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王燃等人搬回自己的号子不过短短两天,对大多数人来说,瘟疫却好象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了,除了各个号子都少了一些熟悉的脸孔,生活已经恢复了过往的样子。对王燃来说,生活有了一些比较显著的变化。由于王燃在抗击瘟疫战役中表现出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和阶级友爱,监狱里所有的人,不论是犯人还是看守,对他都非常尊敬。如果不是王燃坚拒,阎应元非得给他换一个单人房间,然后按四菜一汤的标准招待他。不过即使這样,王燃和吴有性等几个人也经常被阎应元无借口地“提”出去大刑侍候,李香君也未能幸免与难,被点名“陪刑”。幸好王燃受部队培养多年,酒功扎实,又有女孩经常挺身相替,在众看守的围攻下还是苦苦熬了过去。只是吴有性得意之余放弃了自己养生的理念,每次都被拷打的不省人事,要由王燃搀扶着回到号子里。“兄弟,你说這是什么世道…”,這天阎应元又提了王燃等人出来,与王燃又走了一杯酒后,带着一点醉意说到:“放着满清鞑子不去打,天天喊着剿匪剿匪…真不知道朝廷那帮大官是怎么想的…”经过這段日子,阎应元与王燃已经成为了莫逆之交,你兄我弟的熟络的很,只是阎应元這话怎么听着有点象二十世纪初中国经历那场劫难时国军的语气…“哼…”王燃尚未答话,李香君已经接口愤愤地说道:“什么朝廷重臣,都是一群丧权辱国之辈…没听到外面流传的一曲《西江月》吗…‘弓箭不如私荐,人材怎比钱财?吏兵两部挂招牌,文武官员出卖。四镇按兵不举,东奴西寇齐来。虚传阁部过江淮,天子烧刀醉坏’…靠這些人,何时能够恢复我大明威仪…”“咳咳咳…”王燃干咳了几下,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那些朝廷重臣的后代啊…还好吴有性注意到了這个细节问题,说道:“你们说话也注意些,我徒弟可也是官宦子弟…”然后转向王燃说道:“不过,徒弟,他们说的很有道理,這年头官是不好当的,不管你是清官昏官,都得看皇帝的眼色…如果皇帝不想振兴,你再怎么振作也没戏…还不如跟着我学医呢…凭你的慧根,继承我的衣钵不成问题…我的‘瘟疫终结者’可不是吹的吧…”王燃还未来得及说话,阎应元已经替他断然拒绝了他:“不行,绝对不能去学医…虽然学医也能够济世救人…但是现在我们缺的不是医生,而是能够征战沙场的将军,能够打败满州鞑子的勇士…”阎应元说着把身体俯近桌子,压低了声音做神秘状:“你们知道吗…我们大明要出一位绝世名将了…”“绝世名将?怎么回事?”李香君的眼睛一亮,众人也都围拢过来。阎应元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听从北方过来的朋友说,最近清兵在山东遇上了强硬的对手…我说的這位绝世名将,带领两三千人马,一天之内就连下三城,还灭了清兵一万步兵、一万骑军…清军的十门红衣大炮硬是没伤着人家一兵一卒…”阎应元明显喝的有些高,也不管這些传闻是否真实,把自己听说的尽数倒了出来,听的众人时而担惊、时而欣喜、时而愤怒、时而欢呼,其架式竟与王燃印象中的茗烟也不遑多让。“最让清军窝火的是…自己损兵折将不说,连打败他们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大快人心啊…”這是阎应元结束说书说的一句小结。此刻不仅是李香君等人目光向往,王燃听了都是心潮澎湃,向往不已…自己這个从后世过来的人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对付红衣大炮的有效方法,可是這位绝世名将…“我要是有机会,也一定要成为這样的绝世名将…”王燃也有些酒劲上涌,显然没有把他们嘴里的绝世名将与自己联系起来,大声喊道:“南宋辛弃疾说的好‘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王燃说完這句话,心里颇有些得意…别人能出口成章,我对文学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好诗!”阎应元大声的附合:“不过…兄弟,那两句诗好象是李清照写的…”…拜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王燃愤怒地看着阎应元,与他连喝了三大杯。……今天对王燃是一个大日子,由于瘟疫的影响,针对他的廷辩一直没有动静。今天终于等到头了。“兄弟,你放心,如果廷辩没有好结果,哥哥就是拼了這条命也会把你弄出去…”阎应元低声而又坚定对身边穿枷带镣的王燃说道。在阎应元看来,王燃這件事就是两股势力政治斗争的一个法码,一个官宦世家子弟怎么可能和那些“叛逆”有什么来往?但是政治斗争是不能用道理来解释的,栽赃陷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大哥,不要担心”,王燃笑着说:“我还想成为‘绝世名将’呢…”。王燃对這次廷辩作了比较充分的准备,尽管他知道這次的廷辩结果不过是敌对双方在私下较量实力的结果体现。但是王燃还是想趁這个机会向那些朝廷大臣把局势做进一步的分析,如果能够激起大家的抗争之心,建成抵抗满清的统一战线,也许就能够少给老百姓造成苦难,最起码可以避免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因此王燃虽然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于理想化,他还是尽力地把对手可能提出的问题考虑周全并准备了相应的应对措施,同时为突出气氛和加强自己的说话气势,闲着无聊时王燃还特地设计了配套的肢体语言。“好,兄弟,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绝世名将的…”阎应元认真地看着王燃说道:“到时候我就到你手下去给你当先锋…一起把 -->>
第七章 绝世名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