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伺候自己的小丫鬟得知钮钴禄氏将带倩懿出去添置衣裳首饰,准备明天去参加安亲王家宴会消息的钱姨娘和乐平,都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沉默不语。但是如果你注意到了她们手中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手帕和眼中所射出的怨毒的眼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她们的内心并不平静。
钱姨娘不亏被佛法熏陶了多年,早已不复前些年的狂躁,只是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坐着,反倒是乐平首先撑不住先开了口。
“她可真是好命,不但能有漂亮的衣服和首饰、阿玛的宠爱,还能去安亲王府参加宴会。”不知不觉间,乐平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酸醋味,表情不屑有充满了渴望。
“哼,有本事你也去跟她争你阿玛的宠爱啊,只会去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真遇到事了就吓得没胆了,没用的东西。”钱姨娘看着乐平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心头一阵火大,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乐平听到自己的生母不但没有安慰鼓励自己,和自己同仇敌忾,反而用这种话来打击讽刺自己,心中不由得冒出亦真伤心和埋怨。“是啊,我是争不过她,她可是嫡女,我只是个小小的庶女,拿什么去跟她争?”
“那是你自己没用!你看二丫头比你还小三岁,她嫁的人是什么样的家世?你嫁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能比吗?如果你能争气点,你阿玛给你找个比现在情况好的人家那是一定的,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听了钱姨娘的话,乐平更委屈了,不禁心中冒火冲着钱姨娘大声吼道:“是啊,我是不好,我是没用,你要是觉得她们好就去当她们的额娘啊,反正你从小到大都没给过我好脸色,还要我这这个女儿做什么?不过,你以为凭你自己的身份就能当上咱们郭络罗府的嫡福晋吗?要不是你生下了我,早就被嫡福晋赶出府了,那还能在这坐着、衣食住行都被人伺候着?还有,你只是一味的指责我不能帮你在阿玛面前争宠,可你呢,也只是会一味地闯祸,让我在阿玛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一切你也有错!”
乐平的情绪很激动,她似乎要把这几年自己所受的委屈与不甘全都表达出来,语气又快又急,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额头上更是因为气氛和大力吼叫而逼出了些许汗珠。
钱姨娘是个很骄傲的人,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在钮钴禄氏之前就敢冒险怀孕,甚至在生下乐平之后仍然和钮钴禄氏对着干。当然,他以往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也是非常强势的,乐平以前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慢声细语、不敢稍有违逆,钱姨娘决定的事也从来没有乐平置喙的余地,她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钱姨娘的意思去办,几乎没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令钱姨娘没想到的是,在她眼中如温顺的小绵羊一般的乐平竟然有一天也会向她露出锋利的狼爪子。被乐平这番忤逆的话一激,钱姨娘顿时如疯妇一般向她扑去,不停地大力撕扯着乐平的衣裳头发,外加不跌的失去理智的谩骂。
“你这个白眼狼、小娼妇,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拔那么大,容易吗?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早知道你会这么没良心,我当初养着你干嘛?”
钱姨娘觉得不解气,又瞅准机会,在乐平胳肢窝旁边的嫩肉上又拧了两把,顿时使得乐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可见钱姨娘现在有多么气愤才下了这么大的手劲。
乐平也被钱姨娘的所作所为给气得失去理智了,不禁开口对钱姨娘反驳着说道:“既然如此,当初生我的时候,玛嬷和阿玛都说要遵守祖宗的规矩,把我交给嫡福晋抚养,不是你跑去大闹,才求得我能够在你身边长大吗?假如不是你硬要把我从嫡福晋那里抢过来的缘故,我也是被嫡福晋教养着长大的,就算是赶不上五丫头,那也不会比二丫头差!现在府里的阿玛的子女就我一个人是在姨娘身边长大的,让我都嫁不了一个好的婆家,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真是个灾星!哼!你说你你不想养我,我还不稀罕呢!”
钱姨娘真是被乐平的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现如今,几乎连话都说不全了。
“好,好,真是我,真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既然你不想当我的女儿,那我就打死你,全当我从来没生过你!”
钱姨娘声嘶力竭的喊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就从屋子门边上把闩门的棍子拿在手里,抡起来就朝乐平劈头盖脸的打去。不过,即便钱姨娘之前说得那么绝情,心中还是顾念着与乐平的母女之情,只是朝乐平身上肉多、耐痛的地方打去。
一时间,争吵声,谩骂声,东西被打碎的破裂声,以及乐平尖利的哭叫声混合在一起,在郭络罗府的空气间飘荡,逐渐向远处传去,引起府中下人们一阵观望和窃窃私语。就连与他们的住处相距很远的老天爷会浪费都被这一动静给惊动了。
听见这一动静,老夫人赶紧派自己身边伺候的大丫头杏儿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杏儿回来时便是一幅别扭为难、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老夫人只好主动向杏儿询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二老听杏儿把前因后果都说完之后,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受。
“钱姨娘这个下作东西,有她这样做奴才的竟然随便殴打主子小姐的规矩吗?赵嬷嬷,你带人过去把她们分开,让人将钱姨娘牢牢地看在自己原来的屋子里、不许擅自出门,再让大夫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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