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照样像皇后娘娘来请安吗?这是老祖宗定的规矩,自然有老祖宗的道理。她一个小小的答应,连祖宗的礼法都不守,竟这般恃宠而骄,也难怪福安公主会教训她了。如此不懂礼数。”
“皇上子嗣稀少,她自然就骄贵了些!
倒是你们,怎么这么久都还未有动静?可找太医瞧过?”皇后极关心的看着二人。
说起这件事莲嫔脸色一变,愤愤道:“以前皇上还算是雨露均沾,一个月倒也有一两次能盼到皇上留宿,可自从纯答应大病以后,皇上何曾去过其他宫里?也就前两日丽贵妃过生日的时候,留在了丽贵妃那。”
齐嫔也附和道:“可不是?臣妾也许久未见过皇上了。皇上都见不到,哪里会有动静呢?”
皇后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居然是这样?这几日本宫忙着太后寿宴的筹备,倒是忽略了皇上留宿的情况。皇上子嗣过少,为了延绵子嗣,是要雨露均沾的,倒是本宫的失职了。”
“皇后娘娘掌管后宫,本就极为辛苦,又要准备太后的寿宴,自是无暇分身。说到底,还是纯答应不够贤德,不知道劝着皇上。”齐嫔的语气都已酸得倒了牙。
皇后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到片刻,便听人来报,纯答应前来请安。
皇后看着莲嫔与齐嫔,打趣道:“看,说曹操,曹操便到。”
莲嫔与齐嫔有些尴尬的对着皇后笑了笑。
冰舞今日并没有盛装打扮,只身着一套淡粉色的素裙,发髻也只是简单挽起,钗了一只石榴簪子,却仍然难掩天生国色。
她一入了厅,莲嫔与齐嫔脸色便一变。
皇后虽然笑意不减,但若仔细观察,仍能发现她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眼睛深处,是一抹带着尴尬的忧伤。
一直以来,她以高贵自居,不以色侍皇上,毕竟在皇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漂亮的女子,而能与皇上心意相通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于是她不但拼命学习琴、棋、书、画,还努力专研各类史书,虽不能博古通今,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可即便如此,皇上对她,也只是敬意十足,爱意尚无,偶尔的同床共枕,也是隐隐带着疏远,她心中的痛,谁能知道呢?
今日,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宫中是不缺少漂亮女子,可若一个女子可以漂亮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时,那么其他的女子,再漂亮也变成了陪衬。
她商冰舞甚至都不需要有什么才能,光是这样娉婷而立,便足以魅惑世人。
“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快起来,本宫不是说过你有孕在身,不必前来请安了吗?”皇后的声音,充满柔和。
“回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是婢妾的荣幸,并不辛苦。”冰舞转头看向莲嫔与齐嫔,“见过两位娘娘。”
莲嫔虽不乐意,可有皇后在,也勉强的回了礼。
“快坐,快坐,有身子的人,不宜久站。莫云,去给纯答应泡杯红枣茶。”
皇后看向冰舞,只觉得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目前身子怎么样?黄大夫可有说什么?”
“劳皇后娘娘费心了,黄大夫说一切安好,娘娘,莫要担心。”
“啊!”
“天啊!”
“纯答应,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莫云!”
皇后一怒而起。
莫云给冰舞奉茶之时,一不小心,尽将茶碗失手掉到了冰舞的身上。那碗茶不但尽数洒在了她的身上,手腕上的玉镯尽被茶碗磕碎。
“快,快宣太医,快看看纯答应有没有被烫伤。”
莫云跪在一旁,浑身颤抖。
好在水并不是很热,冰舞手被烫红,有些轻微的灼痛,但并不严重。
皇后忙命其他宫女为冰舞上药,又指着莫云道:“如此笨手笨脚,险些伤了皇嗣,不可轻饶。来人,将她送入永巷。”
94,拜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