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恣包了能俯瞰夜景的Rooftop,来的都是刚才打过照面的姐妹。室内灯光昏暗,唯有吊顶的彩球旋转投射出五光十色的光晕,满桌的香槟、烟盒、雕刻精美的果盘,以及吧台身材健壮,手臂肌肉线条丰满的酒保,已令温知禾眼花缭乱。
在侍者的招呼下,她们精心挑选的猛男男团整齐排列出场,各个都穿贴身的西装西裤,丰满的胸肌和大腿腱子肉仿佛能随时爆破而出。
倒瓶做转盘指针,在一轮又一轮的游戏里,这些男人会心甘情愿为她们卑躬屈膝脱下身上的衣服,或是上台热舞。
大概是累到极点回光返照的缘故,见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温知禾的大脑异常亢奋,毫无睡意,连果茶都能抱着吨吨喝两杯。
暧昧的音乐在空气中漂浮,喷涌的酒香气与蓝焰令气氛节节攀高,在一声惊呼中,一名栗色卷发的女人扬手道:“来人,把我的小马鞭呈上来!”
没过会儿, 男团里的一个纹身男就把一排器具推了过来,从左到右按照大小、长短排列,有抽绳、项圈、绳索,以及栗色卷发女人要求的小马鞭。
女人踩着高跟鞋上前挑选,取了一件,在纹身男身上横扫,贴身不知在低语什么,气氛暧昧又旖旎。
随着啪的一声落鞭,场上的惊呼更雀跃,温知禾抱着玻璃杯,又惊愕又震撼地看着那方,满脑子在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真的不会打死人吗?
不怪温知禾没见过世面,不懂这些寻欢作乐的事,实在是她忙于生计、奔波于片场,整日除了宅家撸猫,就是看电影做视频呼呼大睡,哪有闲工夫出去逛街泡吧。
身边的贺宝恣已经喝高了,满脸酡红,勾着她的脖颈就问:“嘿宝贝,要不要也尝试一下,这就是女人的快乐!”
她说时,有眼力见的男人就已经主动把器具呈上来,那是个大约半米长的常规小马鞭。
气氛太到位,鬼使神差下,温知禾没忍住拿起来晃了晃,握着的手感很轻盈,还是磨砂质地,甚至一按鞭头,还会温变成红色。
打在身上,会和手打不一样吗?
温知禾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这么一个问题。
但不容她多想,胃酸的翻滚,令她不由涌上呕吐的冲动。
她赶忙放下马鞭,捂着嘴冲向洗手间。
随着水流的冲洗,一同涌入下水道的还有温知禾喝多的果茶甜食。她本就发着低烧,贸然吃混杂的东西,闹肚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匀了几回气,温知禾缓过来,这才折返回包间。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包间里的氛围又再度有了质的变化,有抱缠的男女已经相互安抚热吻起来了。
这画面对温知禾而言,还是有些炸裂,但太过分的人,会保留最后的意识,主动去更隐蔽的地方作乐。
温知禾夹在中间,硬着头皮刷手机,这一刷还不得了,就在几分钟前,有一通电话是来自于贺徵朝的。
而且还是被接听过的状态。
温知禾愣了下,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贺宝恣,见她已经嗨得没意识,想问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了。
凌晨三点,几圈人喝得尽兴酣然,兴致缺缺了,这才让人来收拾局面,各自回家。
温知禾和贺宝恣坐的一趟车,小姑子虽然喝得多,但胜在酒量不错,脱离那样的场合,勉强还能沟通。
温知禾拉着她的胳膊,小声问:“刚刚你大哥打电话了,是你接的吗?"
贺宝恣眼神迷幻,听力不太行:“啊?什么?”
温知禾耐下心重复,一字一顿:“电话呀电话,你大哥打的电话。”
“大哥?”贺宝恣捕捉到关键词,顿时瞪大眼睛,“大哥要来了吗?我刚刚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牛头不对马嘴。
但后半段,坐实了她乱接电话的事实。
温知禾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毕竟贺宝恣现在喝得五迷三道的,指不定怎么乱说话。
在惴惴不安的心绪下,温知禾回套间洗浴时吹发时,都在等待一道来自于贺徵朝的敕令,可即便她熬到四点昏昏欲睡时,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依旧没有落下的意思。
难道贺宝恣没有说胡话?也是,就五秒的通话时长,还能说什么。
在自我安慰下,温知禾才放心睡去,隔天的下午,她提前回燕北,来时轻装简行,回时倒是带了许多行李,有当地的一些特产、难以淘到的典藏品,还有专门给陈笛代购的美妆护肤品。
飞机刚落地,制片方联系她,说是已经根据剧本,找到了合适的愿意合作的编剧,温知禾顶着昏昏沉沉的头,用手机进行了一场长达二十多分钟的线上会议,谈得很融洽。而且合作的编剧,正是她先前在港城登门拜访,但说自己没档期的一位
阿姨,她能愿意协同合作,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
挂断电话,温知禾心情大好,猛地打了个喷嚏,脸烫得不行。
抵达别墅公馆,温知禾下车时发现,庭院门前多了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牌号刚巧是她熟悉的数字。这已经在明示来访者的身份了。
温知禾原本雀跃的小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许多,在搬运工人的请示下,她还是率先做领路人,进了屋。
“这些不用动,之后我会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