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血液倒流,下意识趋势自己将手机熄屏扔到床上,拿被褥裹紧枕头压好。
她跪坐在地毯上,曲臂交叠枕着下巴,贴耳去听被褥下的动静。
发热的头脑冷却之后,温知禾唇角上扬,清楚自己这种行为很幼稚很可笑,可她就是这么做了,毫无道理,甚至有些期待贺徵朝的反应。
数秒过去,温知禾并没有听见手机传信的震动。
她支着手肘起身,像剥开洋葱皮一样,一层层解开包裹,直至看见手机屏幕上,亮着两条消息。
一条是未接通话。
一条是语音。
温知禾才知道他发起语音,心底小小地惊讶了下。
然后指尖悬浮在屏幕上,戳开那条语音。
“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可以陪你打电话谈谈。阿姨已经热了杯牛奶,你现在去开门就能拿到。
语音结束,温知禾听到后方的敲门声。
她转身走去拧门,敞开门缝果然看见秦姨端着一杯牛奶和刚做好的舒芙蕾。
掌心的手机又震动了下。温知禾接过那盘慰问餐,坐在小餐桌前,去看贺徵朝发来的消息。
他低沉清润的嗓音,宛如冰糖在牛奶间化开,透着不易察觉的温和:“现在吃点儿甜食,安宁下来,还需要电话安慰吗?”
绵软的舒芙蕾在腔内化开,不需要咀嚼就能吞咽。但?知禾听着他发来的语音,一遍又一遍,没舍得把半化的面包咽下去。
她低头吸了吸鼻子,喝口热牛奶,氤氲的热雾拂过双眼,她没忍住抬起手背轻轻擦拭,然后不做声地吃完这些。
夜里的情绪就是很奇怪,好像一下子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就连他给人的感觉.....都变得很温柔。
这太奇怪了,她是不是又发烧了?不然为什么脸会这么烫,鼻子又开始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