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栈中,显然是不见出兵不罢休,哪里敢怠慢?当下李纲已被流放,张浚这种主战派又不肯用,只能将各地平乱的人马召集回来,调兵遣将准备进兵。
兵无将不行,但是大宋本来的精兵良将,个个都让他心慌,无论是谁,只要稍微表露了些领兵才能,就要想尽办法削去兵权,生怕这多事之秋,又来个黄袍加身,是以江南一代民变此起彼伏,却没半个将军能功高震主。
到这个时候突然出来了一支啸聚了十万人马的绿林武装,要动手去攻打,还真没个底,不过上邦使者还在城里看着呢,却没法坐视不理,怎么说也要做个样子出来,反正大宋对外作战是一败涂地,这对内可是十分在行,再厉害的起义最终都镇压了下去。
于是略一商议,召回了各地军马,就兵分两路,由黄潜善带领一支人马,前去扬州和当地知州吕源回合,号称十五万自东往西,进攻耕战城,又命汪伯彦领十万禁军从长江北岸归南宋的渡口伺机渡江,准备两路夹攻,一举踏平耕战。
那领军的人物,除了吕源都是些主和派,哪懂什么用兵?只是这些人马多少都是征战多时,剿灭过民变的生力军,那阵型、杀气,倒十分森严,远非当时汴京城里的禁军能比。
看到如此人马,又有几十万之数已经开拔,这一场惨烈无比的战争就不可避免了,涂丹拓自然心满意足,便同大军一同离开了临安,他必须赶在耕战城被彻底踏平以前,进行完颜娄室计划里的第二步。
话说临安城中许多百姓,一日见得如此雄壮的人马出现,那心中对异域大军的担忧也就放下了许多,民心一时大悦,城里也是喜气洋洋,一番喜庆的模样,各行各业都更加兴旺,当真有曾经皇恩大赦时的快意。
话说就在这临安城中,有一间十分繁华的中和楼,里面常年满座,只有朝廷大员或者金国使者才能随到随坐,寻常人家有些余钱了,都以能在这地方吃一顿佳肴为荣。
这一日却有一位军汉,携一名商贾模样,眼中杀气却盛的人,早早就在这酒楼里寻了个位置,一边叫酒叫菜,就觥筹交错,攀谈了起来。
“我说老胡啊,想不到自你随军去了燕京,历时多年,居然能在这里再见到你!这当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那,快讲讲看,你这些年是如何避开了那腥风血雨,又在何处发迹的?”
老胡笑道:“陈阳老弟,此时当真是一言难尽那,自打离了京城,那边将领就粮饷不足,又喝兵血的,一营千名将士,只养不起百人,不得已兄弟几个就做了逃兵,却无去处,且巧金军收人,我们不得已就去投了他们。”
陈阳听得这句话,当时是满脸羡慕,十分憧憬地说:“那却比不得胡老哥了,想我等在禁军中多少次遭金人围攻,那是时刻就有伤命之忧,不是小弟当时随圣上出了汴京求援,这时候早就死于乱军之中了,说起来老哥为何不继续在上邦效命呢?”
这等巴不得自己就能去卖国的语气,让老胡胸中说不出的压抑,到底他还算稳住,不但忍了下来,还接着信口胡诌起来:
“哪里,咱们怎么说也是宋人,那些金人又怎么会真把咱们当人?武器粗粝,又不给披甲,饭食也比金人少一餐,熬不住就乘他们进军汴京时溜了出来,后来结识了几位药材商人,这才开始,才三餐都有饱饭吃那。”
陈阳笑道:“我等俗人,却比不得胡老哥这般心中有大志向的人物,莫说你那位深受御医吹捧的药材商人,就新近结识的那舞狮的震天雷,别看他伶人出身,却也是当今朝廷你的红人那,胡老哥你是前程似锦那。”
老胡摇摇头道:“这话就捧太过了,出门在外都靠帮嘛,当时咱们同一营的军士,老哥我是历经了千难万险,才勉强混口饱饭,哪像兄弟你,只跟了当今圣上走了一趟,如今便是御林军的副统领了,说一声万人之上,谁敢不服?这才是人比人,气死人那。”
陈阳连忙摇手低声道:“老哥且莫乱说,赶紧禁声!当时圣上用的武人就得是草包废物,最好是手无缚鸡之力,略有些本事了的人,那就是说罢官就罢官,说刺配就去了边关,你这般捧我,且不是把老弟往火坑里带?”
老胡一拍额头,连连道歉道:“是兄弟的不是了,来来来,我罚三杯,话说回来,这几日城中多了许多军容整齐,杀气腾腾的人马,却是为何?这般雄壮的人马,又叫什么人去领军皇上才放心?”
陈阳笑道:“胡老哥果然是军旅出身,一眼就看出不一样来,我和你说,这些人马原是在各地征剿无故啸聚哗变的贼人,杀人甚多,故而匪气不减,那要是给个能征惯战的去率领,皇上哪里还睡得好觉?因此是交由左右丞相:黄潜善、汪伯彦大人各领一路,分两路夹攻。”
老胡一听,也就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这皇上如何放得下心!使这等人物去领如此大军,那不是白白陷了这许多精兵良将,和皇上数不清的钱粮?他们不在时还好,只要军中有这等人物,那士卒哪里还杀得出士气?”
陈阳笑道:“我道你就不知,身为禁军中的一个小统领,小弟消息却灵通些,原来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南宋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