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威压贼寇,却敢如此欺瞒朕!再不能姑息了,来人,调集兵马,朕要即刻御驾亲征,先灭耕战,再平江南!”
完颜宗翰连忙说:“圣上,此事断不可因一时之怒而不顾大局,目前钱够粮足,不要那些波折咱们大军也踏平了他们,至今未动,不就是钱粮尚未备足么?如此动怒就贸然出兵,却不中了那贼构奸计?反受其害那。”
任何人在气头上都会冲动,听不进太多意见,不过这位完颜宗翰却正好是金太宗的死穴,他铁面无私,冷血无情,更视死如归,皇帝都敢打,开口说出话来,又有道理,逼得皇上老老实实冷静了下来。
但是不发作了,却不代表火气消了,金太宗暴怒之下无从发泄,就气得更加难受,谣言切齿地叫道:“传令速速操练军马,筹备钱粮,只待筹备充足,朕立刻就要南下踏平那贼!”
然而有些让他心虚的完颜宗翰又开口了:“陛下,恕臣直言,如今钱粮之事所缺甚多,即便即刻起尽力筹措,最早也要到岁尽极寒之时,才能勉强凑齐,其时并非进兵时机,不如略缓,待来年开春后军马操练更加充足,方可一鼓而破之。”
兀术也道:“丞相言之有理,宋军虽不足虑,然劳师远征,断不能意气用事,唯有知自知彼,方能一锤定音;末将还冒死恳请,到时候请国师一道前去,以便应付贼兵中混有的武功高人。”
金太宗渐渐冷静了下来:“那国师在汴州城远本是以彼为据,管控整个中原的,岂知至今为止各地混乱不休,又有辽国余孽传言不断,那边也是多事之秋,如何走得开?原本大宋和江湖武人关系极差,宗弼这话却是从何而出?”
兀术自然不能说出那一战的经过,只说:“那赵构大抵如此,却比他爹要重视些民间武人,但也不过如此,只是江南路一带啸聚的贼人,聚集了不少高人异士,贸然强攻只怕防不胜防,要有额外的牺牲。”
金太宗道:“国师自然是走不开的,不过咱们大金国和寻常习武之人又无甚过节,这一次出征,就多让你带几位声名在外的高手去便了,昔日大辽那三位神僧,如今已经服了王化,朕下一纸调令,请他们一助就是!”
那几人倒也算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了,听得这么说,兀术也就放心了些,当下金国商议决定,便加紧开始练兵筹粮,只待冰消雪融之日,就由兀术挂帅,领军南征了。
这边兀术抖擞精神,厉马秣兵,其余兵将也个个努力,加紧操练,只待早晚要来的出征之日,能杀个功成名就,平步青云。
而这边征战的计划,却就被密探们悄悄带出了军营,传到了赫连小鸟手上。
“循序渐进,内息缓运,只消这般缓慢打通关节,这套心法自然就能海纳百川,摩诃无量,再辅与我们大辽的深宫秘法修炼,明公主功力就要大进了。”赫连小鸟一丝不苟,正再缓慢为耶律明打通筋脉,要将组织里最厉害的功夫全部传授与她。
“呼!”很辛苦再运转了一周天,耶律明满头大汗,十分疲敝地说:“还是别勉强了吧,小鸟姐,这等功夫太过精深,许多人练了都说,没个二十年打不通筋脉,我怎么看都天资平平,却白费你许多内力了。”
赫连小鸟道:“这心法本就是以少成多,从头积累才能打通玄关的,我消耗些许内力并不打紧,有了这个境界练回来不难,而有我来指引,必然教你少走许多弯路,成就早晚在我之上,只是苦了你小小年纪,又要吃常人所不能的苦。”
耶律明轻叹一声:“我自生来悲苦,就在皇宫内院里,也不过是个旁系,无人搭理,如今国破家亡,却成了父皇仅剩的骨血,受你们关照,其实不是因为我拖累,小鸟姐绝非如此成就,就我这公主之名也无人响应,不如就此作罢,教大家忘了我还是耶律明罢。”
赫连小鸟正色道:“不然,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公主若是太苦太累,可以略加歇息,这等话还请收回,再不能说,否则历经磨难,坚持至今的大家,就伤心了。”
耶律明笑道:“若是别人不知,也就罢了,这个组织本身就是赫连叔叔一手操办,与人人都有恩,大家前后都是为得报他恩德,自他仙去了,凝聚组织的力量却是小鸟姐的武艺与手段,教大家心服,要我这个所谓公主,除了拖累你们,其实无用。”
这个身份,你是脱不了的,如果我是个契丹人,可能还能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名义报义父之恩,起兵复国报仇,可是他说了,我叫杜若琳,一个汉人,如何能自己去做这些?就是成了,难道辽国世代都是汉人为王?
赫连小鸟轻抚其背,为她疏通内力走向,说道:“公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当下虽然局势恶劣,大金骄横无比,但是内外征战不休,不日天下还要大战,咱们还有机会乘势而起的,您就不要想这些丧气的事情,好好学习权术、武艺了,就是事不成,艺多也不压身那。”
这边赫连小鸟想要在耶律明渐渐成长的时候,就像义父对自己一样,把她培养成可以代替自己首领位置的人,可是世上武学天赋能比得上她的,还真是绝无仅 -->>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乌云遮天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