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官司

水果蜜饯,还有各式各样的蔬菜和一坛二十几斤的大面酒。
伙计心里嘀咕:“难道还有朋友要来?怎么要这么多烈酒?”
别人都用小酒盅喝酒,秦小天用的是吃饭的大陶碗,一碗一斤,一口一斤,他喜欢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周围人谈话。大堂里十分嘈杂,只要想听,他都能听得很清楚。
随着神识散开,各种资讯收拢过来,大部分都是家长里短的琐事,没啥意思。
秦小天收回神识,知道周围没有修真者,觉得有点无聊,心想:“不知道原身怎么样了,呜,千万别搞成一个活怪物……可惜,原身上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带来……”
“陶老道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呵呵,那个财迷丫头的钱财不知道散光了没有……唉,柴达进和张淳他们几个还在坦邦星吗?”
胡思乱想间,一坛烈酒下了肚,又上了一坛。
酒楼里热闹非凡,有很多卖小吃的贩子穿梭其间,一个瞎子拿着云板、拄着拐杖,身边一个卖唱的小姑娘搀扶着他。
小姑娘很瘦弱,手中拿着一只碟子和一根筷子,歌声很柔和,筷子打碟子的声音配合着歌声,别有一种韵味。
秦小天很是好奇,招手叫来伙计,指着卖唱小姑娘,说道:“请过来唱一曲。”
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地直入心扉。
秦小天听不懂小姑娘唱的是什么词,但是不妨碍他理解曲调中的意蕴,带着一丝哀愁一丝无奈,还带着对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即使周围一片嘈杂,轻柔的曲调还是那么动人。
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身穿一件蓝色的碎花布衣裙,脸色略显苍白,灵动的眸子闪着机灵的光芒,手指翻飞,一根筷子击打着磁碟的各个部分,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她身边的老者,时而敲击一下云板,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轻柔的歌声消失在空中,秦小天呆呆地看着酒碗,难得被世俗的歌声感动了一次。
沉默了很久,直到那个拿着云板的老者咳嗽了一声,他才清醒过来,说道:“能再唱一曲吗?”
“是!客官老爷。”
又是一曲,这次没有了刚才的感觉,不过曲子依旧很动听。秦小天轻轻鼓掌,对小姑娘说道:“很好听,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说道:“客官老爷,一共二十文,一首曲十文,谢老爷赏。”
他伸出云板,躬下身来。
小姑娘躲在老人的身后,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从来没有客官老爷问她的名字,不怀好意的人倒是常有,老人是瞎子看不见,小姑娘心里很害怕。
秦小天微微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蜜饯盘子,向伙计要了一张油纸,包好蜜饯,又取了五两银子递过去,说道:“这蜜饯给孩子吃,银子收好。”
储物戒指中还有不少银子,他知道不能给太多,只拿出五两,就这五两银子也吓住了爷孙俩。
老人用手捏了一下手中的银两,惊讶地张大嘴巴,没想到唱小曲能得到银子,还是一锭五两的银子。
小姑娘拿着那包蜜饯,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唱曲时也有客人会给点蜜饯,通常只是两三块。
蜜饯对小姑娘来说有着无法抵御的吸引力,她紧紧抓在手中,今天唱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肚子早就饿了。
两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客……客官……客官老爷,这个……太……太……”他想说给的太多了,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五两银子要唱多久?他舍不得还回去。
秦小天道:“好了,快收起来吧。”
老人拉着小姑娘跪下道:“谢爷赏。”
秦小天说道:“去吧,给孩子买点吃的。”
老人和小姑娘叩头道谢,然后收起银子,继续在大堂上卖唱。
秦小天又要了一坛烈酒,慢慢地喝着,时而招来在大堂上兜售闲食的小贩,买些本地的特色小吃。
忽然间,他回头看向大门,随即低下头来,喝了一碗酒。
门外进来两个熟人,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人,可是却躲不过去,修真者之间的感应很奥妙,很快,两人就来到秦小天身前。
“这不是……秦……师兄嘛,嘻嘻,没想到你在这里喝酒,嘻嘻……”
秦小天有些无奈道:“钱串儿小姐……曲崖道友,呵呵。”他心里嘀咕:“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师兄了?”
钱串儿看着满桌的蜜饯果脯、鲜果时蔬,欢呼了一声,坐到秦小天身边,抓起一块蜜枣塞入口中,说道:“呜,十来天没有吃东西了,呜,好吃……”手不停嘴不歇,塞了满口蜜饯,含糊不清地说道:“伙计,再来两盘……铜钱……他付……嘻嘻。”
曲崖苦笑着站在一边,秦小天急忙道:“曲道友请坐。”
曲崖心里暗暗叫苦,自从下山以后,自己和钱串儿分成一路出来散财,就没有一天安生过,好不容易散尽钱财,准备回山,没想到在成都府酒楼里遇见秦小天,他顿感大事不好。
钱串儿满脸是笑,她太高兴了,原以为秦小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谁知他竟然在成都府的酒楼里喝酒。
这一年的经历,对她而言简直是不堪回首,眼睁睁地看着钱财散发出去,自己不但无法阻止,还要亲自去做。就是眼前这个笑咪咪的坏蛋,害得自己这么惨,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
不知道钱串儿饿了多久,她的胃口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