大多被她翻过,因此脑中已然存在一股魔力,毋需背诵咒语便能以意志达到相等目的。
三姨、婆,我找不到桃花姨和南宫叔叔,我妈叫我拿这个给你们看。]妈真怪,她居然不敢碰耶!和上官青青进屋去的皇甫酷又冲了出来。
脸色都变得古怪,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还眼歪眉斜。
以她皇甫小神探判断,桃花姨两人一定偷偷跑去幽会故意让人担心,聒噪则跟去看热闹了。
真是不乖的大人。
老师,他们原来真是人血,她没有看错。
我知道了,咱们进屋想想办法。望著包裹著小指的纱布,于春的心口变得沉重。
那是一截乾掉的人指,黄沙的气味枯燥而令人窒息,双头龙印记的黄金戒指牢牢圈套著。
属於亚述皇室的徽章,帝王所有。
如果地震并非大自然的能量所为,那么该头痛的事还在後头。
桃花纷乱,野地春意。
怎奈何一个字了结。
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