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震天走南闯北却很少带着承浅,然而她有她的活动,在外地就入住自家的档口,到了叔叔家自然就会入住叔叔家。
叔叔家有一长女,名叫承锦,年龄比她略小两岁,早在五年前就成亲了。中间有一弟弟,是正室所出,名叫承均,现在跟着叔叔学做生意。在下面有一妹妹,名叫承苑,比承浅小七岁,今年刚好十六,还未许配人家。
姑姑远嫁京城,膝下有一皇子,排行老三,已经封为荣王,赏了封地,他比承浅大一岁,已经立了两个侧妃,王妃之位还没定下,姑姑到是不急,时常来信打探叔叔家小妹的消息,看样子姑姑是有意继续联姻,以保证她在宫中的后位,以及承家在江湖和商场上的地位。由于当今皇上身体还不错,所以也就没立储君。
承浅对这些本是不关心的,只是长辈们一说,她无心一听,随便地记在心里。
第一次遇见白迟是在叔叔家,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疯跑疯癫,大家也就熟悉了。
她是记得白迟的,因为她毕竟是带着记忆轮回之人,不像小孩子容易忘事忘人。她虽然记得,但时隔多年,再见面时怕也会难以记得对方相貌,毕竟中间的变化是不小的。
竟是没想到,先让白迟认出了自己。
想到此处,她低声一笑,现在人都这么大了,再叫‘白痴’恐怕不好,所以她便改了口。“没想到白公子竟然记得我。”她呵呵一笑,后面的话连尊敬语也剩了。“你怎么也在这?来这,是谈生意的?”
说罢,她还把四周的人扫看一眼,原本还算温柔的目光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因为看到这些人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一帮墙头草,势利眼。
“在下只是受邀来赏菊,并非来谈生意的,我与何府主是挚友。”白迟解释道。
她愣了愣,开什么玩笑?白迟这样的书生竟然能与何展齐做朋友?两个人臭味不相同,明显的格格不入嘛!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脸上却未表露出来,只是抽了抽嘴角,笑着给自己解释。“没想到白公子竟然与何府主是挚友啊!”她看向白迟,他脸上的红色已经退下不少,余光一扫,瞧见何府主漫步走了过来。
“承少主与迟弟认识。”本是个疑问句,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硬生生地变成了确定句。
她眉角动了动,未回话。到是白迟先自己嘟嘟囔囔地说了起来,从第一次见面一直说到这次再见,当然,中间省去了一系列他被她打,被她欺负,被她起外号的经过,连‘白痴’这个名字也给省略了。
何府主听完,面具后的瞳孔慢慢地收紧,她明显地感觉到一束历芒凌迟着自己,可她对这着这样的一双眼却察觉不到一丝杀气。“原来是这样,承少当年与迟弟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过往’?她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半晌过后,只得僵笑着点头。“幼时的事了,也忘得差不多了。”随后便呵呵地干笑两声。
“承少主瞧这菊花可还称心?”
菊花有什么称心不称心的?菊花只分紧不紧...
“额...这个这个...”她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有汗水,撇开了心思,笑着道:“美,这菊花很美!”于是乎,她便盯着一朵绽放开的菊花的花心,眼睛几乎都掉到了花心之上。
“对于吴涯的事,承少主有没有想过什么对策?”何展齐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狡猾的眼眸。
她的手明显地一紧,下一瞬就恢复正常,没让任何人瞧出她的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自处理的方法。”
“你们在说什么?吴涯是谁?”白迟问道。
“你继续赏你的菊花吧,别插嘴。”她有些凶巴巴地道。
白迟撇了撇嘴,心中叨咕没想到多年不见,她还是这样的脾气,怪不得听姑姑说她一直没成婚,这么凶,谁敢娶?思忖之间,承浅已经准备转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他一看,连忙追上前去,“怎么算,我也年长你几日,你到是说说,你与何兄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惹上什么麻烦了吗?或许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