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裕民那义正言辞的语气,那名女子也不恼,只回过头来,对他媚笑道:“这位公子想必不是常客,我们这店里自开张以来就立了这几条规矩,就挂在柜台上方,国有国法,店有店规,进来的人就得遵守,却没甚么情面好讲呢。”
她嘴上在说,手上却不停,一脚踏在那赵大有身上,一手扯他裤子,另一只手就打算要下刀了,那人杀猪般惨叫起来,却被人踏住了,半点动作都做不出。
沈裕民见她如此凶狠,火气便上来了,说道:“便是有这规矩,你也不该这般草菅人命!他这年纪你一刀去势不是死了?如此胡来岂不是寒了其他客人的心?”
那女子笑道:“这一点你就错了,小店开了许久,这般不知死活的也不是首例,却没半个客人会为这事寒心的,都跟你说过了,在这里的常客,都是知道规矩才来的,你看这位客官,现在不也是老老实实地遵规守矩么?”
这时那冬天几层的裤子都快完全解开了,那女子就要一扯真去他势了,沈裕民伸手一爪,就夺过了她的匕首,说道:“姑娘,这般目无法纪的事情,沈某看不过去!”
然后对那赵大有喝道:“还不穿好衣服滚出去!”
那赵大有完全是吓破了胆,看到居然有人相救,裤子拉上来胡乱一系,也不顾系没系好,就跟他几个保镖要一起跑出客栈。
那女子大怒,出手就朝沈裕民胸肋下抓过来,但是她练的功夫,却是暗杀偷袭用的,正面动手完全打不过沈裕民,几回合就被空手制住了。
这一下从客栈一楼的各处就过来了四、五个好手朝这边来,沈裕民知道自己进了个黑到没边的客店里,这下遇事要三思的叮嘱算是白听了,都已经这样了,也就取下刀来就护住那几个倒霉蛋,来跟这店里的人过招。
好在这些人虽然武功不凡,出手刁钻,但是硬功夫还是不如沈裕民,何况他们不管男女,都是在这里做酒保、侍者的,身上带的也都是短兵刃,动起手来完全伤不到沈裕民,只见那举重若轻的清风拂叶刀法耍起来,多少人都不能近身。
看他一把那么重的刀,竟然能轻而易举地打飞这么多人的兵器,却完全没伤到人,店里人也明白知道遇到高手了,就不再围攻,而是进去喊人了。
沈裕民知道如果再多点人出来,他武功再高,也怕乱刀的,就丢了五两银子在桌上,赶紧护着那几个倒霉蛋,出门顺官道离开了。
那几人本是骑马来的,这时候哪里敢去马夫那里取马?慌不择路便朝另一边跑了,既然出了客栈,沈裕民也不怕这黑店还真敢追出来杀人,大踏步只顾走,他脚力也非常人能比,脚下不停也不怕被人追上。
正走得飞快,途中景物飞快地朝后移去时,突然看到两名女子拦在路中间,将他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时,是一名手持琵琶,身着单薄胡服,裸足挂着羽铃,貌似天仙的绝色少女,身旁站了一位侍女,而且两人都好像有点眼熟。
这难道就是去道观里见了神仙的后遗症?早上出门,晚上就遇到这不像在人间的黑店,逃出黑店了,又碰见鬼了?美成这样,穿着又诡异,倒不像鬼,十分像个道行极深的妖精。
“哎哟,这位公子,你跑我店里寻欢,出门也不打个招呼,怎么这般无情那。”赫连小鸟的声音传过来,能让铁石绕指柔。
原来真是那店里的人追过来了?莫非那不是什么黑店,而是鬼怪点化的?遇到梁真人以后,沈裕民是满脑子的怪力乱神,不过他胆气之大,也半分不怕什么鬼怪,喝道:“笑话!你们那个黑店草菅人命,我难道还在那里过夜?又不是没付酒钱。”
“哈哈哈哈哈哈,你点的西域酿驼峰就要五十两,就给个五两,是把我这里当成天下第一大帮了?”清脆的笑声在严寒之中萦萦绕绕,直教人把四九寒风当成春风拂面。
那侍女突然走上来对赫连小鸟轻语了几句。
就在沈裕民感觉诡异无比,拔刀在手准备自卫的时候,赫连小鸟突然一手捂嘴,笑得更加动人了:“我就说公子眼熟,记性却差了,想不到是你!哎,我说你好好一个山大王,无本生利的生意不做,跑我店里来装什么正人君子?”
沈裕民听得是寒毛都竖了起来,以刀指之,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知道我在山上落过草?”
侍女脸上露出难掩的焦急之色,赫连小鸟笑道:“多少当时大王也放了小女子一马,我如今也不便为难你,看你这架势,怎么说也是不考教下功夫,是不肯罢休的了,你出招吧,我看看需让你几招。”
什么时候成我不肯罢休了!女子说话就能这么蛮横?不过眼前这名女子诡异,需由不得半点大意!沈裕民喝一声:“得罪了!”宝刀一挑,一招风起叶落,最是简单直接的刀法直砍过去。
“这一招平稳直接,却不给对手太多余地,端的是上乘的功夫,能和我过得几招,且让你十招吧。”这时候赫连小鸟的笑声却完全像变了个人,语气十分严肃认真,就像在校场比武一样正儿八经。
一刀被她只略一退就避开了,又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冰天雪地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