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今天这空儿了,我跟您打听个事,好让我这心也落地儿”
他看向李学武认真地问道:“咱们厂是不是真的要搬迁,这工人新村是不是真的就黄了?”
“嗨――我还问他呢!”
傻柱一梗脖子道:“他这人您还不知道,口风最严了”。
李学武没搭理他,看着刘海中问道:“您这是有事?还是……”
“唉……我也不瞒着你”刘海中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刚刚大小子回来说的就是这个”。
“厂里的房屋置换计划停了,这住楼房的希望渺茫了,本来要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让他媳妇照顾他妈的话儿也没了”
刘海中看着李学武问道:“我就想知道厂里到底是咋考虑的,也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就因为住不上楼房了,所以他就不想养老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说道:“那刚刚柱子哥说的可不算错,刘光齐做的真是有些过份了”。
“我呀,倒不是为了他,更不是为了置这个气”
刘家中示意了家里,道:“我这有房住,怎么着都不算亏着”。
“我是想啊,这工作……”
他颠了颠自己的手,苦笑道:“总得光荣退休,有个吃饭的去处啊,你说是不是?”
“哟――这聊着呢!”
他们这边正说着,一大爷领着棒梗从门外头进来,见着他们打了声招呼,棒梗也跟着招呼。
“您这是出去了?怎么还带着他了?”
傻柱笑着扒拉了一下棒梗的脑袋,逗了他一句。
棒梗才不在意这个呢,去屏门里掏了一张凳子出来就要坐。
可傻柱手快,抢过去递给了一大爷,逗的棒梗去抢他的凳子。
这院里愿意胡逗孩子的,就他一个,可也是闹着玩,也不恼。
一大爷笑呵呵地解释道:“跟他妈在厂里遇着了,让我领回来,交给他奶奶盯着写作业”。
这话算是在提醒棒梗,也算是交代了,完成了任务。
棒梗却支棱着耳朵装听不见,抢不过傻柱的板凳,只能重新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李学武旁边。
傻柱又逗他问道:“棒梗,你作业写完了嘛,就往我们这坐”。
“怯――作业?我才不写那破玩意呢,狗都不写!”
棒梗摔着大肥脸跟猫似的,没老实气儿,凳子不坐,非得蹲在上面,跟似的。
“嗯,你牛,这话我一定告诉你妈,且等着挨揍吧你!”
傻柱逗他都习惯了,从小逗着他,现在也没个当叔叔的正型。
两人又闹开了,易忠海坐在了刘海中的身边,笑着看了他们闹。
李学武瞧见刘海中还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等着他的答复呢。
“厂里这边还没有个准信儿,就算是有我也不能给您说,您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那……我这到底应该?”
刘海中迷茫了,摊着手问道:“就这么一直等着?”
“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您着急,厂里比您还着急”。
他示意了轧钢厂的方向说道:“三产工程建设工地、生态区学校建设工地、医院建设工地等等!”
“这些个工地同时停工停产”
李学武看着他问道:“您知道这一天的损失是多少吗?”
不等刘海中惊讶或者思索,他点点头道:“我的意思是啊,这种关乎集体命运的事,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愿而发生改变”。
“这个人包括我,也包括您,更包括你们所听说的李主任”。
“我倒是听着有人说起这个”
傻柱在一旁接话道:“前儿中午在食堂,有人提起要搬迁,说是冀省给了多少多少搬迁款”。
“无稽之谈,甭信这些话”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至少在我这是没听说的,搬迁款要有,那也得是谈判了才有”。
他看向几人说道:“我跟李主任刚从津门回来,谁都没见着呢,哪来的谈判,更别提搬迁款了”。
“说是这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傻柱解释道:“冀省、豫省以及陕省和颚省的人掏钱帮咱们搬”
他说到这也是含糊了,好笑道:“我听着也是迷糊,咱们厂怎么就成了香饽饽了”。
傻柱逗笑道:“要真去了南方还好了,听说南方水土养人啊”。
“嗯,越州办事处还缺个厨师,回头我安排你过去”
李学武笑着逗了他一句,随后摇了摇头道:“全是捕风捉影的事,我只知道辽省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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