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这座被称之为“皇宫”的建筑,占地面积的确宽敞。只是,与前庭后院近万平米经过修剪的绿sè草相比,矗立在绿化带中间,被纵横两条通道jiāo叉连接的白所占据的位置,仅仅只有总面积的数十分之一。
玛勒福的头颅高高悬挂在房梁顶端,被一根细长的黑sè铁链索垂平来,停留在距离地面大约两米左右的位置。被石灰处理的脖颈断面上,塌露出几条发黑变硬的干化肌ròu。
周围的皮肤已经全部皱缩在一起,相互簇拥着从颅腔中突兀伸出,坚硬开裂的脊椎骨。
距离头颅三米多的房屋中央,矗立着一尊颜sè金黄的巨大王座。这个沉重的坐具出充满yòu惑力的金属光泽。它似乎完全用昂贵的黄金打造而成,却也不排除是以廉价石头为底,表面镀上软质金箔的制作方法。但是不管怎么样,它能坐,能让人感受到威严与尊贵,这就已经足够。
占据王座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皮肤很白,他仰靠在王座上,轻轻握住左右两端的冰冷扶手,上身衣扣半敞着,露出健美发达的胸肌,还有曝露在皮肤表面淡金sè的柔软脚上的高腰军靴擦得铮亮,墨绿sè军裤边脚扎进靴筒,修饰出粗犷坚硬的男xìng线条。
他紧盯着悬挂在自己面前的那颗头颅。灰sè的眼睛里,释放出森冷凶厉的冰冷目光,仿佛一头刚刚发现猎物的秃鹫,分毫不让地与玛勒福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翻白眼珠对视着。
“他是怎么死的?”
这话并非自言自语,而是专mén指问跪在王座台阶下面的洛克。
“当时有两名寄生士出手。一个八星,另列一个则与玛勒福军团长实力相当。按照那名年轻领主的命令,他们打穿了军团长的身体,挖出心脏。割下头颅jiāo给我带回。同时声称一一一一绝对不会服从帝国方面的任何要求。想战,便战。”
洛克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双拳紧纂,并向排列的指背死死撑住大理石地面,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其中还夹杂有轻微的牙齿磨合声。即便隔着很远,也能够清楚感受到他身体内部蕴含着随时可能爆发的仇怒烈焰。
“陛下,请允许我率军出战,为玛勒福军团长报仇——”
王座上的男子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某个困扰已久,却没有实际答案的问题。
过了近五分钟,男子抬起右手,用指尖在半空中虚点了点,面无表情地说:“你……先下去吧!”
洛克显然非常熟悉男子的作风。军靴撞击地面的声响,已经随着洛克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王座上男子平展的眉头却越来越皱,紧紧拥拧成被巨力挤压而成的高山与深壑。
“这件事情……似乎和预料中有些冲突。那名年轻领主控制的力量,也许,要比摆在明面上的多得多。否则,他绝对不敢在这种时候直接杀掉玛勒福。而应该像被灭杀的费迪南德一样,选择臣服与贡奉。”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第二个说话对象。
从窗外透shè进来的阳光,笼罩了王座正面,将两米多高的沉重座背,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黑sè斜影。“看待事物,不能单从某一方面进行判断。龙腾领的反渗透工作的确非常出sè,但这并不能够掩盖其内部虚弱的实质。用旧时代的话来说,这就是外强中干。”
被yīn影笼罩住的墙壁上,忽然裂开一道狭窄走进一个柔弱的身影。她头上包裹着从衣服背领上翻起的面罩,遮挡住直接shè向头部的绝大部分光线。直到走近王座,转过身的刹那间,一缕面罩缝隙中穿过的阳光,终于曝露出阿芙拉那张如同旧时代居家主妇般淳朴、厚道的脸。
“你的意思是……杀死玛勒福,只是他们表演给我们看的一场秀?”
王座上的男芋仍然紧皱眉头。“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龙腾领驻扎北方的军队已经全部南下。领内各城市的驻防部队也一再他已经把南方当作主要战场。这也与我们计划中推演的发展局势完全一致。他虽然拥有数量庞大的jīng锐进化部队,总体规模却只有你掌握的军队数量五分之一。尤其是最关键的寄生士,也只有区区不到三十人。加上由我签发、调运过来大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