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间,身心俱疲又徒劳而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断纠缠反而遂了他们的心愿。
本以为只是一闪而过的小插曲,没想到会是后患无穷的导火线。
时间在书页翻动的间隙中飞速闪过,气温持续下降,阴晴交替循环,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临。
九中向来按照排名分配考场,因为是并校生,缺少上一次期末考的成绩,六中的学生只能被安排在最后几个考场。
温书棠在十一班,除去原学校的同学,考场里还混杂着一部分艺体生。
相比于其他班,他们对文化课并没那么重视,对待月考的态度更是随意,教室里充斥着起起落落的哄笑声,后排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聚在一起,嬉闹间聊的话题不太能听。
温书棠找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面拿出课本,努力屏蔽外界的干扰,低头安安静静地复习诗词。
第一科惯例是语文,两个半小时结束,下课铃响起,监考老师宣布停笔,试卷从后向前传递。
题目难度还算正常,只是作文比较难想,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谢欢意愁眉苦脸地一直在哀怨。
“这出的什么破题啊,给的参考材料我根本就没看懂。”她塌腰叹了口气,泄愤似的用筷子戳着碗底,“又是蜡烛又是蝴蝶的,这俩东西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好吗。”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死翘翘了。”
“不会的,这次作文能切入的角度还是很多的,你不要把结果想的那么坏嘛。”
温书棠揉揉她头发,轻声安慰道:“考完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还有其他科目呢,不要让这一点小失误影响了后面的发挥呀。
“别难过啦。”她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给她,“多吃一点,下午还要考数学呢,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和函数题斗争到底。”
谢欢意抱住她胳膊,小声哼唧:“呜呜,希望批卷老师能高抬贵手。”
午休原本有四十分钟,但数学老师放心不下,见缝插针地带着大家把重难点又过了几遍,拖到铃响前五分钟才放人。
温书棠一路小跑着上楼,右拐进入十一班,正要往靠窗那排走,脚步猛然停顿了下。
坐在她后面位置上的人,不知怎么换成了一个男生。
他没穿校服,黑T恤前印着骷髅图案,板寸头,皮肤是小麦色,眉骨下面还有一道骇人的疤痕。
温书棠看了看周围,其他同学的座位好像都没有变动。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疑惑如气泡般越蓄越大,让她更不舒服的是,男生投来的眼神很奇怪,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就像一滩浑浊不堪的泥水。
温书棠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认真回想了下,自己并不认识他,甚至连擦肩而过的那种印象都没有半点。
“那位同学。”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袋和屏蔽器进来,看她愣着站在过道上,出声提醒,“考试就要开始了,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温书棠回神:“…………好的老师。”
把书包放到指定地点,温书棠在椅子上坐下,手背搭在腿上,她晃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要瞎想。
叮铃??
考试正式开始。
数学是她比较擅长的科目,做起来还算是轻松自如,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她将卷子翻到背面,开始做大题部分。
读完题,理清思路,刚在答题卡上写好解,突然“咚”的一声,笔尖朝旁边划出歪斜的一道??
后面男生踢了下她的椅子。
温书棠擦掉写错的地方,又把椅子向前挪动一点,以为这样就能换来消停,没想到那人却将桌子前推,阴魂不散地又踢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踢在横板上,后面却逐渐变本加厉,椅腿与地面擦出“刺啦”一声,她几乎是被斜着蹬了出去。
手腕重重撞桌角上,疼痛与麻木一起袭来,眼前景象黑了一?,温书棠倒吸一口凉气。
闹出的动静太大,女老师看向这边,神情严肃:“那两位同学,你们干什么呢!”
温书棠忍着痛,脸色发白地把经过如实讲了一遍。
体育生却不肯承认,大剌剌地仰靠在椅背上:“冤枉啊老师。”
“我这就是正常伸个腿,要怪也只能怪地方太小了。”
“这位同学,话不能乱讲啊。”他混笑一声,吊儿郎当地拖长尾音,一副地痞流氓的样,“扰乱考场纪律可是要记过的,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这么污蔑我啊。”
温书棠用力掐着手心,语调抑制不住地发额:“老师,我说的都是事实。”
女老师点点头,她之前给男生的班级代过课,知道他是什么品性。
目光在教室扫了几圈,她抬手指向讲台旁的空位,指使男生:“你先搬到那边去答题。”
“老师,这不太公平吧。”男生表情嘲谑,不服气道,“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就让我换地方啊。”
“哪来这么多废话。”女老师皱眉,口气又加重了点,“让你换你就换,赶紧过去,别在这耽误同学考试。”
“又不是我先开始找茬的。”
男生干脆站起身来,抬抬下巴,冲着周边的人问:“反正大家都看见了,可得帮我评评理啊,到底是谁在耽误时间。”
后排几人和他交好 -->>
15、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