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样说,到底行不行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还没哪个当家主母活过一年。”
夏然若现在才知道唐飞龙和唐云昆之所以不娶正房,无非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风险。可是唐天笑呢?夏然若心里涌起三千尺长的失落感。
不管唐天笑是出于固执也好,出于坚信也好,是不屈服现实的大丈夫也好,夏然若的心都开始破碎,现在她知道她和以前的几位夫人一样,只是被唐天笑用来打破咒语的工具而已。亏自己还信心满满地在安安城为他赌命,亏她还不断地恢复他们父子间的感情,亏她还一直护着他……
夏然若不敢再多往回想,因为每想到一件事,她的心都冷下一分,疼痛一分。什么感情,什么爱情,原来都是虚假的。算了,爸爸可以丢弃妈妈,唐天笑为什么不可以利用我呢?真傻,自己居然会对他动了心。夏然若心目的爱情,容不下一点点虚假和利用,她对唐天笑的那颗越来越热的爱心在几分钟内发生了不可逆转的退变。
丽莎看到夏然若心神俱伤的样子,推了推她疑惑地问道:“然若,你不会是怕了吧?”
夏然若在丽莎的眼里心里就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的一粒铜豌豆,她玩的是幼儿园,赌的是自己的命,会写,会画,会唱,会跳,你就是把她丢到了荒无一人的沙漠她也一样能活蹦乱蹦地走出来,她这会儿怎么能怕呢?
我都死过一回,还有什么好怕的。夏然若安慰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这有什么好怕,谁走到头不都一个死字。想开点,死其实也就那点事。不过话说回来,生死无常,生死有命,我们呀,还是要做自己的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不留任何遗憾地安心离开。”
丽莎放下心来,很满意地笑了笑,夏然若这段话虽然说得有些凄凉感,却也痛快颇合她的心意,她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一个熟悉的楼房出现在眼里,丽莎停下来手朝西边一指道:“萧阳楼到了。”
一座三层的高楼果然矗立在前面,一层高檐上挂着的宽大门匾上,刻着三个金黄色的草书“萧阳楼”,在阳光映照下闪闪烁人双目。
夏然若这才知道萧阳楼原来是一个酒楼。现在正直中午,食客络驿不绝从大门进入。门口的小二见丽莎二人前来,立即叫来牵马的小厮牵走了马匹,将二位丽人恭敬地领进了酒楼。
酒楼里面很大,仅一层大堂就可以宽敞摆下二十来桌酒席,中间还有一木梯通往楼上。
夏然若嗅着扑鼻而来的菜香,看着满屋忙碌着吃喝、侃侃而谈的食客,不知哪个是池水,要从何找起,于是开口寻问小二道:“请问……”
夏然若刚说出两个字,从楼上急冲冲“蹬蹬蹬”跑下来一个十二三岁瘦瘦弱弱却长得很精神的小伙计,上来打断她的话:“两位客官,可有一位是叫夏然若?”
“我是。”夏然若应道。
“请跟我来,池水池公子已经楼上等候多时。”小二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