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放这里就好,对,辛苦了。”
行至客厅,温知禾站在客厅,一边招呼工人,一边扭身左顾右盼,寻找那人的身影。
很奇怪,直到工人走后,温知禾都没瞅见贺徵朝。
秦姨已经做了晚饭招待,饭桌上只有一人餐,不等温知禾问,她就给出了答案:“先生本来打算留下来给你接风洗尘的,后来因为工作先走了,估摸着得八九点那阵子才回来,叫您不用等。”
温知禾“哦”了一声,低头喝汤。
用脚趾头想也是,她怎么可能会等贺徵朝。
燕北和港城的气候天差地别,不供暖的季节到了,取暖机还是需要每日每夜地开。
几经连轴转下来,温知禾不仅感冒,还一度有发高烧的趋势。若非秦姨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温知禾恐怕都要融化在床上了。
她的状态,秦姨自然会主动报备给贺徵朝。
当夜,秦姨替温知禾贴上冰宝宝,懂眼色地先离开了。
床头灯偏暖,为昏暗的房间撑起微弱的光,贺徵朝看着床榻上,那个烧得不省人事,还需张口呼吸的温知禾,忽而不知如何训斥。
他眼片刻,坐在软榻上,很轻地叹了一息。
温知禾只是烧得有些迷糊,并未完全睡过去,她虚眯起双眼,瞥见床畔黑压压的浓影,启唇下意识问:“你在这里干嘛......”
即使没看清人,她也清楚是谁。
贺徵朝抬手落在她红得发干的面颊上,指腹一下又一下打圈,低缓的嗓音情绪难辨:“不错,几天不见,还认得出我。”
他的手很暖和,只是温知禾的体温太烫,显得手指有些冰凉。
温知禾头很沉,浑身乏力得很,没心情和他周旋,有种游走于鬼门关破罐子破摔的胆量,所以听了他的阴阳怪气,瓮声瓮气地反呛:“你长得这么庞大,我不看脸都能认出来好不好……………”
贺徵朝扯唇笑了下,口吻犹似哄小孩:“这么棒。”
“那看来你对我很熟了,所以做事儿方面都不顾忌了?”
他说时扣着她的颅顶,撑手抵着枕头倾身而来,将彼此间的距离拉近,无形中也使她视网膜被迫占据,若非呼吸不流畅,温知禾恐怕还能闻见他常用的木质调香气。
但即便鼻子堵塞,她的大脑也能自动显化,皮革、柑橘、烟熏,这些细微的复杂的气味,于那晚深刻地烙印在她身上。因分神,温知禾大脑宕机了,并没有察觉出他的话外音,只很轻地唔了声:“我哪敢。”
装傻充愣。
贺徵朝狭长的双眼眯了眯,慢条斯理道:“不敢么?不是还和贺宝恣在酒吧疯玩一宿。”
“要不是你在这儿发了高烧,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么?”
他平静的腔调落下,一句一字挑起温知禾的神经,终于令她思绪回笼,想起那通电话,想起昨夜的放诞。
谈话间,温知禾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可她不敢贸然睁开眼去看贺徵朝,因为高烧也因为心虚,她在被褥里,已经是个半融化的状态了。
好热好难受………………
温知禾紧抿双唇,没敢说要掀被,就这么静静躺着,很小幅度地摇头,持续装傻:“不知道,不想有后果。
即使她再怎么演,贺徵朝也不难从她短促的音节里,听出她的状态是清醒的。
他并未心软,依旧下达敕令:“这个月和下个月不准再出远门儿,下个月零花钱减半。”
前者温知禾还能忍,后者她都要直接掀被起来了。
医学奇迹终究是落不到温知禾身上,而且她怂,自知理亏的情况下,只能尽量卖乖巧,她很深地沉了下气,白皙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捻着贺徵朝的袖口,轻轻地扯了下。
“......可不可以不要减半,我就指着这个活了。”
她本就鼻塞,染上哭腔更显可怜。
贺徵朝不为所动:“抬左手,拿体温计。”
温知禾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体温计,刚一动换,贺徵朝便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伸手探入衣襟里,抽出体温计。
她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上下套纯棉睡衣,要拿体温计少不得把纽扣解开,但贺徵朝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的衣领就是松散的,而且温知禾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大片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贺徵朝的动作毫无顾忌且过分熟稔,指尖划过肌肤时,温知禾顿时瞪大圆碌碌的眼睛,看着他。
贺徵朝仿若未察觉,捻着体温计眯眼看:“39度半。烧成这样,还靠零花钱活。”
温知禾也没有旖旎的想法,默默理了下衣领,闷声咕哝咕哝:“你钱多,你当然不觉有什么。”
“还想要钱?”贺徵朝嗓音卷翘,眼眸却不达笑意,黑沉得让人心慌。
温知禾很没胆量,不吭声了。
“不想折半可以。”贺徵朝放好体温计,敛眉睇凝她。忽然大发慈悲地松口,这缓慢的语调,总令温知禾觉得他下一秒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而下瞬,他果然说了并不和善的话:“体罚,想怎么选?”
温知禾小小地咽了口唾液,深知自己在和撒旦做交易,可是钱和体罚之间,她稍微犹豫一秒,就是对前者的不敬。可他说的体罚是什么?
以免掉入陷阱,温知禾抿唇问: -->>
21、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