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境再好,名望极高的人家,也一样得去后门处取个号,先观察两年才能看是否能入门拜师的。”
沈裕民解释道:“两位大侠误会了,小弟此来不是为了投靠,拜入门下做弟子的,而是听闻贵派武艺极高,前来拜访切磋一二的。”
一名弟子听了大吃一惊:“你这人是吃了豹子胆么,我们灵锋派在整个江湖都是有口皆碑,这整个淮南路就没半个对手,别说什么山贼、响马,就是庐州官府也不看正面窥视,就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来踢馆!”
沈裕民耐心解释道:“并非如此,小弟学过一些武艺,有些心得却不得甚解,因此想游遍名山大川,寻访高人切磋论武,以解心结,当真是只为切磋,绝不是什么踢馆的。”
那个剑眉星目,表情紧绷的弟子钲一声,拔剑在手说道:“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踢馆就是踢馆了,还想要踢便天下!闲话少说,灵锋派贺如林这就领教阁下高招!”
沈裕民挠着头说:“这倒是我的过错了,本来说要寻访各大门派切磋武艺的,这般同真正的厉害门派接触,却不知如何说辞了,我若在这门口和你动手了,不成真的踢馆了?还请莫动怒。”
虽说礼仪德行也是这灵锋派重点修为的目标,但是这话说出来却让那两人再也憋不住,开始暴跳如雷起来,贺如林叫道:“哪里来的小贼,这话分明是看不起我们两个!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瞧瞧,你去别派便要丢命!”
大喝一声,一剑从下路斜挑往上,既是掠,又带刺,使力不尽,暗藏几种变化,其实颇为精妙。
可是沈裕民却是一个将许多套刀法练到登封造极,耍刀技巧过百的人物了,一个人的耍刀技巧要练到了这个境界,说夸张点的话,就是随便拎把腰刀去闯江湖都能有番成就了,那灵锋剑法虽然是一门顶尖的剑术,但是这般青年弟子哪里学得到家?
只见沈裕民单手握那四尺宝刀,举重若轻地轻轻一挥,都没用任何一招有名字的刀招,就拦在他剑锋两尺的地方,刀剑都没相碰,那贺如林暗藏的数种变化都使不出来了,这一剑也自然不能跟那宝刀的锋芒硬拼。
“你这一招起手式是十分精妙,可惜使剑的基本功却差了些,强用这般高深的武艺反而不如直接突刺过来了。”天性武痴的沈裕民见这一剑精妙,忍不住就做出了一番评价出来。
话说这灵锋派的青峰剑法,每次练功习武,都是以这招灵蛇出洞做起手式的,只一出剑就叫人应付为难,中间有包含了五种不同的灵活变化,若占得了先机便有八成胜券在手了。
可是那郝清风教了资质过人的弟子这套剑法后,反而屡屡叮嘱,初学之人与人动武,宁愿用门派中入门用的清风快剑,一套讲究刺、掠、削为主的剑术,也莫要随便使用青峰剑法,其中缘由也说了多遍。
但是学到高深剑法的弟子是个个如获至宝,哪里还肯用原本简单基础,动作又不够优美的剑术?这贺如林一招就败在人手下,又听那人跟自己师傅一般数落自己,当真是又急又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大声叫道:
“不得了了,有高强的贼人来咱们门派踢馆了!”
说来也巧,这个在江湖上是名声震天的大门派,在北宋各地有许多分派,平时掌门有许多事情,一般不在这里面驻足,这总部平时却是交给他家的长子,也就是门派大弟子郝柳云打理的。
这一次他却是正好有事回了一堂总部,处理一些琐事,同时打算顺手考较并指导一下儿子的功夫,哪知道正在说他儿子的疾风劲柳这一招中,过于追求速度了,动作不够稳固,容易被人抓住破绽时,突然听到贺如林杀猪般大叫一声,有人来踢馆了!
这还了得?他郝清风无论门派势力还是手上功夫,那都是有口皆碑,是实打实的本事,这突然就有贼人来踢馆,还让门口站岗的弟子如此忘形大叫,以后面子却往哪里放?
场子必须找回来,他不动声色,说:“来了便是客,既然是踢馆,在门外却能做得什么,柳云你去把人家请到校场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么大胆!”
这郝柳云的剑法正练到瓶颈,有几处使不转的地方,怎么说也一时转不过弯,其实习武练剑,除了要悟性之外,使剑的经验和磨砺还是不可少的,哪里是一教就能强行学会的?就像那武侠系统虽然给人直接就会了武艺,却还要人打九百九十九招一级一样,基本功不能少。
当他正在苦恼之时,听到这么件事,真是又喜又怒。喜得是总算可以把学不会的剑术先放一边了,怒得是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踢他郝家的馆?连忙应了父亲一声,收起剑就去大门口了。
沈裕民还在和那两人细心解释些什么,郝柳云就赶了过来,向他一摆右手:“这位兄台,来了便是客,既然是踢馆,在这大门口却踢不到什么,不如先随我去里面校场再谈,动手也更方便些。”
这下是真洗不干净了,沈裕民有些头疼地回答他:“我真不是为了踢馆来的,但是都来了,那切磋动手到底是免不了,劳烦带路了,我叫沈裕民,不知道少侠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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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切磋?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