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回答,手心搭在他小臂处,回想起跟家人相认后的点点滴滴,眼里泛起光芒:“我妈妈真的很可爱哦。”
纪冽危想起那晚,她主动跟他讲述了她在伦敦三年里的日常生活,从她简单质朴的话音里,他似乎能勾勒出一个在他面前很不一样的钟栖月。
那是幸福,自在的。
“是吗,”他淡淡一笑,“你幸福就好。’
他低垂着脸,让人看不清情绪,钟栖月以为他是喝醉了不舒服,便说:“哥,你先在沙发躺着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放热水洗澡。”
说完像是怕他不同意,便强行按住纪冽危躺下,“你别动了,我马上就做好,你照顾我那么久,也该让我照顾照顾你了。
纪冽危忍住笑意,“怎么把我当病患了?醒酒汤就算了,床头柜里有解酒药,麻烦你帮我拿来,还有,热水哥哥哪需要你去放。”
“不行!”钟栖月认真说:“我这就去给你煮醒酒汤,别吃药了。
“吃药不好。”她又严厉叮嘱。
纪冽危望着她去厨房的身影,低声喃喃:“吃药不好吗?”
他怎么觉得挺好的。
钟栖月特地从段砚川那要到了醒酒汤的做法,好在月园什么都齐全,厨房也是什么都有,准备起醒酒汤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等她煮好醒酒汤出来时,纪冽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把热乎乎的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蹲在沙发边,不知不觉看他的睡颜出了神。
他生了一张白净的面容,像月色般清冷无暇,熟睡时唇瓣会轻轻抿着,看着便没有醒着时那么凉薄。
她忽然很想很想知道,那三年,纪冽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那晚她好几次主动问起,他却总是很巧妙的混过去,好像根本不想讲给她听。
想这件事入了神,纪冽危什么时候醒了都没察觉。
没想到目光与他相撞,钟栖月愣了会,“哥,你醒了?正好醒酒汤刚做好,趁热喝了吧。”
男人微醺的眼只这样沉默地望着她,久久无言。
钟栖月讷讷地喊:“哥......”
他轻启薄唇:“你今晚怎么过来了?"
“啊?”钟栖月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不是你让我过来住的吗?”
“这样啊。”他坐直身子,眉紧紧拧着,头痛欲裂。
钟栖月坐过去扶他,“是头疼吗?我给你揉揉?”
没等纪冽危同意,她便自觉伸手在他太阳穴处轻轻按揉,以缓解他醉酒的难受。
连着按了好几下,见纪冽危的面部神情并没有得以缓解,她打算劝他喝下醒酒汤,就这时,手腕忽然被滚烫的力道用力攥住。
纪冽危那双漆黑的眸子,透着若有所思的哀伤,那瞬间让钟栖月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哥......”钟栖月总算察觉到他哪里不对劲。
这绝对不是醉酒的反应。
“你到底怎么了?”
他虎口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好,你说…….……”她心里有点害怕,声音放低。
他眼神指着他们的卧室,“床头柜最底下有个小匣子,你去拿过来。
钟栖月听他话去把抽屉最底下的匣子取过来,她没主动打开,把匣子递到纪冽危面前,“是这个吗?”


,你打开。”
“喔......”她毫不迟疑当着纪冽危的面打开了这个小匣子。
等看清楚里面放的是什么,粉润的脸庞一瞬间惨白,难以置信地看他。
纪冽危唇角轻轻勾着笑:“还记得你留给我的这封诀别信吗?”
“记,记得。”钟栖月的声线艰涩微抖。
纪冽危把那封信取过来,匣子随手丢在地上,“嘭”地一声,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钟栖月坐在沙发边缘,身躯僵硬,直到纪冽危朝她过来,将她拦腰抱起,他没回卧室的书桌,反而几步跨到餐厅的饭桌前。
餐厅的饭桌被收拾的一层不染,干净冰冷。
纪冽危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落坐,侧脸与她亲密相贴,那封已经被蹂躏到不堪入目的诀别信,此时就这样摊开放在餐桌上,他声音温柔:“宝宝,你把这封信念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钟栖月后背发凉,迟疑了很久,说:“为,为什么要念………………”
他抚摸着她的脸,带着酒意的气息洒落:“我想听。
“念给我听,好吗?”
“哥,”她侧过身子,喉咙紧了紧:“你别这样好不好………………”
“哥哥只想听你念一念这封信而已,”他淡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可能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陪我走过这三年的,现在正主回来了,我不想再看这封信了,现在只想听你念一遍给我听。
钟栖月眼睫颤了颤,嗓音嘶哑:“哥,我不想念。”
纪冽危没再逼迫下去,“好,那就不念了。”
就在钟栖月松了一口气时,他忽然声线变得森凉:“那就再为哥哥写一封信,好吗?”
他虽是在请求,但语气里的冷意让她知道,这是一个她不能拒绝的要求。
钟栖月小声问:“写,写什么?”
今晚的纪冽危实在反常的她觉得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