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被他骂到呼吸急促的崔烈,程允站起来,推门而出,没想到一个青年站在门外,挡住了他的去路。
程允打量了下此人,点了点头,“你应该是元平的弟弟,州平吧?”
崔均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刚刚骠骑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家父也只是在气头上,等到冷静下来了,自然知道骠骑以直待人,愿表示自己的清白,应该是真正的忠臣。”
程允毫不意外崔均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洛阳虽然名声不显,但是见过他的人,都拿他和何顒、士孙瑞等名士比肩,认为他古风淡雅,是个君子。
程允适时抛出橄榄枝,“州平既然看事情能够如此透彻,待人接物也没有错漏,可愿出任尚书令一职?若是你点头,其余交给我来安排。”
崔均笑着摇了摇头,“为大汉出力的地方可以有很多,不只是在朝廷上。我更希望自己能够深入民众身边,了解他们的疾苦,为他们做上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程允笑了,笑得很开心,崔烈这个人虽然有些时候脑袋不灵光,但是教育儿子是真的教育的好,崔钧如此,崔均也是如此。
“既然州平有如此美意,那我如何不能成全。”程允左手一挥,“如今天下动乱,我特意私下走了趟河东,招抚了河东白波黄巾,准备在河东搞个屯田,这几天就要提上日程。王允的族子王彦云能力不错,但独木难支,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帮到他。既然州平对深入民众感兴趣,这个差事会让你感到困惑吗?”
崔均眼前一亮,“既然骠骑信任我,我当然不能辜负骠骑,等到圣旨出发,我会跟着去屯田的,帮彦云一起挑起大梁。”
“很好,很好。”程允非常欣赏他,“以后大汉会是年轻人的大汉,只有你们...嗯咱们这些年轻人成长起来,给大汉注入新的活力,大汉才能够继续焕发生机。”
田豫见程允出来,也从会客厅出来,“文应,事情说完了吗?”
程允点了点头,“元平,州平,你们给你们父亲做一做思想工作,卖官鬻爵都可以参与,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出仕大展拳脚一番,难道不会遗憾吗?我们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崔钧给他行了一礼,送他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直中,才慨然一叹,“见识到了程文应的风姿,所有的少年英杰都黯然失色。他明知道父亲即使出仕,也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崔均同意哥哥的话,“不畏惧流言蜚语,顶着质疑与诘难,为朝廷化解了一路叛军,却还要安抚注定要与自己为难的人,只是为了大汉能够更好,这样的人不是忠臣,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程允不知道崔家兄弟在夸他,回到家里面,开始接受裁缝的摆弄,田豫也逃不了这个命运,两人苦笑,真的是要成婚了呀。
第二天早朝,程允
还是拖着伤体参加了,这次没有人再直面他的锋芒,让他感觉到有些寂寞,杨彪列出了不少名士,征召他们为官,程允没有不同意的,何太后也就顺水推舟,都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程府广发喜帖,邀请在洛阳的亲朋好友,在十月初二日,来程府参加三人的婚礼,在洛阳之外的,就没有知会,这也是程允的意思。
程允的好友,很多都不在洛阳,不过程允心想,即使这些人有时间能来,也不可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的,毕竟小命最重要,参加完婚礼,可能就出不了洛阳了。
袁家袁逢代替袁术,袁隗代替袁绍来出席了程允的婚礼,曹操干脆就没有表示了,曹家基业早就全部搬出洛阳,曹嵩也已经离开洛阳去养老去了。
成亲的步骤虽然复杂,但其实主要是站的时间长,对程允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站是肯定站得住的。
不过到了最后一步,可真是苦了他了,他的伤势这几天恢复的不错,但这种伤到骨头的伤势,怎么可能几天就能痊愈?赶往蔡家迎亲的路上,骑马颠得他有苦难言,又得祭祀女方宗庙,才好不容易把蔡琰接回了程家。
得亏蔡家离程家比甄家离程家要近,居然慢行也能赶上良辰吉时,三人把各自的夫人接到程府,开始了最后最重要的一环,在男方家里祭拜天地祖先,也就是传说中的三拜高堂。
得亏程家客厅够大,六位新人也不显得拥挤,并排完成礼仪,然后将新娘送入洞房。
这个时候还不流行红盖头,三位新娘娇艳的模样,可让众宾客大饱眼福,纷纷称赞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筵席一开始,各种劝酒就纷至沓来。
幸好程允身居高位,又身上有伤,说不喝酒,可以免除这一项目,田豫程咨就不行了呀,本来之前就在程允的榜样下,不让喝酒,现在第一次接触,就这般狂灌,没出半个时辰,两人就晕乎乎的了,看得程普眉眼乱跳,挥手让下人给送到新房。
程允三小只的院子不挨着,不用担心送错了,这个蛮好,程允继续游走在众宾客中,嘱咐他们吃好喝好,需要陪酒的时候,关系最好的,也是官职最大的张郃就站出来帮忙挡上一杯,众宾客其乐融融,一时间宾主尽欢。
天渐渐转暗,一些吃 -->>
159先成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