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茉莉番

识。大概也是被你给惯的,我恃宠生娇了。在杜公馆的这些日子我仔细想,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遇到像你一样待我好的男人。既然你真心待我,那我回报你的,也只能是真心。”
蓝茉莉捧住男人的脸,此刻,男人已经红着眼,笑得从未这样开心,像个孩子般。
她继续说:“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危险,也有很多人不认可你。此刻我想告诉你,从今日起,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不离不弃,和你在一起。”
白钰握住女孩的手,有些嘶哑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场婚礼,白钰邀请了很多人,就连周瑞清也带着夫人来观礼。
文艺界、金融界、政界、商界……所有大鳄都收到了请帖,也都来了婚礼现场。
蓝茉莉想穿婚纱。
于是,白钰为了给她定制一套最美的婚纱,特地从美国请来了知名婚纱设计师来参与设计。这套婚纱甚至掺杂了中国的顶级刺绣阵法。
这场婚礼可以说是非常盛大。
当天白家庭院里,宾客满席。
在诸多大人物的见证下,白钰握着蓝茉莉的手,齐声宣誓: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仪式结束后,新娘上楼,新郎在下面接待宾客。
蓝茉莉从置物架上取下琵琶,弹了一首他最爱听的《秋风亭》。
楼下大厅,宾客们在舞池区跳华尔兹,白钰正和周瑞清交谈,顶上台灯忽然“砰”地一声爆炸。
大厅宾客四处逃窜,一片混乱。
今日既是白钰婚宴,来的必然都是大人物,安全方法自不必说。加上有杜悦的人加持,今日的白家,安全上面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杀手混进来了,可见对方筹谋之精良。
对方想刺杀的人是白钰和周瑞清,可是很快便被逐一灭掉。
就在此时,楼上新房传来一阵枪响。
白钰几乎是在枪声发起的那一刻便冲上了楼,一脚踹开门,却看见穿着婚纱的蓝茉莉倒在地上,满地血泊,宛如在她身下簇拥而开的红玫瑰。
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绝美的脸上被覆上了一层僵白。
而站在她尸体旁拿着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他们多年,看似忠心耿耿的佣人琴妈。
琴妈脸上淌着泪水,她拿枪口对着自己太阳穴说:“抱歉先生,这是我的任务。”
说完,便开枪自尽。
琴妈的尸体被抬出去,白钰将地上的女孩抱起来,抱在怀里,轻抚她的脸。
她的胸腔开了一朵红玫瑰,显眼刺目,灼得他眼眶发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白钰一下一下,低头吻怀里的姑娘,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你看,我们都结婚了,今晚你总不能再让我自己卷一个被子吧?我抱你上床。”
他将女孩的尸体抱上床,替她上了一件她最爱的藕荷色旗袍。
做完这些,他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喜滋滋钻进被窝。
他像个小孩一般,脸枕着她胸口,握着她冰凉的手说:“睡吧,睡吧,睡醒了记得醒来,记得和我一同用早餐。”
她没有一点呼吸,静得宛如一块石头。
到了凌晨四点,白钰掀开被子下床,取过她的琵琶,靠床坐在地上。
他一边拨弄琵琶,一边说:“你从不让我碰你的琵琶,见我碰了,总会骂我。今天你是怎么了?你就这么困吗?”
男人又将琵琶紧紧抱住,脸埋在膝盖上,哭得泣不成声。
他眼泪哭干了,便又起身钻进被窝,抱着她说:“以前我一碰你,你要么哭,要么发脾气,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说说话,好吗?你这样,我真的好怕,好怕……”
此时,已经是第三天早晨,蓝茉莉的尸体已经有异味散发而出。
无论门外的动静有多大,他都默不在乎。
杜悦拿了把斧头,把门劈开,强行让人把蓝茉莉的尸体搬走。
白钰红着眼像疯了一样,他甚至想杀了杜悦。可他已经三天未饮一滴水,食一粒米,身体全然无力,此刻的他对杜悦来说,只是一个废人。
杜悦给了他两巴掌,然后告诉他:“琴妈是王经伟的人,潜伏七年,只为等今日机会。王经纬想夺周瑞清的政权,野心蓬勃。为了能除掉你和周瑞清,那日之事,他已筹谋许久。你要真是个男人,就给我振作起来,给茉莉报仇。”
男人无神的眼睛这才渐渐清晰,染上无尽杀意,嘴里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
王—经—伟。
没过多久,王经伟被杀,白钰手下千名与他有关的特务,无一幸免。
白钰是重新站起来了,可他再也不是从前的白钰。
一个心早已死了的人,早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七年后,白钰所乘坐的飞机失事,黑匣子中有他写给杜悦的遗书,还有一个叠成三角,被红线拴紧的红绸。
拆开来看,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蓝茉莉,白钰。”
时间仿佛回到那一天。
月老树下,女孩拿手护着红绸,瞧瞧写下了她和他的名字。
谁都不知道,她心里藏了一个秘密。
一个女孩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