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她也身临其境地融入到他的生活里。
目光扫过东南角,阳台旁立着一个木制书架,靠下几排规规整整地码着书,上面则放着奖杯和一些旧照片。
温书棠好奇地走过去。
大大小小的奖杯填满隔层,定睛一看,都是周嘉让在国内外各种钢琴比赛上获得的荣誉。
霎时被震惊住,她看得神色发怔。
周嘉让居然还会弹钢琴?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根据奖杯上的落款时间,他五岁就在波兰的国际比赛中获得了少年组金奖的好成绩。
温书棠来来回回地凝着这些奖杯,两道细眉不自觉又拧到一起。
好厉害啊。
他怎么什么方面都能做得那么棒。
他们之间的差距好像又多了一点。
眼睛发涩地眨了眨,向右看去,旁边的奖杯上写着的是另外一个名字。
周清冉。
还没思考出这是谁,视线向下,有几张用玻璃相框装裱起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容貌出众,气质也斐然,穿着一件白色礼服,柔顺的黑发披在身后。
五官轮廓隐隐和周嘉让有几分相似,但眉眼却更柔和,看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让人不由自主会想要靠近的那种。
这是他妈妈吗?
正这样想着,吱呀一声,身后门被推开。
周嘉让身上沾着湿气,看见她半仰着头,呆呆站在书架前,随口好奇道:“你在干嘛?”
温书棠转过身,蓦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略有越界,脊背一瞬间绷紧,手指局促地缠住衣角,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
周嘉让愣了下:“干嘛道歉?”
“我……………”她低下头,一副乖乖承认错误的样,“不是故意乱看的。”
“......”周嘉让叹气,话语中多了些无奈,“棠棠,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很刻薄又很爱乱发脾气的人吗?”
“啊?”温书棠否认,“不是啊。”
“那你总和我道歉干嘛,家里本来也没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
“不是告诉你不用换鞋吗?”
话题转得太快,温书棠没跟上他的思路:“嗯?”
周嘉让垂眸,长睫落下一层黑影,看着她踩在地面上的脚:“地上凉。”
说罢,他打开手里还没放下的购物袋,从里面找出棉拖,几步走到她身边:“抬脚。”
这一系列动作太突然,等温书棠再回过神,脚心已经被放进一片温暖。
白色绒毛款,鞋面上俨然画着小兔子图案。
周嘉让还没起身,看见他蹲在地上,她后知后觉他刚刚是在帮自己穿鞋,耳根蹭一下蒙上红晕,心口也漾开一片悸动。
这未免也太亲昵了。
她深呼吸几次,勉强才平复一点,突然听见周嘉让啧了声:“太瘦。”
“什么?”
“我说你??”他盯着她的脚腕,纤瘦到单手就能拢住,指节在她鼻尖上轻轻刮过,“好好吃饭。”
温书棠闷闷地纠正他:“我有好好吃的。”
周嘉让轻笑。
“所以你刚刚是去超市了吗?”“温书棠垂眼看着那个大号购物袋。
周嘉让嗯一下:“本来应该提前准备好的,但家里平时很少来人,是我疏忽了。
温书棠懵懵摇头,不觉得这有什么,同时又抓偏重点。
“你一个人住在这吗?”
周嘉让点头,像是知道她什么意思:“这是我妈妈从前的房子,外公他住在老宅那边。”
怪不得。
怪不得房子会是这种装修风格。
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蜷,她悄悄在心中划开一点雀跃。
方才她无意识观察过,家门口只放了一双可以换的拖鞋。
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来过他家,是这样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是他的特例呢?
周嘉让走到书架面前,抬起眉梢:“刚才是在看这个?”
“嗯嗯。”温书棠摸了摸鼻尖,小声说,“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会弹钢琴。”
“而且还弹得特别好。”
周嘉让朝她笑笑:“很意外吗?”
“有一点吧。”温书棠如实交代,但随即就弯起眼睛,“不过想想又觉得很合理。”
周嘉让侧着头,看她陷在暖光灯下的脸,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就感觉...”温书棠停顿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讲,“就感觉你很厉害,什么事都能做好,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
周嘉让扯唇,眼中却不见笑意:“可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才不是呢。
明明就很厉害。
温书棠鼓着腮帮,在心里反驳他。
她忍不住对着奖杯多看了几眼,灯光下金灿灿的:“你现在,还有在弹琴吗?”
“没有了。”周嘉让声,“自从我妈去世后,我就不再弹琴了。”
温书棠怔怔地啊了下。
“你的钢琴,是阿姨教的吗?”
“嗯。”
"A?......"
“胃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
气氛缄默下来,温书棠抿紧唇角,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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