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冲时,活下去的机会总要比转身强,因为监军是绝不会留半个活口的。
也正因为这样,金国每次出证打完仗,都会给他们部分人一些甜头,在仆从军中提拔一些特别顺从金人的人,只要他们老实听话,又混了些战功,就让他们负责指挥和管制这些仆从军,而得到金人提拔的这些人,更加是把金人看得比自己亲爹还要重得多了。
此时那些仆从军的军长们正在帮助监工大声呼喝,强要赶自己的同胞们上前去送死,那真是威风凛凛,得意洋洋,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真是十倍于金人,叫人人愤慨,却无可奈何,只能忍着这些混蛋狐假虎威,却去为金人卖命。
可是金时却不同往日,刚才冲在前排那好几百金人上去,还不到几个回合,就通通身上来个透明窟窿安心地躺地上不管了,这两边人马都数万,战场上真正能短兵相接的却不过数百数卒,再看上被赶上去的仆从军兵器铠甲都不如金人,哪里还能做得抵挡?
只见耕战陷阵军那些人队列整齐,动作干脆利落,一进一让,一补一挡,一轮下来就倒一批,一轮下来又倒一批,那些仆从军本来就是迫于无奈上前冲的,这时候怎能不动摇?那陷阵军却不管面前的是女真人还是契丹人还是汉人,只管一捅一排透明窟窿,步步前进。
再杀几批仆从军终于动摇了,后面就是弓箭刀枪,但是盘算一下好像前面的死起来比监军杀人还要快些,不是么?那二鬼子们还在那里挥着鞭子边抽人叫骂道:“冲啊,冲啊!元帅辛苦凑来的粮可不是喂狗和废物的,再这么磨蹭监军就杀过来了!”
这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人刚好站在一个二鬼子边上,冷不丁脸上被他抽了一下,立马浑身无名火烧起几丈来高,吼声如雷,震天动地:
“直贼娘的,你这狗厮鸟又算得什么东西,天天仗着金人作为作福,好像人家当你是人一般,你狗都不如知道吗?”
那个二鬼子更是怒不可遏,克制不住就边抽鞭子便要拔刀叫道:“反了你了,怎么说我也是军功得来的管制,你这蠢东西省的个甚么!不杀了你都当我好欺负!”
那汉人彻底上头了,大吼一声道:“兄弟们!前面那些人太厉害咱们杀不过,后面金人弓箭等着咱,回去也得死!横竖都是死,将这些狗东西杀了也省的死了都受气!”
这一吼你看那真是一呼百应,这些仆从军中汉人居多,契丹人同大宋打了多年交道,也多半都听得懂些,那一时都躁动起来,提起兵器就将金人提拔出来的那些二鬼子杀将过去,那一人领几百仆从军的二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被剁成了肉泥。
所谓一不做,二不休,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就是再怕金人又如何?那人接着暴叫起来:“兄弟们!咱们的家人被他们扣在后方,要我们来这里卖命,现在横竖都是死,我们死了也保不住家里人了,且跟这些金贼拼个明白,死了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这一下倒没有一呼百应,这些人里和金人打过交道的,多少还是要怕几分金兵,但是也有些已经豁出去了的人,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拼几个算几个,于是部分仆从军真往回杀去了!
还有一部分人却没反应过来,依然闷着头向陷阵军杀过去,这一时间战场就大乱了起来,后方女真兵、陷阵军都和割麦子一样杀向这些仆从军,而仆从军中苦撑着没死的人则先行杀光了那些二鬼子,正是一番辛苦投上邦,大战临头先授首!
完颜广本来骑着战马在大军中央压阵,如今大军已经杀了过去,他的位置就偏后了,那地形和人手又十分杂乱,叫他看不清场面,在后面只见得场面越来越乱连他的女真人精锐们都开始咋咋呼呼起来,忍不住就焦躁起来,却听到一个副将急冲冲跑过来说:
“报!副元帅,不好了,中军对阵,我方吃了些亏,那些怂包的仆从军们就怕死不敢上了,畏畏缩缩要退时,被监军拦住,居然就反身和咱们的监军冲突起来了!”
完颜广头上冷汗立刻就滴了下来,这种阵势和套路和宋军交战那是屡战屡胜,从无失手,自西京出发,围攻太原乃至攻击援军,那是动手就没有吃亏的事情,如今却会被群帮派人士打成这样?这也太不合理了,不过前军吃亏,只怕仆从军更加不济事,却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连忙下令道:“控制情绪,我们前军派了自己人上去都没打散敌人,这些仆从军肯定不济事,速速指挥他们散开两边,咱们大军亲自上去迎敌!”
于是副将连忙把这些命令传下去,那些监军急忙呼喝起来,要他们先让在两边,让女真营上前做战,这一下立刻就有很多仆从军看到能捡回一条命,赶紧就溜开了,却因为太急于逃亡,朝两旁互相冲撞,自相践踏死不少人。
但还有少数人却不依不饶,那个怒火起来的汉子手臂上都着了一枪,却是动了手再也不肯收,依然朝监军冲杀过去,一边大叫:“咱们都冲撞监军了,该死的军法都触多少条了,就是没死在这里,回去又有好日子过?杀啊!”
一时间还有几百名仆从军同他一起拼向那些监军,因为刚刚下了新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投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