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身旁的男人,有几分危机感地问:“你来找我有事?”
钟栖月问她能不能进屋。
钟蕊点头,随后二人进屋,钟栖月开门见山直接说:“我这次来找你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事。”
钟蕊问:“解除领养关系?”
“没错。”钟栖月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
话没说完,钟蕊便直接打断:“我愿意。”
“什么?”钟栖月惊讶地望着她。
钟蕊转身回自己房里取了一份协议出来,“我已经在这里签字了,剩下就是你签字。”
段砚川拿过那份协议,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对钟栖月说:“这份协议比我的律师准备的还要充分,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钟栖月太了解钟蕊的性子了,她不觉得钟蕊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做这个决定?是谁逼迫你了吗?”
钟蕊坐下来,面露苦笑说:“我真没想到,我们母女都二十多年了,你竟然能把妈妈看的这么坏?虽然这二十三年,我对你算不上亲生妈妈那么好,但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对你的那些疼爱也是真的,感情同样是真的,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有
能力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妈妈,我除了圆了你的心愿,还能如何?"
“就当是我为之前做的错事,赎罪吧。”
尽管钟蕊说的无比真诚,但钟栖月还是不大信。
“月月,只要你在上面签字就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母女。”
对于签字,钟栖月自然不会迟疑,“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分不舍。”
取过段砚川递给她的钢笔,钟栖月毫不犹豫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段砚川这么积极,钟蕊上下打量他,问:“这是你新交往的男人?你不怕冽危知道了?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钟栖月冷笑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我们走吧。”她这句话是跟段砚川说的。
钟蕊喊了句:“慢着。”
望着钟栖月的背影,她问:“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话?”
钟栖月道:“说实话,还真没有。”
“
钟蕊唇角浮现笑意,说:“月月,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们之间,你才是最狠心的那个?我最起码还有初冬这个软肋,为了他,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而冽危他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今天带着别的男人过来帮你处理这件事,你有想过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钟栖月转过身来,目光冰冷:“我犯不着跟你剖析我心里的想法,你是真的担心冽危哥吗?恐怕你才是那个最巴不得他过不好的人。”
钟夫人,最后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外婆她还在医院养病,今后你要好好照顾她老人家了。”
“老人家这一生为你付出了很多,不要等她晚年了,连跟女儿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钟栖月拉着段砚川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后,钟蕊死死盯着空旷的玄关。
等临近中午时,她坐在窗边拨打了一通电话。
听筒那段,男人声音清冽:“有事?”
钟蕊说:“你要求的事我都办好了,月月今天来找我,把协议这事解决了。”
那边对她完全没耐心,听完就要挂断,钟蕊连忙道:“我这边有个消息,我想用这个消息,换我的儿子纪初冬回国。”
纪冽危冷声:“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钟蕊说:“钟栖月刚才跟一个男人离开了。”
话音刚落,她能感觉到那边呼吸仿佛都凝了。
她眼里掠过一抹讽笑,“不巧,她离开后去哪里的消息,只告诉了我的母亲,而更不巧,我昨天去探望母亲,她顺便告诉了我。”
“只要你让初冬回国,我会告诉你钟栖月临走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冽危,是有关于你的事哦。”
“不知道关于栖月的消息,够不够换我儿子回国。”
40、第 4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