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让我寻得好辛苦,快过来我身边别再调皮,过去不管你曾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只要你肯悔改,仍是我的挚爱。
呸!谁要当木乃伊的挚爱,她随便勾勾小指就是多金的小开,俊俏富商,多情的公子哥儿,甚至是满身是血的建筑师。
她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男人,明明叫他放手还死捉著不放,强逞英雄落得下场欷吁,他就不能当次狗熊吗?
虽然窝心是没错,但是看他奋不顾身的以卵击石著实心疼,活人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敌得过千年古尸,何况是生前征战无数的暴君。
警告他不听,和颜婉求置之不理,怒骂撒泼当是放屁,天堂的路是一片光明灿烂,可是他为了她却选择定向地狱。
环顾四周的幽暗,可见是废弃坑道,两旁的火把只能照亮半明半喑的斗室,看得出刻意整理过,满是泥土的地面竟然铺上华丽地毯。
与她当年身处的地底宫殿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眼前的布置与豪华相去不远,只是规模小了点,少了的雄伟气势。
身上无一丝伤痕的上宫桃花撕下衣角,轻拭著身上伤口满布的男子,一副他活该受苦的冷嗤,眼底却掩不住担心的神色。
交往过无数男人的她不曾真正爱过一个,唯独他的打死不退令她心折。
真有男人肯为她而死,为什么她还犹豫不决呢?
美丽女子的心系上上千个铜铃,不动时壮丽唯美,稍一扯动叮当彻天,连自己都受不了那份嘈杂。
因为想爱了。
[爱圮,你不要惹我生气,放开那个男人到我身边,我们要同享千秋霸业,重建你我的帝国]
[去你的帝国,老娘干么陪你活一千岁,我可不想活成老怪物。]她才气呢!莫名其妙当了替死鬼。
说了多少次她不是亚姬转世,偏偏这具顽冥不化的活尸体太过自我,我行我素地决定她必须是他的宠妃。
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吗?
她不伯他,真的。
可是她怕他为她所做的事,看似宠爱有加却残酷无比,让她惶然不已直想逃,不愿成为杀戮战场的罪人。
是的,她怕他。
怕他以爱为名的手段,怕他残杀妇孺面不改色,伯他爱她不肯停歇,伯他习惯了地底宫殿非要她陪,伯他折了她自由的心。
爱妃,你不该学习低下人种的口语,你是我阿沙尔王宠爱的温驯小猫。空洞的眼有了神采,温柔地朝她伸出手。
一看见乾瘪的枯手,上官桃花马上跳离一步。喂!你别碰我。
她可不想被传染什么怪病。
爱妃,你在拒绝王的爱吗?听得出他有些哀伤,但口气仍是狂霸。
执著了三千多年,他为的不过是一圆当年的遗憾。
帝国都亡了哪来的王。你爱我吗?
我爱你的心如帝业一般宏伟,堆成金山银海呈现在你面前,为何你还不知足?为何叛离他?
身上的纱布已然解开,古老的身躯不若年轻力壮的肌色,皮肉松垮骨头突起,微泛著藏青色。
收容在古器中的内脏早已腐化成空,不到三十即死亡的阿沙尔王仍保有死前的容貌,只是岁月的痕迹风化他的俊美,枯瘦苍老一如他不再活著的事实。
为了恢复昔日的强健有力,他生饮处女的血、啃食眙婴,撕下稚童肌肤企图换下一身老皮,佐以搅烂的人肉洗净千年污垢,然後挖出壮男的五脏六腑代替腐烂器官。
他相信自己是万王之王,拥有永生的生命统御太阳底下的土地,他是神之子,复活的太阳神,每一个人都要臣服在他足下,呼喊吾王万岁,
金山银海是叫人心动,不过不,你根本不爱我,因为你从不试著了解我。]
咦!这不是她的声音?
女人是卑微的,我的宠幸让你成为一国之妃,你该感恩而不是埋怨。何须了解女人,她们连自己都不了解。
放屁,你不是女人生的呀!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是让男人捧在手掌心膜拜,你这个老八股吃太多大蒜是不是,薰得好。
还好,还好,她的声音又回来了。
上官桃花拍拍胸脯,理一理乱掉的发,颊色生艳唇泛红润,不妖自媚的风情流转在眉眼之间,让她的美丽更添诱人的姿色。
通风的气流吹动缝上金穗的紫色纱巾,缥缈之间活似存在於古老的宫殿之中。
若非一角的矿泥砾石披露了真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置身古陵墓中,一切的华丽、奢靡真的令人不敢怀疑,贪婪地想谋夺一切。
爱妃,你的端庄秀雅哪去了,谁准许你香嫩的小口吐出粗鄙的字眼。卑贱的蚁民玷污了她的圣洁,她不再白净如尼罗河莲花。
不过,他还是爱她。
她一向只有优雅和完美,至於端庄嘛!哪天找到再说。不要命令我,你的女人早三千多年前就舍弃了你,我下是你的爱妃。
最後一句话上官桃花几乎是没了形象的大吼,希望他能清醒些别再执迷不悟,虽然机会渺茫。
我真要动怒了,爱妃,你什么时候学会反抗我?他不能容忍她的言语造次。
他是王。
亚述王国历代来最伟大的国王,谁都不得违逆他。
从你开始以杀戮为乐起,我的心便逐渐走出你的世界。神的惩罚。
哎呀!怎么又来了,是谁藉著她的喉咙发声?
不告而取谓之偷,上宫桃花十分不高兴有人偷了她的声音 -->>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