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斜,养殖场灌满了海水。
丁文放下了南北两面闸门,在空间里过个夜,出来时正是次日赶海的时间。
咋热闹呀!
开门即见赶海的乡亲们正聚成一群,他们站在堤坝上对着养殖场指指点点。
楚婉玉在堤岸边很夸张地尖叫,欢跳得象个孩子,“好多海鸟啊!”
林雪正拿着手机四处乱拍照。
桑木兰也拿着手机,一直在拨打着丁文电话,听到场部二楼传来铃声,连忙回头见丁文站在廊的栏杆边,挥挥手便说:“怎么一夜之间突然有这么多海鸟?”
笔架岛,海鸟本就很多。在冬天,很多候鸟从北方飞到这儿过冬。
养殖场湛蓝的水面上,已浮许多白色、灰色、黑色的点点,恐怕有数百近千之多。还有几只贼鸥正从左峰顶上滑翔飞落,临近水面时优雅地扇了几下翅膀,收翅后浮在水面,却将又长又尖的喙嘴插入水中,不多时叼出一条小鱼,轻而易举地将鱼吞吃。
鱼群应该是引来不小数量的鱼,不然不会引来这么多的凯。
嘎嘎嘎。沙哑而熟悉地叫声。从场部上空传来。
呃。“一撮白”这厮带着它地家族成员们也赶来?丁文哭笑不得了。这厮天天窝在了池塘沟中。估计天天吃浮藻。今天也想改善一下生活。扑愣愣地就降落在离桑木兰她们面前不远地水面。没有丝毫地惊慌。认定这地盘也是它们家似地。
楚婉玉顽皮地学起大舅妈那样叫唤。没想到“一撮白”竟从水面又飞到她地跟前。这让她咯咯大笑起来。蹲下来抚摸着雄纠纠地水鸭头。
林雪芹总算找到心仪地拍照对象。将一脸欢笑地楚婉玉和温驯地“一撮白”摄入镜头。
桑木兰不关心这些。因为在桑家坞见惯了这些海鸟。便没什么希奇。却转身走向场部。在场部门前地大>恰好碰上桑春他们。
“舅。你们今天还收紫菜?”
一提起紫菜,桑春和桑良他们抑制不住笑意。单头水紫菜,不仅回收了紫菜地投入成本,还盈余六万多元。
“紫菜早收妥了。木兰,我该喊你外甥媳妇好呢?还是喊侄女好啊?”桑良总爱开起玩笑,这次由于丁文和桑春帮忙,让几个人在冬季收了个好彩头,连媳妇儿都没凶他了,这不尾巴翘了起来。
“小良叔,您总爱开玩笑。”桑木兰落落大方地回答。
“不管怎么说,咱们都算是一家人。”桑良嘿嘿地笑说,“不过,大头那边有什么好消息记得提早告诉我们。”
“你们瞧,小良子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原来在套话。”小正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抬杠机会。
“去你的!”桑良与小正笑闹起来。
桑春却为养殖场水面景象所吸引,指着那些既忙碌又悠闲地海鸟们,问起这是怎回事?
“舅,我说过您可能会懊悔,所以我不说。”丁文不知何时已下了二楼来到>边,却是神秘兮兮地笑。
“谁不知道呀,有鱼的地方就海鸟。”桑良自然知道这个常识,但他的话让众人恍然大悟。桑春才记起丁文那天的话来,失声地说,“小文你将鱼群引到了养殖场中?!”
众人匪夷所思地望着丁文。
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地。昨天大潮刚好把有的鱼冲晕,自然便宜我这养殖场。”丁文淡淡一笑,却说:“你们渔场建起来后,如果有小蟹、软蟹,只要活的,我要全收购,记得不能卖出去。”
“外甥,你不会是想养出梭子蟹吧?”桑良好奇地问。
丁文觉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便点头给予确认。
“好了,你们几个别问这问那。今、明两天要把这些网给搭起来,在年前赶个好水头。”桑春已迫不及待地催走桑良几人。桑良几人哀呼几声要命,一人拉着一辆板车往堤坝那方向去了。
桑春见几人走远,郑重嘱咐说:“小文,最近一段时间看着点,这年头多的是抢年事儿,就怕有人将养殖场给惦记上。听说其他场子出现过偷放闸门的事儿,这闸门一开,场子里的鱼虾一夜之间让人偷了一干二净。”
“桑家坞也会?”丁文倒惊讶了。在这海岛,想要偷走这些鱼,送出去而不被人觉也是个大难题。
“如果退潮时来了,涨潮时乘船走掉呢?你还是小心点儿啊。”桑春说完,急匆匆直
人。
丁文见桑春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上了心。
说确实,这个养殖场致命之处,便在于两个闸门。平常都是上锁地,若真个要偷的话,这样地牛头锁便是一百把都防不住,看来老章头说养狗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地。
此时天际又传来海鸟的鸣叫,又来了一大群地海鸟,正在养殖场上空不停盘旋,有的已翔落在水面,一掠又飞起。
丫的,偷鱼贼还没出现,这抢鱼贼却越聚越多,看来不赶不行啊。可是这几百亩
“文,我去热下早粥,你可别走开。”桑木兰见丁文捏着下巴在沉思,便索性扯上他回了厨房。
丁文坐在一条长椅上兀自苦笑,“想小时候掏鸟窝、抓鸟的事没少干,现在这些家伙可报复来了,看一只比一只下嘴狠,还真拿它们没办法。”
桑木兰温好粥后,盛来一碗放在丁文面前,笑说:“没办法就别想,咱们能捞到多少是多少。鸟儿在场池里,也省得白天还找人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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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八章 一滩鸥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