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知道吗?我忍着最大最痛苦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爸爸,不能告诉素素,我一个女人——”陆美玲悲伤之情溢于言表,最终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哽咽道:“苒苒,我们是一家人对吗?你会陪着我们的对不对?你不会不管你爸爸的对不对?”
“阿姨你放心,我不会不管我爸,”秦苒眼看奔溃的陆美玲,痛哭流涕,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也不忍心对她再说什么残忍的话。
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将家庭内所有的压力扛在肩上,无人分担,只能默默承受的女人。
陆美玲整理好情绪,洗两口气,平复自己的哽咽和啜泣。
“苒苒,我不是故意说这么严重,也不是非要逼你必须把肾脏移植给你爸爸,我只是想找个人,能稍稍听我说几句话,帮我分担一下心里的压力,”陆美玲的话说的中肯。
秦苒却沉默了,她思索,探究。不是不相信陆美玲说的话,而是不相信陆美玲会将她视为家人,让她知晓陆美玲内心的脆弱不堪。
她们说不上深恶痛疾,却是相看两厌,至少秦苒的心不愿意相信,陆美玲大张旗鼓的跑来找她,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不过也好,陆美玲的话的确让她现有心理准备,毕竟秦正华的病最后发展到什么方向,没有人可以预知。
和陆美玲最终告别,走出咖啡厅,秦苒看到初冬的天灰蒙蒙一片。一层雾霭干扰人的视线,看不清远处的景色,辩不出周围方向。原本高耸的医院大楼,此时完全被雾霭掩埋,秦苒预感,天,要下雪了。
第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的时候,秦苒一个激灵,失神的走在路上,手放下身侧羽绒服的口袋,双臂紧紧夹着自己的身体。
回到泌尿外科,秦苒身上已经被雪水沾湿,她脱下羽绒服,抖落身上的雪水。
“秦苒,帮我个忙好吗?”纪康在科里找了一圈,才在护士站站台前找到秦苒。
纪康匆匆小跑过来,气喘吁吁,捧着手机。
秦苒将羽绒服整理好,“什么事,郑师兄?”她没多在意,心里正发愁衣服沾上雪水怎么处理。
“秦苒,你帮我看看,这个包怎么样?L&R的,马上不是圣诞节了嘛,这个包做活动,”郑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认识的女性朋友不多,买包这种违和的事,算来算去也只有秦苒能帮他出主意。
秦苒接过郑新的手机,又将怀里的羽绒服塞给郑新,径自拿过手机,点开上面的图片,仔细瞧着。
任凭她怎么看,也看不出门道,这种奢侈品的官网,秦苒还是第一次见。上面的标签除了价格,其他的都不认识。
不过仔细瞧瞧,秦苒觉得有点眼熟,“橘红色,不错,挺亮的,和凌佳然气质相符 样式也大方,”秦苒这么肯定,是因为肖澜有一款一模一样的,也是这个牌子,这个款式,不过肖澜的包是宝蓝色。
秦苒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上次和肖澜看电影,肖澜让九泽帮她拿的包就是这一款。当时,宝蓝色的包被九泽拎在手里,说不出的违和感,秦苒这才印象深刻。
凌佳然和肖澜“臭味相投”,总喜欢一起去逛街,看中的东西也大同小异,既然肖澜喜欢,凌佳然估计错不了。
“行啊,郑师兄,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对于一个完全外行,完全对奢侈品没有概念的郑新来说,能选中这款包,肯定是从万千包包大浪里淘出来的。
郑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然是个好姑娘,值得我为她这么做。”
“她圣诞节回来,不会是因为你的承诺吧?”秦苒试探性的问。
“不是,圣诞节是她爸爸的生日,她要回来给她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