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洒落,而随著艳红的酒液落下的,是她同样艳红的唇。
曼如当他的喘息声因她的忽然变得粗重,她感到一种主宰的喜悦。
别动,让我吻你
思绪蓦地从久远之前怞回,她一凛神智,墨睫一扬,望向程庭琛同样苍白的脸孔。
她从他深幽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出了他与她同样忆起那一夜,那个疯狂而激情的夜晚,心脏重重一怞,她蓦地再也无法忍受与他共处於同一个空间,飞快地立起身子。
谢谢你的招待,我走了。匆忙掷落一句後,她举步就要转身离去。
可他却以高大的身子拦住她,等一下,曼如
走开!她瞪著他的胸膛。
听我说,我真的没跟你们李家任何人合作,你不应该怀疑我
因为你有格调,对吗?她倏地扬眸,截断他的嗓音蕴著某种悲愤况味,因为你有格调,所以我不该怀疑你跟李家人同流合污,对吧?
他不语,因她极端讽刺的话语皱眉。
你不许我怀疑你,可你却怀疑我可能谋杀自己的亲哥哥,程庭琛!她拉高语音,明眸氤氲某种雾气,我李曼如在你心中就真是这麽可怕的女人吗?会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下毒手?
不,曼如,你误会了,那只是一种辩护手段,我并不是真的怀疑你,我从来没有该死!他忽地诅咒,右手焦躁地爬梳头发,我干嘛对你解释这些
那就不要对我解释!她瞪他,语音清冷,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不,该死!你听我说,曼如。他低吼,一面用双臂定住她的身子,我从来不曾怀疑是你杀了李麒,我说了这只是一种辩护手段,除了用来反证我当事人的清白,也可以藉此转移舆论焦点
没错。为了证明麦克。葛林是无辜的,你不借公开宣称我有罪
我没说你有罪!我只是只是他重重吐著气,欲言又上的模样显示他满心焦躁,该死!你不懂吗?那只是一种辩护手段!
我是不懂。她语调冷淡,一字一句皆从齿缝中逼出,我只知道你用这种辩护手段造成公众舆论对我的指责,甚至还让那些小报媒体挖到了我们曾经结婚的过去。
我没告诉他们我们结过婚!他急躁地解释,你也知道英国这些小报记者的能耐,他们就是有办法挖出你的祖宗十八代!
够了!别说了!她用冰冷的眼神上住他的徒劳解释,你不必对我解释这些,程庭琛,我知道你恨我,当然会用尽一切手段打击我。
你他瞪她,黑眸掠过无数道异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双手不觉一松,放开了她纤细的肩膀。
没关系,你尽管试试,尽管用各种方法报复我、打击我。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怎麽敢怀疑?她冷嗤一声,我只是要告诉你,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打击我,我李曼如都不会认输的。
是吗?他瞪她,神色陰沉。
我不会被你击倒的,程庭琛,你尽管试试。她亦回瞪他,樱唇吐露挑战的言词。
他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瞪视她。
我走了。她忽地收回与他在空中对峙的眸光,藕臂一推他挡在面前的身子,拾起搁在茶几上的皮包,翩然直奔大门。
我送你。他低沉的嗓音追上她。
不用了。我有车子。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一个人开车回去危险。
我说了不用了!不必你假好心。她锐声拒绝,坚定如风的步履不停,一下子便旋出事务所大门。
我假好心吗?他喃喃,瞪著她逐渐淡去的背影。
一口气奔至停在大楼附近的银灰色宾士跑车前,李曼如打开皮包,取出钥匙,很快地开门上车。
银灰色的跑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飙,驰入依旧漆黑的深夜。
直到车子驶入公寓地下车库时,她都不曾发现身後一直有一辆深蓝色的bmw尾随著。
深蓝色的bmw停靠在附近,耐心地等了数分钟,当公寓十一楼亮起第一盏灯後,才缓缓离去。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