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章听他们有的没的说下去,感觉撑不住了,语气虚弱地插话说:“两位大人,可别说了,这群腐儒就真做梦也盼着那些金兵再打过来,他们就能做个假金人了,可知金人治下的那个胡大有,真就说他有错就给废了,后来做个平民都不行,现在连生死都未卜了。”
吕源道:“唉,这也是个大难题啊,依得我的秉性来讲,这些该死的文人当时就当一刀一个把他们全砍了!这些人有一个是一个,通通都是祸害,元帅你是沙场上的人,不如你来了结了他们得了。”
徐之章道:“吕大人啊,这话我倒不是很爱听了,文人,古今文人学的孔孟之道,哪个没点风骨气节?没点傲骨在身的人也敢自称文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哎哟,我这胃,张元帅,我也觉得杀了的好,再谈一次我这老命怕不保了。”显然因为声音大了些,扯得十分难受。
张衷伍道:“唉,说得轻巧,这群败类,你们以为杀掉了就解决问题了?唉,哪怕我小时候也没这么严重,也不知从何时起,朝廷内外就充斥着这群以大金为上邦,没半点风骨的废人了,就杀了这一批,那些城里这种人一样数不清,分毫不济事啊。”
吕源道:“这可就不是件容易事了,这些人,劝服是不大可能了,杀了更损民心,对这些城池也于事无补,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对策?”
徐之章道:“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要别让我再听他们说话就万事大吉了,否则这把老骨头啊,咳咳,就要折腾散咯。”
张衷伍道:“这个我也实在是没有想法,说起来,当时刘石跟何陆那两个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叫老子过来,结果这完全是没法办的事情了,这样吧,这伙人相谈甚欢,真是酒逢知己,就让他们多聊几天吧,我去找刘石他们过来得了。”
吕源道:“这倒是个办法,年轻人做事不拘一格,倒说不定有他们的办法,我还是那句话,就是把性命折了,也不肯与金人为奴,要和这群人同流合污,不如让他们把我砍了!”
张衷伍道:“还没到那一步,且先莫急,要砍也是砍他们!怕别人办事不牢靠,那些小子也未必作数,我去去就来,诸位,抱歉先走一步。”
留下这吕源和徐之章两人去稳住那些文官,以请人为由逃出了扬州城,其实他真正怕的是和那些人一当面,挥刀就一刀一个,那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落下了一个口实,以后更难管理这些城池了。
当时刘石引了彻木衮达吉布释放掉的那些老弱妇孺回来,就让他们和随金人来的仆从军百姓相见了,但那些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能被一视同仁,心理负担极重,见到家人了心中稍安,可其中许多伤亡,倒多了说不出的神伤,就更加黯然无神了。
刘石觉得虽然别处也需要人手,但是这些人要成为正儿八经的耕战居民,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做思想工作了,于是就决定先带他们去耕战城,让陆友七去解决这个他拿手的问题,也省的他为此到处走了,就在迁移的途中,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的张衷伍出现了。
“嗬,元帅!这么快就搞定那边的事情了?我这边的事情说难也不难了呢,不如一起先回了耕战城再说?”刘石还挺高兴的,远远就招起手来。
张衷伍没好气地纵马上前:“解决个锤子呢!我就不信依你的脑子不知道那群在大战中都敢资敌的畜生聚在一起会说些什么!徐知州都吐得快不行了,吕源再憋都要大开杀戒了,现在你这边怎么看也解决得差不多了,赶紧想想办法,再逗老子不奉陪了。”
刘石笑道:“这刘某人却也不十分清楚,不过当时在汴京我就当众打死了张邦昌,元帅你让我去,却是否深思熟虑了?”
张衷伍道:“谁去都无所谓,只要能解决问题!就是你去一顿把他们都砍了,那也是解决问题了嘛,何陆现在在耕战城,去找他还要多走一程,我今天就找上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解决了这事!”
刘石笑道:“好了,好了,辛苦元帅一道,将这些百姓一同迁去耕战城,并叮嘱一下陆友七,节奏稍微加快一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就不是耕战一城那么简单了,嘿,说真的,我还真没做好充分的准备呢,事不宜迟,动身吧。”
他和张衷伍换了个位置,刘石就以耕战之主的身份拔马去了扬州,而张衷伍则接过了队伍的指挥,带这些百姓迁往耕战城,而刘石那信心满满,好像很容易解决的态度,让他十分怀疑。
那匹世间稀有的乌云盖夜载着刘石抵达了扬州城时,吕源的耐性已经处于奔溃边缘了,而徐之章更是直接就生病了,不是装病,是真病了,一天都没下床呢。
“刘石城主,如今皇命吕某也抗了,金兵也击退了,这几省之地要想不搞得和北边那片无主之地一般人间地狱,思来想去也只有随着你们干了,可是现在那十几个城池的官员是真不知人间之事,此事应当如何是好,还请城主定夺!”
他语气也说不上是威胁还是求人,总之强硬无比,非动手不可了。
刘石笑道:“这些事,我早已知之,应该说,要请这群官员来议事,我就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城主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