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徵朝为她挑选的工具,做工精细且昂贵,是专为她定制的,打开以后并不会有太大的震动。
但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温知禾吊着心脏,一边伸手把工具关了,一边跪着忙把手机捞起来。
看见来电联系人是贺徵朝,她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时机未免太恰好些。
倘若是工作电话, 她可能会觉得心虚羞耻,不好意思接,但这是贺徵朝的来电,不论如何都得接,否则会被他罚,不论什么理由。
上次她没接电话,他就多打了十下。
温知禾关掉工具放一旁,还没来得及穿好裙子,用枕头稍微盖了盖才按下接听键。
她的心跳仍然很快,震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手也冒汗。听到耳畔的电流声,她才后知后觉想到要收敛声息。
电话里传来极轻的一声笑,尾音上扬,带着清浅的喑哑,与她心跳共振。
温知禾抿抿唇,感觉耳廓有些热。
他偶尔会这样,只笑不说话,就等着她出声。
温知禾垂下眼睫, 因为刚才的事,本能感到心虚,说话也不再虚张声势:“………………你要到家了吗?”
贺徵朝“嗯”了下,不紧不慢:“在做什么?”
他经常会这么问,否则这些电话就不会称为抽查工作。平时温知禾顺从他,会乖乖的如实回答,但她刚才.....
温知禾咬了咬下唇,根本没胆量说出口,便随口胡诌:“在想你呀。”
说这种甜腻的违心话,温知禾已经极为信手捏来,并不会为此赧然。
虽说不能糊弄到电话里这位,但总归是贴心话,挑不出错。
贺徵朝又笑:“是么。”
“是想我,还是想和我作|爱?"
他问得稀松平常,就好比问她有没有吃饭,吃的是什么。
纵使被他揶揄了不止一次,温知禾仍然会觉面热。她真的很好奇,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居然敢打电话和她调情!
纽约难道不会有华裔华人吗?就这么视若无睹。
温知禾攥着抱枕的挂穗,闭眼匀了回气,用迂回的话术应答:“......我现在在外面,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说这种话。”
“嗯。”贺徵朝回应得淡然,腔调慢条斯理:“但我看监控,你在暗室。”
暗室。
温知禾心头漏了一拍,下意识望向屋顶的四个角,微张的双唇抖了抖,震惊得说不出话。
“不用担心,亲爱的。”贺徵朝轻笑,嗓音如汨汨溪流清润醇正,“我不会在我们的卧室、科.密场合安置这种不安全的设备,我说的摄像头是门口。”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暗室?
温知禾不说话,心里兀自发问。
他仿若能隔着电线,穿过耳廓倾听她脑海里的内心话,下瞬,贺徵朝便告知她:“暗室的整面墙是指纹锁,你不仅碰了,还用钥匙解开,我的电子设备自然会有通知。”
“让我看看,二十分钟前。”他轻叹,问得直白又不留余地:“在这儿二十分钟里,你在做什么?好孩子,告诉我。”
这些话落到温知禾耳中,是真真切切往她心口处撞,撞得她眼冒金光,面颊徒然涨红。
撒谎是被他明令禁止的,即便她在他面前经常性撒谎,可那些倘若没有被证实是谎言,且说得动听惹他开心,贺徵朝是不会计较的。
但这种被他拆穿的,又裹挟在柔情蜜意里的,往往比训斥要可怕。
温知禾皱着眉头,呼吸停滞得快要喘不过气。她整个人都在抖,那点旖旎的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她都快哭出来了,声音怯怯的:“我就进来逛逛,没做什么。”
“明明是你给我钥匙,让我进去看的。你还......”
倒打一耙的伎俩温知禾没少用,但远在上空飞机里的贺徵朝不难听出她是真要哭了。
假哭真哭,听多了他分辨的出来。所以他不难怀疑,他的小太太是做了相当愉悦的事。
但是在进行中还是刚开始,还有待考证。
只可惜………………她恐怕不会回答。
私人飞机的客舱里,设有沙发与餐桌。结束手头工作看见短信后,贺徵朝便连了这里的WiFi,打开家门口的录像回放。
即便短信有详细的开门时间,但他还是更想看看,今天在国内的温知禾是什么样的。
录像一遍遍放大,定格在她单人画面上,贺徵朝无法否认,她很会根据场所打扮。
漂亮且过分明媚张扬,像一只精明能干的小狐狸。
贺徵朝不认为她打扮得漂亮被人窥见会如何,本质属于他的,旁人看了也无用,他没必要拘着她。
她的模样能适应多种风格,妩媚的清纯的,亦或是朴素得没睡醒的时候,都各有千秋,相当可爱。
虽然他更喜欢她裤子脱到半截,撑起红芘股时的模样。
贺徵朝眯了眯狭长的双眼,指骨摁着唇,忽地轻哂。
“我是给了你钥匙,但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控制你走进去不成?”
他说得很直白,直白到温知禾哑口无言,咬了咬后槽牙,心底很憋屈。
不待她回应,贺徵朝又叹:“你好像还是学不会坦白。”
“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