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又很疑惑,“你们三个是怎么被张郃给关到这里来了?这不太对劲啊,你们和张郃有什么交集吗?”
貂蝉摇了摇头,“并非是与张将军有什么交集,而是我们被绑架到了你家,张将军又让人带我们到这里来的。”
又接着说,“本是有人担忧义父大人和城门校尉对您的安危造成危害,才将我们绑了过来。既然骠骑安然无恙,还请放我等离去,不然义父大人会担心的。”
程允脸上笑容淡去,长叹一声,貂蝉不明就里,只能疑问,“骠骑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还请明言。”
程允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沉重的消息,但这事情又没办法撒谎,也瞒不住,只能明说,“司徒他...去了。”
“去哪儿了?”貂蝉没思考就随言一问,随即身子一僵,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你...你是说...义父大人他...去了?”
王凌也一愣,旋即目眦尽裂,冲上来就要抓住程允,程允没有动,两个卫士过去架住了王凌,王凌愤怒挣扎,“你居然杀了叔父!你居然敢!”
王晨却没冲上去对程允拳打脚踢的想法,踉跄两步,面若死灰,嘴里还停不住地喃喃,“他连义父都敢杀,何况一个我,这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啊!”
“彦云冷静一点,司徒并不是死于我手。”程允不太想背这个黑锅,但又觉得自己的解释会苍白无力,李通说到底,也是他的麾下,何况当时掌控西园军的张郃,更是他的死忠。
“司徒死于意外,我没有杀他的想法。”程允言尽于此,也不多说,“你们现在自由了,一会儿就会有人送你们出去。”
守卫一时不察,被貂蝉一个迅步冲到了程允面前,拉住程允的手,“你告诉我!义父大人不是死于你手,那是被谁杀死的!我一定要给他报仇!”
程允惨叫,吓得貂蝉都从疯狂状态中恢复了意识,守卫也大惊失色,连忙弃了王凌要按住貂蝉,程允倒吸凉气,“住住住手,都住手,啊要死了!你放手先!”
貂蝉下意识放开手,又拉住他,“你不说我就不放!”
程允刚刚疼痛一轻,呼了口气,又被貂蝉拉住右手,嗷的一声喊了出来,“说说说,我说,你放手啊!”
貂蝉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开,程允赶紧跑开她身边,“你疯了啊!就算你不知道我身上有伤,男女之间拉拉扯扯好吗?我
对你拉扯那是我非礼你,你对我拉扯,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真是个疯女人!”
感觉伤口发热,可能是又被貂蝉给弄到迸裂,欲哭无泪,“说说说,你问,想知道什么,问,别拉拉扯扯的,再来几次我这胳膊就残废了!”
貂蝉哪里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有些尴尬,弱弱问道,“你...你胳膊怎么了?”
程允咧了咧嘴,“怎么了?还不是你义父和吕布想要杀我,派人从我回城的必经之路上伏击我,要不是我身上穿了甲,这一箭下去我的小命可能就呜呼了!”
左手点了点一旁萎靡的王晨,“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他泄露了我不在洛阳的消息,这一箭说不得要记在他头上!”
貂蝉不想知道程允的伤是怎么来的,刚刚问一句就是因为有些尴尬,好铺垫一句对不起,“那我义父大人是被谁害的?”
程允收敛心神,“你义父前天晚上做了些失去理智的事情,被西园的都尉李通杀死。报仇的话,可能已经没办法了,李通被叛乱的吕布军高顺杀了。”
“叛乱?不可能!”貂蝉还没说话,王凌就义愤填膺,“我叔父忠于大汉,绝无二心,维护大汉统治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怎么可能参与叛乱!一定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故意嫁祸于他!你的恶行一定会被世人所唾弃!”
程允瞪了他一眼,“我说司徒叛乱了?我只是说他做了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并不是说他和吕布一起叛乱。吕布军也不是为了司徒报仇才杀的李通,而是李通奋力抵抗叛军,英勇就义。”
貂蝉垂泪,“你口口声声说我义父不是死于你手,他却死在了你麾下都尉手中,这和死于你手有什么区别!”
程允烦躁,“你这个疯女人怎么不讲道理!我前天晚上还在河东呢,用什么约束一个远在洛阳的都尉啊!再说他李通又不是我的亲信,我的亲信都出城去救我去了,不然司徒怎么可能去西园策反李通!”
让卫士把王晨拎了过来,“你问他,是不是我前天晚上还在河东,没法指挥洛阳事情,否则别说受伤了,即使吕布拼了命,他并州军也不可能动我半根汗毛。”
王晨浑浑噩噩,“早知道吕布靠不住,不如让叔父带人亲自去截杀你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空有一身好武力,却总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怪不得会成为叔父的棋子。”
王凌闻言甚至忘记了愤怒,失神不言,王允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严肃威厚的长
者,听见王晨的嘟囔,形象忽然就崩塌了,原来王允一直都在谋算设计,不仅把吕布视为棋子来操控,还把他的义姐貂蝉搭了进去,这还是那个督促他学文习武的长者吗?
貂蝉也很难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义父把自 -->>
153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