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理由让她不愿开口阐述,她们都知道她有多害怕黑夜。
聒噪便是那时候抱回来养的,爱说话的它不分昼夜地动个下停,让每每夜半惊醒的二姊有个依靠,不再瞪著天花板的灯到天明。
所以就算她老是嚷著要拔鸟毛,火烤鹦鹉,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其实她宝贝得要命,它等於是另一个她,人与鸟是分不开的。
咳咳!你们姊妹俩干么瞪我,我是怕你们害怕才不说破。还是青青温柔,不为难老人家。
老师,你以为无知就不害怕吗?无知便是给敌人绝佳的机会。
课堂上教过,她拿了满分,是魔法学校的首例。
于春微叹了口气,庆幸没多教这位天才学生,否则迟早被她考倒。[我当你们是自己的孩子看待]
把我关在塔屋数蚂蚁,这样的处罚你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吗?开始有些歇斯底里症状的上官桃花不满的道。
她是真心地想学好魔法,可是魔法师的严厉总叫她却步,使得原本资质差的她更加畏於学习,以至於始终不见长进,维持在半桶水阶段。
为了你好才一瞧见忿忿不平的眼神,于春了解到多说无益,此时的她根本听不进去。
为人师表都希望学生们会一直进步,甚至是超越自己,操之过急的她没依个人的适应能力予以开示,导致学生们积怨甚深,说起来她也得负一大半责任。
有时候善意会成为负担,一连教了两个不成材学生难免失望,只是过度的要求便是苛求了,毕竟她们的用心并不假,只是开下了窍而已。
良田出劣瓜,枯井涌甘泉,世事难料。
姨婆,你们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桃花的手冷得像冰?反常到令人惊慌。
面面相颅的众人无言以对,这件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而她却死也不肯告知真相。
当数双关心的眼投向双手环胸的上官桃花时,她咬著下唇有几分濒临崩溃的迹象,眼神的涣散叫人担忧,心神不定地陷入恐慌中。
不过她太好面子了,死撑活撑也要佯装毫不在意,脸色透著惨白仍是一副撩人的風騒样,娇媚如常。
哎呀!一件小事干么愁眉苦脸,你们别庸人自扰了,老娘好得很。好得她想跑去躲起来。
[二姊。
桃花!
穷操心,你们看我不是毫发无伤,一个她咽了咽口水,说不出木乃伊三个字,活死人影影响不了
口齿微颤,笑得极不自然的她像是要哭了,整个人被环抱在南宫风流怀中仍觉得冷,即使他温暖的双掌不断搓揉地手臂,那股不自觉生起的寒意依然徘徊在心中。
她强打起精神,不愿流露出丝惊恐,曾遭遇过的事如恶梦般挥之不去,她不要再去回忆那段可以尘封的骇人经过。
黄沙漫漫的景致灼烫她的脚底,她必须逃
[二姨,你看我的学校作业要怎么做?咦!大人的睑色都好奇怪喔!谁家死了人?
毫不知情的皇甫酷蹦蹦跳跳地拿著彩色笔和画纸冲来,清眸单纯地看看神情凝重的大人们,一脸她这年纪该有的天真可爱。
由於她刚从厕所跑出来,没注意到湿答答的手肘黏上卷筒式卫生纸,曳长的一条白纸在身後飘动宛如纱布,当场让上官桃花紧绷的神经咱地一声断掉。
无预警地,连起码的尖叫也没有,她直挺挺地往後躺,两眼翻白不省人事。
[早该晕倒了。这样对她比较好。
[姨婆他快急死了,她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老师说得并没错,以二姊少根筋的承受力是撑不了多久,睡一觉对她来说有利无弊。起码忘掉一些不顺意的事。
[睡一觉她在说什么鬼话,人分明是晕了过去。
[别太忧心了,有静和德斯夫人在,桃花不会有事。上官青青安慰自己也安慰他。
生性悲天悯人的她早红了一双美丽水眸,泪光晶莹地含在眼眶内不敢流下来,她怕过度早熟的小妹会不高兴。
在这个家她虽是年纪最长,但也是说话最没份量的人,一向以和为贵的个性老是被笑软弱,所以所有人都习惯保护她这弱者。
不过她就是搞不懂人为什么争争吵吵,和平相处不好吗?
大姊,你太瞧得起我了。没好气的上宫文静要她把小孩带开。
酷太聪明了,所以没必要让她提早长大,免得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静很厉害的,我相信你。如果连静都做不到的事,那么天底下也没人做得到。
静在她心目中近乎全能的神,样样皆精。
是吗?为何她没相同感受,只觉命苦。南宫大哥,我知道你有满腹的疑惑不得其解,等你安置好二姊後,我再为你一一解答。
总不能让像条变形虫的二姊老挂在人家身上,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刻是说不清。
花太艳易招蜂,人太美成灾劫,凡事保持中庸反而过得快乐。
无所求便是幸福。
可惜世人的欲念太杂,要达到此境界何其难,连和尚、尼姑都不能免俗地披上袈裟上电视讲道,他们真做到六根清净吗?
到头来还不是为了成仙成佛,驾鹤归返西天极乐地,谁是真心无欲无求。
大概只有痴儿最快活吧!因为他们活在无尘的世界中,宛如纯真孩子,永远不知道环境是如何的恶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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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姬,你来看看我为你取回的战利品,纯金皇冠、玛瑙珍 -->>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