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床上, 温知禾大概率会勾着他的脖颈,主动蹭向他,索要一些安抚。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浓烈的晴事,身体已经被他教导得不像话,很喜欢这种挨打后又被安抚的感觉。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
温知禾攥着他的肩膀,慢慢匀好气息,一点点从他身上抽离开,她本想说点什么,但望见唇间牵扯的银丝,本就涨红的脸更烫了。
她压住乱跳的心脏,喉咙仍然烧得滞涩:“......外面还有人,不合适。”
贺徵朝的面庞依旧斯文,只是双唇被磨得异常鲜艳,眼尾好像也有些红,反正整个人看上去都非常性感。
有种很想让人再亲下去的......?望。
温知禾不愿再沉溺下去,圆润的十指慢慢陷进他西装上的双肩,胸腔呼吸起伏很大。
贺徵朝静静观赏她难捱情动的模样,双眼虚阖,很轻地“嗯”了一声,并且停住按揉的动作。
他温暖宽大的掌心仍然托着她的臀,渡着热量,算是更温和的安抚。
“明天我会出差去纽约,大约半个月后回来。”贺徵朝声音微哑,清润平静的腔调难掩餍足的低醇,温知禾双臂搭在他胸腔上,能与他的声带共振。
话音甫落,温知禾回过神来, 不由暗忖......这算是报备行程吗?
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点头总归不会出错。
贺徵朝看她懵懵懂懂,伸手捏了捏面颊,唇角轻牵,很轻地哼笑一息:“怎么看着这么傻。”
他双眼微微眯起,停止的掌心又开始按揉,低哑的嗓音透着蛊惑的意味:“回我话,告诉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等我。”
热气拂面,?.湿视线,温知禾望着他的双眼,几乎要被卷入那汪深海中。她始终明白这段关系的准则,所以双唇微张,很听话地复述:“会好好待在家里等你。”
贺徵朝嗯了声,又说:“等着我做什么,告诉我。”
从复述再到自主回答,过渡得太快,温知禾大脑缺氧,有些回答不上来,又不能不应答,只能嗫嚅道:“……..…不知道。”
贺徵朝又笑,按着她的脖颈,俯身侧目道:“等着老公和你作.爱,对吗?”
温知禾听得胸腔颤动,整个人都要软趴到他身上了,无力再复述他这种话。
贺徵朝也不勉强她,只做鼓励般地轻拍她的臀,将她放行:“下车吧。”
得到号令,温知禾勉力支撑起自己,逃也似地拧开门下车。
隔着不算透亮的玻璃窗,贺徵朝回望她离开的身影,拧了拧领带结,双眼渐深。
直至温知禾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才低下头整理其他发皱的、凌乱的地方。这身西服西裤质地做工良好,稍微托一托就能恢复体面,但温知禾蹭在他身上的馨香、黏.?的口涎并不是很好处理。
还有,他博起了。
贺徵朝按了按太阳穴,沉声呵气。
他本不打算这么做,报备也好,亲吻也罢,但好像从温知禾凑上来贴面的那刻,克制力就不复存在了。
温知禾躺在床上放空思绪,许久才起身去浴室,越过盥洗台宽大长远的通顶镜,她难以避免看见自己,停步审视。
经历过那样浓烈的事,十几分钟过去,她的面颊仍然涨红,双唇有着诡异的丰润感,这都是过度亲吻造成的后果。
触碰唇瓣,温知禾不可避免地想起那种悸动的感觉,心跳跳动得不正常、呼吸短促得近乎停滞、彼此间交换口1.液温度,唇碰唇齿贴齿,倾轧、碾碎、相融,温度不断升腾高涨。
毫无疑问,亲吻是件美妙的事,即便亲吻对象是贺徵朝,一个轻视她玩弄她,她并不爱的男人。
几次夜晚,他们有过无数次亲昵,他打她的次数不下百次,他亲手亲口.湿过她的那处,在她背脊上社出不少,但亲吻的次数总是屈指可数,毕竟他从不主动俯身亲吻她,就像他很少进入她的身体。
计较这种事情未免太过奇怪,温知禾也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这怎么不算是件好事呢?从始至终她都无需服务他,还能享受到乐趣。
与恶魔共舞总会有迷失的时候,温知禾允许自己有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也就一点点。
在抵达顶峰的那刻,在他承诺馈赠、扬下碎金施舍她时,这些心动不可避免,且拥有极大的致幻性。
但这些并非无可替代。
她会变得富足,不论是依托电影还是其他;她会认识更好的人,谈一场更棒更具有主导地位的恋爱,贺徵朝能给她的,她自己能自足,别人也不是不能给。
她的择偶观似乎是发生了些许偏移,例如从喜欢年轻的同龄异性......变为了年长的男人。
可这应该也不会不好找。纵使找不到,她也宁缺毋滥,独身一人。
温知禾习惯在沐浴时向内心对话,做心理建设,以至于每次她的泡浴时间都长达半个多钟头。
差不多时候,她揭开面膜捞起手机,发觉未读消息竟有十几条。
温知禾本以为是工作相关的事,划开才发现是宋涟漪的消息。
宋涟漪:【事先和你说一声,我带妈来你的出租屋这儿了。】
宋涟漪:【有什么事见了面谈谈呗。】
宋涟漪 -->>
26、舒芙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