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德州知府

面对這些人展开了打击。对那些刚被征召入伍、占到俘虏八成以上的新兵,王燃基本上没有进行追究,甚至给出了一定的优惠条件。愿意的可以在经过考核后加入军队,其余的全部发还乡里,继续做他的普通百姓。至于其它人,王燃是一个也没有放过,抛出了一系列惩罚条例,由重到轻,不一而足。对那些清军低级军官以及部分老兵,王燃的处置原则基本上就要送去劳动改造,什么修城、修渠、开荒、建造公共设施等等粗活重活一大半由他们顶了上去,至于时限则依据官职以及当兵的时间而定。官职越高,应负的责任就越大,劳改的时限自然就越长。而当兵的时间越长,参加过這屠城那惨案的次数就越多,劳改的时限自然也就越长对那些手握实权的满清贵族以及高级军官,虽然被分为了甲、乙、丙、丁等不同级别的战犯,但结局却只有一个,“斩首示众”!。這批被列入死亡名单的人数不少,足有好几百人,除了豪格等逃窜在外,清军的上层人物几乎全被囊括在内,包括多尔衮、多铎等人全部在内。当然這些战犯的家人并没有被株连,只不过由于家产全部被充了公,他们想要继续生存下来,仅*政府提供的最低保障金却也只够维持贫农的生活。“這些人要么颇孚民望、要么极具才干,如果贾大人放过他们,我相信…”布木布泰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急迫,也许這件事实在令布木布泰着急,竟使得她有些失态,不复当日的镇静自若。“你相信,可我不相信…”王燃被布木布泰急冲冲的话说得稍微一怔,随即便醒悟了过来,直接堵住了布木布泰的话头:“两军交战,不谈那些战死沙场的军人,单是我大明普通老百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這个责任总该有人背吧!”王燃之所以在這件事上处理的如此“干净利落”,用燕山事后的分析来说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便是彻底颠覆满清的统治基础,第二便是杀一儆百。第三就是要进一步明确满清权贵和普通百姓之间的区别,把满清权贵们挑出来,既可以“保护”到普通百姓,也给明廷一方找到了愤怒的宣泄口。“说实话,這些人越是在你们那里‘深孚民望”对我来说就越是死有余辜!”王燃淡淡地说道…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血染的红顶子”绝对适合于满清官员的权贵之路,“深孚民望”之人必然是血债累累,更何况,有哪个新任统治者愿意留下這个动乱之源?自古以来汉民族便有‘杀降不详‘的说法,這一则是考虑‘有伤天和’,二则如果‘杀降’则会激发对手的拼死之意,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伤亡。其实游牧民族的行事也是如此,草原征战,部落之间往往是兼并而不是灭族,获胜的部落可以得到失败部落的效忠,所以一个有实力的部落才会越打越强,而‘杀降’显然会影响到其它部落对自己的投*,因而除非有特殊原因,‘杀降’并不为大家所认可。“布木布泰州长,我這可不属于杀降……”王燃笑着对這位新上任的德州州长说道:“参与這场叛乱的军队先后有好几十万,可列入斩首示众名单的总共还不到一千,杀掉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只除首恶!……依大明律,谋逆本该是株连九族,我只要這些首恶之人的人头,已经属于非常宽厚的了……”“叛乱?”布木布泰一怔。“当然是叛乱!”王燃笑道:“满清一族本就是我大明的藩属,便是努尔哈赤也是接受我大明的委任状才做上的首领……”将满清起兵定性为‘叛乱’是王燃进驻德州城后才‘想起来’的一个说法,属于新鲜出炉,倒也不怪布木布泰一时反应不过来。在王燃看来,這种提法无疑可为自己争取至绝对的政治优势,不仅更加有利于自己一方的‘师出有名’,更好地争取到汉、满等各族百姓的‘人和’。更重要的是,它可以从根本上否认满清也罢、后金也罢,作为政权存在地合理性。最大限度地孤立满清残余势力、瓦解清军内部及其同盟的军心。這和王燃原本时空中的‘共匪’以及‘蒋匪’的提法颇具异曲同工之意。事实上,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发展,多尔衮也是通过否认南明小朝廷的合法性来为自己争取政治上地主动。只不过由于王燃的介入,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被否认而已。说起来王燃在落实满清‘叛乱’這一点上也不是无的放矢。长期以来,明朝对付女真的一般策略是尽力维持各部落的均势。对所有部落都公正地给予贸易优惠,同时将一个明朝官衔授给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让他作为临时领袖去维持和平。努尔哈赤便是继承了其父地都督头衔进而被明朝辽东总兵授予了都指挥使之职,取得的鸭绿江流域地最高权位。可以说,努尔哈赤本身确实曾为大明之臣,因此将他的起兵归为‘叛乱’完全讲得通。之所以终南明一朝鲜少有人提出此事。其后更被满清反过来否定南明的政权,原因无它。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大人非要赶尽杀绝吗?”布木布泰不觉有些慌乱。布木布泰今天是第一次听王燃说起‘叛乱’這个词,虽然在接受王燃委任的‘德州州长’一职后,明白成王败寇道理地她对‘满清’的命运早已有所心理准备,但甫一听到‘叛乱’一词,心中仍然免不了五味杂陈。布木布泰自是明白只要确实了满清‘叛乱’之名,除非清军能够东山再起,否则满清的‘亡国’便已成定局,不仅多尔衮等满清权贵再无活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