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丰泉水库旁的公路缓缓停下,因为已到了公路的终点。
晕船的楚婉玉斜靠在丁文身旁,在丁文多次询问下,睁开迷糊的双眼,只是机械地点头。
还好包车来的,司机也是章守志比较熟络的人,帮着搬下后车厢里一干东西,在丁文扶楚婉玉下车后,说了有人在等用车,急忽忽地掉转车头开走。
山幽林静,树木参天,午后的阳光也驱不走林间的冷。
楚婉玉打了个战,丁文连忙替她掩紧羽绒服。
山里的温度比海边要低至四度,据说早晚要结了霜板。即使这样,这里的风更静,树林仍显得苍翠,只有那些阔叶的树木还挂着枯黄的叶子。
丁文望望四,现在是没则了。
得,得得
从林间的小路传来了蹄子声。
“石头。你说咱们会不会来早了?”
“小行。这已经不早。再迟地话到家。天要摸黑。”
“好端端地在水库养鱼。么就跑到那个海岛去了。”
“听说。在水库里养要那个重新承包。”
俩个小伙子。赶着一头骡子。从林间路而来。
“小行!”丁文高声喊出。引得来人像呆头鹅一样引颈而望。
“还不过来收拾地上的东西,你姐小玉还在晕船呢。”
俩人连不迭地赶着骡子近前,从骡背上脱下两个箩筐,把地上的东西都放进筐中,多出的紫菜等软货另扎一捆。
楚天行,个头不高显得文静,戴着一架近视眼镜他更富书生气,紧握双唇看来象倔强的孩子。
楚天舒,个头高些,看似比牦牛还要粗壮,皮肤有些黝黑起来露出比玉还白的牙齿。
“姐,姐,你有事么?”楚天行边唤着楚婉玉用狐疑的眼光打量丁文。
这小子明知故问,楚婉玉如被太阳曝晒而蔫的柳枝,自己都站不住了,可双手又象梭子蟹的大螯紧紧环住自己的腰。这回不仅要当船桅,还要当上孺子牛,哎得不说蓝子有先见之明。
丁文无奈说,“这样吧,你们俩个前面带路。”
楚天行“唔”了一声,显然心里有底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见丁文已抱起了楚婉玉跟上甩头喊着“石头走了”。
楚婉玉将头靠在丁文肩上,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角已浮出窃窃的笑意,渐渐的着脚步声睡着了。
曲蜒的林间小道溯溪而上。翻过两座山岭后,楚天行指着对面高山说,过了这个沟就到了。
汗,这一下一上,两小时是少不了的。住在山里,这一回进出山挺难得。
丁文站定,楚天行俩兄弟囓着要接手。没想到一囔囔,楚婉玉倒醒了过来。
“姐,你没事吧?”
楚婉玉揉了揉额头,“唔,好多了。”
丁文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转酸麻的胳膊,若非体质经过一番特异地改造,估计早在第一个岭子路上趴下。
楚天舒用惊的眼光看向丁文,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人,居然能撑得了,不可思议呀。他不免对比自己这粗壮的胳膊,自己不歇几次,绝难一口气到达。
“小行,咱们快点走喽。天一黑,山里的野兽要出来找食物了。”
野兽,这个年代还有什么野兽?若有的话,通常都在深山大泽,还有人烟难至的地方,丁文象似来了兴趣,便问了。
楚天舒兴致盎然,甚至夸大其辞说。去年一个夏天的夜晚,村里歇凉的人都听到远山传来虎啸的声音,后来传到了县城,上头派人到山里考证,确实有见到老虎留下的足印,听说是华南虎。
华南虎!
华南虎几乎濒临灭绝,据说,野生的不超过三十只,而在于本省可能不会超过三只。
楚婉玉跟在后面笑出声,丁文也莞尔一笑。
姐啊,你们别不信,楚天舒有点儿不高兴。再说算没有老虎,这山里多的是豺、狼、野猪,这些野兽现在常在夜里出没,碰上了算谁倒霉。现在是冬季还好,不然这一路下来,蛇是少不了的。
这个丁文倒信了。按地域分布来说,江南人烟密集,大型动物几乎不见踪影,不比广阔的西北荒原,野牛成群;也不象崇山峻岭的东北大小兴安岭,虎啸熊吼。这里多的是爬行类动物,估计蛇类是最多的。
楚婉玉姐弟落在后面一阵子嘀咕,似在争执。
因为有些下坡路段有点儿陡,楚天舒在前面扯骡子的缰绳,缓缓探行。待过了这个路段,才放开缰绳让骡子自个前行。
丁文试着问,“石头,你们怎么不搬离小湾村,这一进一出多不容易?”
“不,我们喜欢住在山里,因为我们是少数民族,政府也不敢强行征迁。”楚
住了脚步,却问丁文是不是练过拳?
丁文被问得哈哈大笑,说练过跑步、游泳,就是没练过拳。
楚天舒不信,他说他练过,从十二岁练起,现在也有年时间了,但不能象丁文那样抱着百多斤的东西,翻过两座山岭后还能健步如飞。说着,他不由自主地搐紧拳头,随之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响声。
“我练的是南拳中的虎形拳。”
这小子还挺炫的。石头,不知这双大拳头是否和石头一样硬?怪不得老章头怕怕,原来人家会功夫,丁文暗地里鄙视章守志。
“石头,会点皮毛在这里尽吹,看我不回去告诉阿叔去!”楚婉玉的声音从陡坡顶飘下来,听起来中气十 -->>
第一一七章 小湾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