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昱?说:“是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的手稿翻印,陶老头喜欢他,我的第一本《物种起源》也是陶老头送的。”
“你会在上面画琉璃蛱蝶么?”
“今晚画,画金色的琉璃蛱蝶的影子。”
林昱拿起画笔,“你睡吧,别跟着熬了。
“可是.......我不是来陪你的么?”
“睡着陪也一样,侧头就能看见你。”
“我不困,你画你的,我可以在旁边看资料,偶尔陪你说说话。”
林昱?看着简昕:“或者,还有什么想聊的,想知道的?”
简昕最开始是没有察觉到的,她只是想多陪陪林昱,才抛出了个问题:“你的胸针是鲁教授送的么?”
“是我妈妈的遗物。”
“啊,对不起。"
林昱的画笔笔尖落在纸上,左手伸过来安抚地拍拍简昕的头:“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没那么脆弱。”
胸针是林昱?爸爸请人做的,是金的,当年手上钱不够,还找鲁教授借了些。
算是林昱爸妈的定情信物。
简昕伸手摸了摸:“叔叔好浪漫。”
林昱握住简昕的指尖:“想要同款么,找人给你做一个。”
“会不会很贵?”
“不会。”
简昕大大方方地说:“那我要一个吧,当成情侣款戴。”
隔半分钟又改口了,“不行啊林昱,张隽看见了怎么办?会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事…………………”
林昱?说:“你想怎么办?”
意思是说,不然告诉张隽算了,谈恋爱又没耽误正事。
他都想告诉孙教授、田编辑呢。
简昕想了个馊主意:“要不然这样,你也送张隽一个,我们三个一起戴?”
林昱?气笑了:“送不了。”
林昱?不止说了胸针的来历,勾画着蝴蝶的同时,也讲了一些关于鲁教授、齐教授和陶教授的往事。
在林昱?笔下的第三只琉璃蛱蝶轮廓成型时,简昕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林昱,你该不会是在迁就我吧………………”
“迁就?”
林昱?说,让简昕上楼,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说“今晚不用”时,察觉到她眼里闪过的失落。
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希望你在身边。”
简昕从沙发上坐起来:“但你刚才说那些,是不是因为我表现出好奇,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你才会......我的处事方式有没有打扰到你,让你感觉到不自在?”
林昱?思忖着:“白柰他们,或者张隽,和你说过什么?”
“大家都是好意的,他们担心你,但也知道你有自己消化情绪的习惯。”
简昕认认真真地说:“我也一样。我担心你,却不想你用你不习惯的方式来迁就我。”
林昱?放下笔,同样认真:“简昕,我原有的习惯是和家人或者和朋友之间相处时的习惯,没有和恋人相处的经验,现在正在培养。所以,和你说我的事,有没有让你感到不开心?”
简昕的确希望走进林昱的世界。
她摇头:“但你呢,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会不开心吗?”
林昱?说:“让女朋友安心,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