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遭受重击之下,头脑一时发晕,但仍有些许意识,本能地感到一股杀机朝着自己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滚,躲过这必杀的一击。
虽然躲过要害部位,但是大腿仍旧被大戟扫中,鲜血狂流。
樊稠与张济已经赶到,连忙抢过。
“此时华雄与田景等人已经是冲到宫门附近了,华雄大声说道:“樊稠、张济二位校尉,尽快护卫典韦与宫门靠近,杀出宫门。”
樊稠与张济见状,便立刻带着典韦往宫门附近狂奔。
吕布见状冷笑一声,打马追上。
樊稠等人奔跑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吕布的赤兔更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三人,只听一人大声喝道:”吕布休得猖狂,且看刘某一剑。”
吕布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义兄弟”刘振,顿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画戟击出。
只见刘振全力狂奔,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沿着一个诡异的路线前行。
吕布见状对其不管不顾,依旧是死盯着典韦、樊稠、张济三人。
刘振之所以冲出便是为了救助典韦、樊稠、张济三人,见着吕布对自己无动于衷,又不能放弃三人,只能是主动靠近吕布,缠斗吕布。
只见他朝着吕布一剑刺出,身形如同螺旋一般旋转,剑尖犹如一个陀螺一般,飘向吕布。
吕布连忙运起画戟抵挡,刘振却是身如游蛇一般,与宝剑一起附着在画戟之上,想要击向吕布的双手,迫使吕布松开握住画戟的双手。
没了画戟的吕布在马上就不会再那么精神了。
吕布冷笑一声,双手平托着画戟,将画戟举过头顶,然后又重重落下,又反复折腾几次,使得刘振再也无法附着在画戟之上,反而因为附着在画戟上,而被抛飞出去。
刘振在就要落地的一瞬间,双脚往地上一瞪,借着这股反震之力,再次飞身而起,长剑刺向吕布。
吕布却是在此时从马背上跃起,飞入空中,然后运力将画戟劈出。
在空中的吕布可以说是居高临下,力量叠加。刘振却是在此时依旧在空中飞舞,没有料到吕布竟然会舍弃赤兔,跳出来与自己步战,匆忙之下,停留在空中的身体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看就要被吕布的画戟劈中。
刘振无奈之下只能是挥舞长剑抵挡。
长剑与画戟相交。
刘振只觉得一阵大力从对方的画戟上传到自己的长剑之上,不能抵挡,顿时如遭重击,身体下落。
刘振在空中挥出而出的一剑使用的是一个巧劲儿,又如何能与吕布居高临下的全力一击相提并论,当时便被吕布的画戟劈落在地上。
落地之后,刘振只觉得全身巨震,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却见到吕布在一击将自己劈开之后,顺势挥舞画戟,追杀而来。刘振只能选择强行压下伤势,顺势一扑,扑在地上,又就是一滚,朝着宫门方向滚去,止住身形,站起身来之后,再也压制不住身上的伤势,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当下也不迟疑,撒气脚丫子就往宫门方向狂奔。
适时,樊稠、张济与典韦等人已经走进宫门之中,看到刘振吐血,想必是受了伤,樊稠便大叫道:“刘公子,快撤莫要恋战,护卫太师尸身离开才最为紧要。”
吕布见着刘振逃跑,飞身跳上赤兔,然后打马而来追击刘振。
就在吕布上马的一刹那,刘振已经跑到了宫门附近,与其他人会合,然后冲出宫门,只听宫门外喊杀之声不绝,声震宫梁。
不远处两只军队正交战在一起,杀的是难解难分。
田景大声说道:“郭汜校尉,快快放我等进入军中。”
只见一支军中闪出一人,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保持阵型不乱,立刻闪出一条通道,让田主簿率人进入军中,好生护卫。前方将士抵挡住禁军,不要让禁军伤了田主簿等人。”
说完之后,只见人头耸动,闪出一条人形通道。
吕布却是如影随形,紧跟而来,眼看就要靠近董卓的尸身附近。
华雄见状,大喝道:“樊稠与张济,立刻上前抵挡吕布,掩护太师进入军中。”
二将听罢也不废话,立即领命而出,转过身形,直面吕布,同时掩护一下落在后面的刘振。樊稠又大声叫道:“逆贼吕布,休得猖狂,想要冒犯太师,先从樊某二人身上踏过去。”
吕布骑在赤兔之上,见着迎面而来的樊稠与张济二人,也不废话,画戟在手中舞出一个半圆弧,刺向迎面而来的樊稠与张济。
二人见状,分开身形,一左一右分列在其在赤兔身上的吕布左右,挥舞手中的兵器,铁棘藤骨朵砸向向吕布的腰间,长枪却是刺向吕布身下的赤兔。
这一战法却是极为阴险,极难应对,搁在平时二人决计不会如此行事,但是眼下已经是生死之际,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不求能击杀吕布,亦或是对其有所损伤,只求董卓的尸身能够被护卫周全进入大军之中,免得董卓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
吕布却是突然一勒赤兔的缰绳,赤兔嘶鸣一声,立起身形,躲过张济的一枪,然后直接将画戟刺出,击中樊稠的铁棘藤骨朵,然后顺势一绞,刺向樊稠的左肩。 -->>
第十九章 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