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觉得心累,不过转瞬又想开了,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不是王谧这一封书信,说不得自己还真得命丧黄泉,现在被王谧的妹妹给救了,还是尽量别辜负这姐妹俩的想法吧,不禁头疼,现在这年岁,外官哪里有女孩子能做的,即使是淳于缇萦,也不过做了个女太医令,说来说去,还是宫中女官。
“唉,头疼啊!”
程允仰天长叹,车夫不明所以,也不去理他,任由他在那里长吁短叹。
程允站了起来,打了个寒噤,见几位骑士就在地上铺了裘皮,围着篝火靠在一起坐着准备休息,又是一叹,自己什么都没有,马也跑丢了,怎么办?看了看车厢,能不能凑合一宿啊?
迈步向车厢走去,车夫正在给篝火添柴,没注意他,程允踏上木阶,手摸上车帘,犹豫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车内小姐清冷的声音传来,程允有点尴尬,“可是外面很冷的啊,我又是伤员,万一被冻坏了怎么办。”
车厢内不说话,程允以为她是于心不忍,非常开心,心道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掀开车帘,刚要道谢,只见一只粉拳骤然变大,直中右眼眶,程允哎哟一声,脚下一滑,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后脑一懵,最后的感觉就是右肩一痛一热,伤口崩开了,眼睛一翻,再度晕了过去。
车夫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见程允又晕了过去,搓了搓脸,“小姐啊,你又把人给打晕了,今晚把他放在哪儿啊!”
“爱放哪儿放哪儿,不许让他再烦我!”车内小姐很生气,声音不觉大了几分,“再醒过来就让他赶紧滚蛋,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车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拎起程允,准备把他放在自己的裘毯上,总不能让他冻着吧,只能委屈下自己了。
却听见一声口哨,车夫大惊,众骑士也都惊忙起身,策马而上,拿起武器,车夫看了看手上的程允,“小姐,我先把他放在车上,一会儿再把他拿下来!”
说罢把程允放在赶车的座位上,抽出座位旁边的刀,站在车旁,准备迎接敌人,刚刚到口哨急促而又尖锐,代表疾速而又众多,说明是大队骑兵,没必要跑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很快,远处传来马蹄声,由小到大,最后生若奔雷,是大批骑兵没错了!
领头一人,身材魁梧,背挎偃月长刀,正是西凉华雄,策马上前,见这群人人数虽少,但收缩间阵型紧凑,应该都是经历过战场的人,正视了一点,“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公子打扮的模样的人
?”
车夫嘴角一抽,你是不是瞎,车上放着呢,都没塞进去你看不到?但他又不能直说,干脆闭嘴不言。
华雄打量了下车夫,扫视众人,终于把目光转移到马车上,惊疑一声,下马迈步上前,这一动作让众骑士紧张起来,蓄势待发,准备反抗,华雄军前面的几名骑士,也纷纷张弓搭箭,直指众骑士。
见程允昏迷在马车上,华雄心思一转,看起来他们不像是想对主公不利的样子,但主公这个状态扔在车厢外面,恐怕也不是相谈甚欢。
“都别紧张,传令兵,击鼓聚众,传讯其他人过来。”华雄淡淡吩咐道,又转头直视车夫,“你们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否则箭雨一放,就把你们射成刺猬了。”
车夫勉强露出个谄媚的笑容,“这位将军,我们跟这位公子并无瓜葛,您要是想带他走,带走好了,放我们一马吧?”
华雄在等黄忠众人,也乐得跟他聊两句,“听口音,西凉老乡?这是到哪儿去啊,怎么跟这个公子混到一起去了?”
车夫笑了笑,“是是,西凉老乡,来洛阳投奔亲戚,这不上午赶路,路上见这个公子还有气息,我家主人心善,就顺手把他給救了。既然将军要他有用,带走就是,您请便。”
听远处慢慢传来的马蹄声,华雄知道黄忠他们也快到了,“主人家既然这么心善,还请出来一见,别在马车里躲着了,让我当面道个谢吧。”
车夫神情一变,笑容更加谄媚了,“主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您这军队这么多,士气高昂,杀气太重,怕是会吓到我家主人,还是算了,哈哈,算了。”
华雄斜眼乜他,“你这车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保护,别说杀气了,就连箭矢都抵挡不住吧?还是出来见见。”
众骑士又紧了紧手中的武器,却听马车里一嘶哑声音传来,复而放下,“既然将军想见,那就见吧,这个人与我们没有干系,将军想要就带走。”
华雄趁着麾下举着的火把光亮瞟了一眼,嘴角一抽,这女人长得也太丑了吧,丑不要紧,这棕色皮肤,快赶上西域人驱使的昆仑奴了,声音也这么嘶哑,太可怕。
抵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既然是你家主人心地善良,那就谢过你家主人了,这个人,我们就带走了啊?”
易容后的小姐点了点头,“将军请自便。”心中把程允骂了个半死,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上天派来难为她的,进个洛阳这么麻烦。
黄忠和胡轸段煨等人赶了过来,见华雄和车夫一行人正
在商谈,也没有凑上来,听闻将军 -->>
149辗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