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薇奇第二次来庄宅。这栋被媒体誉为港岛第一天价豪宅的建筑物矗立在一片青翠悬崖之上,映衬着碧海蓝天。
此时此刻,海上的火烧云绚烂得宛如一幅橙黄色的梵高向日葵,爆烈地燃烧,从海湾大道远远望去,冷调的黑色建筑群蛰伏在绚烂生花的盛大景色之中,像一座与世隔绝的伊甸园。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座宅子的宏伟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陈珊宜是第一次来,乖巧的少女难得紧张,把手里的礼物袋子攥得很紧,她目光扫过不远处宽阔的停机坪,两台双发直升机很醒目,别墅门口一字排开十来台跑车,预示着今晚的圣诞party肯定会很热闹。
庄家所有家庭聚会都热闹,就算成员不能到齐,那张能容纳四十几人的特大圆桌,也能坐得满满当当。黎盛铭时常吐槽,一个菜转走了,下一次再转回来至少得等五分钟!
“姐姐,我不太记得那些哥哥叫什么了,我怕喊错......”陈珊宜不紧张别的,就紧张这个,姐夫家靓仔太多了!她眼花缭乱!
陈薇奇弯腰, 附在珊宜耳边说悄悄话,“那你看谁都咸哥哥。”
女孩眼睛一亮,发出感叹:“你太聪明了,Tanya!”
陈薇奇笑得前仰后翻,整个人都斜倚在珊宜瘦小的肩膀上。庄少洲走在两姐妹身后,怀里抱着眼睛圆溜溜的小细狗,唇边笑意清浅,却温柔。
庄宅上下被佣人装扮得很有圣诞氛围,客厅里那颗三米来高的红色圣诞树浮着流光溢彩的小串灯,树下堆满琳琅满目的礼物盒,是众人带来的圣诞礼物,晚餐结束后派发给小朋友们。
今天的小朋友不止有陈珊宜,还有一帮庄家亲戚的小孩,那位被庄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妹妹庄裕莹也来了,一见到陈珊宜就屁颠屁颠黏上去,娇里娇气地喊姐姐。
陈珊宜在小孩中年纪最大,理所当然受了这声姐姐,高兴地溢于言表,当即牵着一群新伙伴还有宝宝去花园里玩捉迷藏了。
“慢点,Alice,你别让宝宝发疯,小心它骨折!”陈薇奇冲着一群小朋友的背影喊。
灵缇是细胳膊细腿的品种,奔跑速度又顶快,玩起来刹不住车,很容易乐极生悲。
“OK啦!它超乖的!”
“别担心,我让人在边上看着他们。”庄少洲下了牌桌,走到陈薇奇身边,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
室内温度湿度都合适,空气里香氛清新,还有一抹淡栀子花香。庄少洲脱了西装,只着衬衫马甲,因为在家里,他姿态很放松,领带松垮,顶上那颗扣子也解开,露出饱满的喉结。白衬衫是法式的,没有袖扣就只能懒懒散开,唯有袖箍束缚
着,将手臂的肌肉勾勒得很清晰。
陈薇奇感受到腰上的力量很克制,不似平日强悍,虚虚地搂着。
“你今天不高兴?”陈薇奇迟疑地开口,蹙起了眉。
庄少洲勾了勾唇,眼眸荡开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反问:“我有不高兴?”
“嗯。别骗我,我能看到你的心情。”陈薇奇歪着头,食指抵上他心脏的位置,蜻蜓点水似的落了落。
庄少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那种冷淡睥睨的高位者气度,一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今天不论是准时去陈薇奇公司接她,还是主动送上圣诞礼物,亦或是体贴地照顾珊宜,还有他们的小狗,庄少洲都无可挑剔,连一起打牌的兄弟也照常
和他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可是陈薇奇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她比其他人敏锐,是她比其他人都更在乎庄少洲的情绪,她会去观察他。
陈薇奇知道有一种能够感知天气的瓶子,叫风暴瓶。温度不同,瓶中的状态也不同,晴朗时清澈,多云时朦胧,陡然降温,则会出现大片大片类似雪花的结晶。
也许,她是感知庄少洲情绪的风暴瓶。他轻微的失落,她瓶中就会出现结晶,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不敢一个人沉下心来,仔仔细细地去分析,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庄少洲。
她害怕得出一个连自己都惊讶的答案。
庄少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难得穿一回大红色,梳着一根长长的鱼骨辫,搭在身前,透着少女的娇俏。上一次见陈薇奇穿大红还是婚礼,她更喜欢冷调的色系,把冷调色穿得很艳丽,譬如各种蓝,极简的黑白,浓稠的绿,还有流光溢
彩的银。
红色穿在陈薇奇身上,那种明媚的艳色过分地溢出来,带着极强的引诱。
庄少洲忽然垂眼,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声音哑得发沉,很性感:“陈薇奇,你既然不准许我观察你,我也不会准许你观察我。”
他忽然抬手,掐她的下巴,重重地,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指印,打上标记,“听唔听到啊,女仔。”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力弄得皱了下眉,似痛非痛地,无端生出几分脆弱来。
庄少洲又在那抹指印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眸中欲念深重,气息如日落般沉下去,就在这时,牌桌上有人叫他回去。
“快来,二哥!到你了!”
庄少洲松开陈薇奇的下巴,抚了下她的脸颊,没再说什么,转身,从容地回到牌桌上。他打算今晚从床上把圣诞礼物讨回来。
几个兄弟在那起哄,笑庄少 -->>
62、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