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心出冷宫之后,墨兮给她重新安排了住处,离她很近,原先那处毓庆宫住的两人,一个死,一个刚脱苦海,意头着实不好。
但墨兮没有去看望过她。
两人心里都结了一堵墙,金子心恨着墨兮陷害她,墨兮不知金子心为何会做出打断如鱼腿这样的事。两人住处本隔得不远,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你即让她出来,为何不去看?”百里牧云品了一口墨兮刚煮的新茶,清香淡雅,唇齿留香。
“看她的人那么多,也不少我一个。”墨兮只摆弄着茶具,自从知道自己原来不过是一具亡人的替身,她便再不想看太百里牧云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深情,她怕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当**被囚之后,我不去看你。”百里牧云放下茶杯,握住墨兮仍在摆弄茶具的手,似带着遗憾问她。他以为,至少这个女人看见自己会哭诉着怨他的“薄情”,可她实在太过平静。
“牧云你自然是有你的原因,我又何必多问?”墨兮不过是不再关注他的本心如何罢了。
百里牧云叹息了一声,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他总觉得自墨兮重获自由后,变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他患得患失,问过绾姨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绾姨也说不出所以然。
“你可知我越是去看你,她们对你下手越狠?”这倒是实话,若墨兮被囚百里牧云还去看她,倒真的会给她带来不少的麻烦。
“是吗?”墨兮牵了牵嘴角,依着当时看过的那画像上女子的模样,露出一个极相似的笑容,看着百里牧云,期待百里牧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失望地发现,他根本未有察觉。只一张火热的唇烙在她樱桃小口上,带着些惩罚意味的轻咬着。
“你这妮子怎能不向我求救?”
墨兮黯然闭眼,细细承受着他健壮的身躯带来的一阵阵冲刺,原本是那样契合的一对璧人,现在看来,却被阴谋的浓云缠绕。
她并不恨他,一点也不。自己接近百里牧云,从一开始便也是带着目的和诡计,如今反被他利用,这十分公平,唯一要怨的,只能怨自己竟然动了心。不过这样也好,就如同当头棒喝,叫她不要忘了原本的初衷。
两人正相拥而眠,花镜缘突然来报:金贵人出血了。
墨兮猛地惊醒,笔直坐了起来,是谁?!
百里牧云与墨兮赶到金子心宫中时,那里已围了许多人,太医正在诊脉,看他脸色不甚乐观。墨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两手交错在一起紧咬着牙。心里头一片忐忑,如鱼的事她的确想找金子心问个明白,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
“墨兮姐姐。”十一也过来了,看到这阵势吓得不轻,小脸惨白。墨兮强挤了个笑容给她,自己却不时望着里面还在诊脉的太医。
太后坐在上方正在审问着下面的丫鬟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一派关心皇家子嗣的模样。
“贵人今天晚上吃了一碗绿豆汤,就一直说肚子不舒服,然后就开始流血,奴婢奴婢”小丫鬟早吓得哭了出来。
“那碗绿豆汤呢?”太后问道。
“主子没吃完,还放在小厨房。”小丫鬟答道。
“端过来!”
几乎毫无疑问的,那晚绿豆汤里下来下了足量的麝香。墨兮听到太医的话时,目光狠狠一缩,麝香!
太后只看了一眼那碗绿豆汤,拿帕子轻轻捂了下鼻子问道:“这绿豆汤是谁送来的?”
那丫鬟哆嗦了半天不敢说话。太后一拍扶手,冷哼一声:“说!”
“回回太后娘娘,是是月嫔娘娘!”那小丫鬟说完就吓得不停叩头。
一边站着的月嫔早就脸色发白,听这丫环这样一说,早已发软的双腿跪下来:“太后,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是送过一碗绿豆汤给金贵人,但是绝对没有下麝香啊!太后,臣妾冤枉啊!:
说着已是声泪俱下,听她所说乃是下午金贵人想起月嫔宫里的绿豆汤熬得好,又正好害喜难得有想吃的东西,就让小丫鬟去讨了一碗,刚吃过就腹痛起来,然后便出血了。
太医出来说道:“老臣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免了这些虚的,说怎么样了。”百里牧云大概是真有些急,毕竟金子心于她无害,而且怀着的是他的孩子。
“回皇上,老臣该死,金贵人的胎儿只怕保不住了。”说罢太医便跪倒在地,连连谢罪。
“啊”里面传来金子心撕心裂肺的哭声,墨兮连忙带十一进去看她,只见她冷汗打湿发迹,鬓发散乱的哭倒在床上:“月嫔姐姐,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害你!”月嫔尖叫着替自己分辩。
“十一,你照顾好金贵人。”墨兮不想让她们两隔着一个门对骂,便叫十一扶好金贵人躺下,自己走了出去,她实在不太想现在面对金子心。
墨兮没有忘记,金子心告诉自己她对麝香的气味是何等敏感,连太后混在药肓里的麝香她都能闻出来,不可能闻不出那碗绿豆汤里的味道!
她是故意喝下那碗绿豆汤的!
如果这碗绿豆汤里的麝香是金子心自己下的,那她之前就真的是太小看金子心了!
外面的月嫔还在替自己拼命辩解,但太后的结果已经宣布了:月嫔残害皇家子嗣,蛇蝎心肠, -->>
第七十章 谁在害谁【爆更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