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暗自叹道:要以天下苍生为念,就得先将金宋两个朝代都丢到一边去!不过他却没有和南宫栖枫一样,去想找什么第三方更强大的势力,而是决定凭自己的本事去解决这些问题。
首先,就是在他的耕战势力发展起来之前,绝不能让金人太过顺利地横扫长江以北,否则他们辛苦打下的那片良田沃土,地势险要的根据地就会被全线封锁,到了那个地步,无论是全员转移,还是据土力争,再要从头再来,都怕是不大可能了。
可是,就凭现在的自己,加上耕战村又能做什么呢?一瞬间,他突然闪过一个十分凶险的念头:找个机会当众用奔雷十三式,将这次南下的大金元帅完颜宗弼(兀术)当场打死,让大金内部互相猜忌,从此内乱不休,再也无暇南顾!
刘石两眼放光,咬牙切齿,那种杀人嫁祸的念头如同发烧了一般燃遍他全身,这一瞬间,他和沈裕民一样,决定十步株贼首,以一人之力挽大宋江山!
尽管还不知道这些金人来到半点不设防的南京城池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刘石已经浑身内力涌动,只想要在大金入城之后,找个机会用他那身为大金国师的师傅所教,国教绝学奔雷十三式来送兀术归西了。
这样做虽说是有对不住那个师傅了,但破坏金国内部和谐,这却是他能作到的,最为直接的事情。
带着这种心态,他就在这做了几月陪都的南京城找个店住了下来,游荡于整个城池,细细观察各处的地形、位置,寻找适合下手的机会。
这地方自赵构登基以来,免了赋税徭役,是以民心大悦,物价也降了许多,他身上那不多的盘缠也可以自如地在这种地方安顿,金国大军还迟迟没有消息,他就按照赫连小鸟给他的暗号,先去找了他们组织安在这里的探子。
确认了几次暗号,他才找到地方,走进了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人家,那里一个女人正在为两个孩子烧饭,嘴上还在喝骂着那两个孩童,饭菜的香气飘出来,一样看去,全然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普通人家。
刘石对那女人说出了暗号以后,那女人便朝里边叫了一声,一个四十来岁,看上去就是个完全汉化了的契丹人从楼上下来,连忙叫妻子烫酒加菜,就请他去楼上详谈。
请刘石对面坐定,那人伸手微笑道:“在应天府这一住,已有十余年了,我现在叫王柱,小时候的名字都记不起了,只知道那时候是为大辽皇帝效命,后来只为帮毅老哥一手,当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今天这里竟然成前线了。”
刘石叹道:“数十年如一日,不计功名为国效命,绝技在身亦不崭露头角,大辽有如此英雄,却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刘石向王老哥致敬。”
王柱笑道:“哪里,像我们这样刀尖上跳舞的人,能窝在这种没有战事的地方捱个几十年,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没想到舒服了半辈子,终究是躲不过去啊。”
刘石和他碰了杯子一饮而尽,便问道:“王哥在这应天府里,也是十分熟悉了,现在大金即将席卷而来,你便是有使命在身,嫂子和两个孩子,也这般留在城里,只怕难免危险,何不先安身别处,再做计较?。”
王柱叹道:“若是这事传过来以前那,我早下决心,送他们走了就好了。现在已经山雨欲来,这般叫他们离去了,多少要受人怀疑。再说感情也深了,若是出事了,也能一起下去黄泉,好道有自家人作伴。却不知刘村长此来有何动向,用得上我时,必然倾力相助!”
我要做的事情,那也不是你能帮的,何况你这般苦熬了多年,若金兵不屠城时,我哪里能牵连你们下场!心念暗动,刘石摇摇头说:“我就孑然一身,又做的什么大事?只是城中关于金人的消息,你灵通些,能说的告诉我一声便了。”
王柱说:“大金挥师五万,号称十万,数日前已自燕京出发,朝此地过来,不过行军似乎并不很急,好像算准了赵构会逃跑一样,但是最多两日也到这儿了。”
刘石眉头皱起,开始细细思索盘算起来。
王柱笑道:“村子你又何须如此忧虑,就你这身武艺,这天下间的寻常军士如何伤得了你?若做得我便去帮你下手,做不得时,你就要走,任谁也留你不住!”
刘石叹了口气说:“王哥过誉了,此后若是平安,便是离了这城池,金人的情形也要劳烦给我一份,就在这里下不去手,我也会另想办法的。”
王柱说:“这点放心,以后他们到了哪里,在那里是前营,哪里是后军,哪里关马,哪里存粮,担保位置报好,不差十米,可行?”
刘石抱拳道:“王哥如此本事,又这般仗义,刘某真是无以为报。”
王柱笑道:“也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刘村长是个英雄我认得出,要和我谈什么交情也就休提,我是为现在的头儿办事,她改变了主意时,你也休怪我!”
于是两人就不再提这些事情,只扯些家常琐事,王柱看正事已了,就喊了家人一起叫上来吃了一餐,刘石就告辞回去了。
不管刘石如何盘算, -->>
第一百五十七章 金兀术完颜宗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