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皇上又朝令夕改,不知何时又会有甚变数,我却不能违了皇命,若是以后有了个好歹,你一身都是本事,却千万莫要走了梁山好汉的老路,无论如何要以这些百姓的性命为重!”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口来,还用来能劝我?明明是我劝你的话才对啊,刘石暗自吐槽,便说:“元帅莫要多想,不管那皇上怎么看,能保住版图北拒大金,他皇位也更加稳一些,你如此忠君报国,上天必有公论,先顾好眼前了再去说那些有的没的不迟。”
那一路上所过之处,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几乎重新走了一遭他们跟着金兵走过的地方,而这一次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劝说他们随张元帅而去,是以除了极少数不舍离开故乡的百姓,大部分人都随军一同出发了。
这一行所过数十村镇,多则千人,少则几百人,待到回到他们建立新村的位置,已经有浩浩荡荡的近八万人口了。
刘石却并不知道,尽管朝廷极度打压武官,张衷伍也一生都在为皇命拼搏,但是不管是领军拒胡虏,还是随军平叛,沿途的百姓对他都是保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他作战时身先士卒,领军打仗也总和全部士卒同吃同住,从没有半点特殊,十几年行伍生涯那是什么士兵参将都对他奉如神明,但是每次面对百姓的眼光,都让他心中抑郁,那史书中写的,什么夹道相迎,箪食壶浆的场面,他一度以为只是传言。
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宋朝起,就是好男不当兵,是兵就不是好人,平头百姓遇到当兵的,哪有不怕之说?而严重的是,当时南征方腊,明明是势如破竹,一路大获全胜,挡者披靡,却常常遭百姓记恨唾骂。
当兵为将,忠君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却还落得如此局面,又有谁人不苦?而这一天,遇到他的百姓却欢呼雀跃,百般拥戴,视之如再生父母,让他真正感觉到自己这辈子选择当兵是走了条正道!
便是粉身碎骨,哪怕在史书上遗臭万年,我张衷伍也要拼尽全力去护住这这百姓们平安,人来杀人,魔至拒魔!他激动的浑身颤抖,却也理解了为何群山中的耕战军人们,那些精锐无比的士卒,却依然能尽心尽力下地耕种了。
耕战齐心,兵既是民,民也是兵,同心协力事生产,万众一心拒外敌!回到建村之所,张衷伍便和所有的军人一样,亲自扛起重物,和大家一起加入了城镇的建设之中。
何陆、李桂兰还有陆芳妤已经做好了十分详细的建设计划,他们将地址选得离长江略远地势高一些的位置,这样万一发生长江泛滥也有回旋的余地,取水也不至于太难,又安排好了这数万人的各种事物,将耕战村中的人马大半拉了下来指引耕作,维持秩序。
大部队一抵达,数万人在那儿短暂的集合后,就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做过多的准备,迅速根据人们的体质,挑了两、三万批人先去翻地准备下种,而其他人则热火朝天地进行城镇的建设了。
刘石的重心却和其他人略有分离,他大张旗鼓在镇子北面军营与镇子中心的位置建造了几间给工匠和研发人员使用的屋子,并专程用石块为杜铁匠砌了一间极大,设施完善的铁匠铺。
“杜师傅,您看这里还需要些什么?”按照要求快速将他的铁匠铺重新布置好后,并准备好更多的设备,刘石就急不可耐地请他出手,打造他心念已久的霸王枪了。
当然,虽说他们暂时兵器甲胄也够用,但是缴获来的金人兵器,到底不是统一规则,也不一定乘手,要抵御外敌,还要另外征兵,这冶铁锻兵也是这地方的重中之重,他重点先理此事,也不会有人说他滥用特权。
“啊啊,挺好,很好了哦,后生不用这么客气,我老儿有个小窝儿够打铁就十分好了。”那杜铁匠不亢不卑,对刘石这些行为并不为所动。
刘石说:“非也,师傅这门手艺那是神乎其技,便是打出的菜刀也胜似神兵宝刃,若只有一人这般精雕细琢,却不是明珠暗投?刘某想找些机灵精明些的年轻人,随您学艺,将这本本事发扬光大,使沙场御敌的男儿,可以得到更好的武装。”
“啊?咳咳,老儿手下这门手艺可不好学的,这好钢要百锻百打,先前十八村中来学手艺的可不止三人五个的,却没一个坚持得了几年,都是学个皮毛就自己出去开铺了。”杜铁匠声音含混不清含混不清,意思却十分清楚。
宋朝之时锻钢打铁的技术比起之前就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一点在《梦溪笔谈》中都有十分清晰的记载,然而那时候打铁施工的模式还是小作坊为主,只能为达官贵人,或是少数出得起价钱的人打造精品兵器,简直和春秋战国时期相差无几。
而打铁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劳心劳力的事情,只是打出普通能用的铁器就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免不了老来染上尘肺病,要打出神兵级别的武器,不但要学习百折成钢的技术,那越精的钢材要成器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更好的技巧。
寻常作坊的工匠,又哪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花在上面?所以杜铁匠这般技艺,正常情况下能派上的用场实在有限,随他学艺的人,也只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耕战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