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劝,已是给足我们面子了,哪还有不依不饶之理?他们来时,自由他们走便了。”
彻木衮达吉布抱拳道:“郝大侠一言,那是自然是靠得住了,那边兀术募兵扣押的百姓妇孺,老夫已经让还他们自由了,如何处置你们商量,这里就代大金国数万残兵谢过各位饶命之恩了。”
看着他如此强悍的人马撤去,在场这些江湖好汉们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庆幸,也都松了口气,沈裕民上前道:“想不到,大金国居然会在靖康之耻后一年多就江河日下,而刚刚知道他们倾国而出的大军在海州惨败了,这又来了支如此强悍的军马!”
郝清风道:“是啊,其实西北那边势力错综复杂,若是大金的人马彻底栽在了这里,那西夏、西辽还有各种部落绝不会错失良机,袖手旁观的,到那时候咱们大宋的危机可就暂缓了下来,现在看来,只怕这江北之地的苦难,一时还是难于结束。”
于是几省之地各大门派的爱国志士,也就暂时散去了,既然答应了不打落水狗,这些帮派可不是吃粮饷的军队,那是要谋生的,只能各自离去,伺机再组织起来抗金保家卫国了。
所以兀术带着那两万多残兵败将,一路经过了两处足以全军覆没的极险之地,却并未遇到危险,还暗自庆幸,以为他们选了一条最安全的道路,这一次敌人的谋划全落空了哩。
在应天只呆了一天多一点,拉走了留下的全部守军,等于把山东、安徽的地盘全部放弃了,就领这些人直奔中都了,毕竟刘石那些人连坚固之极的廖关城都拿了下来,这无险可守的应天再来一次攻城,他们就成瓮中之鳖了,如何敢托大久守?
那城中任命的宋人官僚和倾尽家资资助他们的富豪,那是痛哭流涕,恨不得抱住腿让他们留下来,就是他们协助,金人才能在城中肆意作威作福,欺压城民,这下这地方被当做垃圾一样抛弃了,这些人身份再高贵,又哪里能混得开了?
不过他们怕的并非是那些被欺压掠夺的普通百姓,而是那些故作清高,不曾和金人走太近的富人、豪绅,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却说人马集齐,那是急行军冲回河北,直奔中都,也就是以前的燕京,现在的北京,那一路狂奔直到尘土飞扬的,简直让人怀疑是星夜奔袭,袭击敌营,叫金国的禁军都紧张坏了,早早紧闭城门,坚守不出,不敢让他们进城。
兀术大概明白里面的禁军在怕什么,不过把这些金国仅存的将士带回来,使国力不至于一落千丈,再无御国之能,他心心念念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将人马后退十里驻扎,和完颜广脱去铠甲,就那样布衣空手,来到了护城河旁。
“开门!我等此来,只为谢罪,并无他意,可让我二人入城面圣,而后人马自会收编,绝不节外生枝!”嘶声力竭的大喊,终于让禁军放下了吊桥,引了他们入城,而后他们连自己的府邸都不回,就直接到了宫门前跪下,等待面圣。
连日劳累奔波,加上精神颓丧,只跪了没多久,就感觉人都要不行了,好在禁军去报信之后,没让他们等多久,完颜晟就派了人过来带兀术去行宫相见,去安排完颜广去舍下先歇息了。
诚然,他们觉得这一见,八成就可以解脱了,而活着歇息的那个,更是不知道还要熬多久才能知道下场,所以完颜广的心理负担比兀术要重太多了。
而兀术也十分奇怪,为何召见他的地方不是大殿,而是行宫呢?
太监引他进了行宫,就立刻关上了大门,兀术走进去时,却看完颜晟坐在案几前,正在批复一堆奏折呢!一看到兀术,完颜晟连忙指向对面的垫子说:“啊,宗弼此行甚是辛苦,更受征战之累,快快坐下。”
兀术却不听他的,只是咚的一声双膝撞地,一头磕在地上,泣不成声:“宗弼本身不敢回来的,这次归来,并非贪生,只是将尚能杀敌的少许将士带回大金便要领死的,还请皇上给个痛快!”
完颜晟摇了摇头说:“这却是谁人说朕要杀你的?宗弼无须如此,快快起来,你劳累已极,早已筋疲力竭,再如此紧张,却不是要大病一场?这如何使得!”
兀术却十分意外,自己犯了如此打错,为何皇上对自己还挺好?难道就因为他是先皇阿骨打的儿子么?抬起头十分意外地望着他,却看那一脸关切之色绝非假做,也便真起了身。
完颜晟道:“宗弼,你先坐下,慢慢讲一讲那边的战事,在这里并无六耳,只顾说便是,若话也没说清时,朕就要杀你的头,那以后还有谁敢办事了?”
于是兀术才颤巍巍去那垫子上坐着,将上次出兵,折了完颜博又失了粮草,不得不仓皇退兵,就一直守着应天,直到这一次十几万大军南下,他巧施计谋,成功瞒过所有人轻骑强攻海州,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却不料从那时候起,金国所过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话彻底成了过去,先是完颜广被一群全无战场经验的帮派人士打退,然后又是耕战军入场,几战皆亏,不得不以骑射袭扰,就在那边屯田。
却调出对方主力打算来个围魏救赵,结果去耕战城的 -->>
第三百一十久章 滑落的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