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没受什么欺负。”
钟栖月和纪初冬也有大概五年没有见面了,当初出国去上大学的十八岁少年,现在也成熟了许多,个子高了,肩膀宽了,不过还是有股青涩的少年气。
纪初冬也主动跟钟栖月说了许多自己的事,又问她在国外过得怎样。
姐弟俩看似没有隔阂,但实际上,钟栖月能感觉出来他们之间也很难回到从前了。
“姐,这次我找你过来,除了我很想你,想见你之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嗯,你说。
“你和我妈的事,妈妈都说了。”纪初冬愧疚不已,声音也开始放低,“妈妈她说她其实对你很愧疚,从你离开后,她就不断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你,她也说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跟你道歉。”
钟栖月问:“初冬,外婆她还好吗?”
她主动转移了话题,纪初冬欲言又止,才摇头说:“外婆去年就去世了......”
“什么?”
“不过你放心,外婆走的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医生说还是当时的时候伤太严重了怎么休养也回不到从前。”
“那外婆临终前见到你了?”
“嗯,我刚回来没多久,她就......"
钟栖月沉默,眼里露出几分伤感。
“姐,是因为外婆的事,妈妈才真正醒悟了,妈妈说她真的很想见你。”
钟栖月语气微冷:“我不想见她。”
纪初冬眼眶通红,“姐!”
当初在家里,初冬其实对她很好,况且初冬这孩子性格天生柔善,也不争不抢,所以钟蕊为了他才不得不这样争取。
钟栖月放轻声音问:“初冬,你是在纪家住,还是跟着你妈妈?”
“我搬出来了。”
“为什么?”钟栖月诧异,“你住在纪家,纪爷爷应该不会赶你走啊。”
纪初冬苦笑,“我哪里有那个脸,我妈总说要我去争取纪家的一切,我真觉得很烦,一点都不想要,她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一意孤行。”
“我现在自己找了份工作,公司待遇还不错,我就跟我妈从纪叔叔的公寓搬出来租房子了,我不想住在纪叔叔的家里,我妈舍不得走,但实在捱不过我的请求。”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姐,这是我家的地址,如果哪天你想见我,可以来找我玩。”
钟栖月收下了,又笑说:“那我请你喝咖啡吧。”
“别了,我有钱。”纪初冬说:“姐,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可怜,我爸还是很照顾我,他对我还不错。”
纪东原吗?钟栖月还以为他会因为钟蕊的原因,真的不认这个儿子了。
看来始终还是舍不得亲儿子。
下午在咖啡厅不知不觉跟纪初冬聊了很多,等天黑了才分开,钟栖月回到家里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月月回来啦?”
钟栖月进门换鞋,洗手后来餐厅。
没想到就连这几天忙得每天半夜回来的段砚川也在,“砚川哥,你今天回的真早。”
“难得放松一下,妈说家里做了大餐,就喊我回来。”段砚川眼神瞥到另外一张桌子上摆着的几盒小蛋糕,忽然觉得很苦逼,小声吐槽:“早知道大餐是这个,我就不回了。”
段知?做势要敲他脑袋。
段允奎皱眉制止,“晴晴,砚川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打他?”
段知晴不开心地都囔:“爸!那我三十岁的时候,你也打我了啊!”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段允奎刚硬的面容浮起疑惑,颇有几分诙谐。
段知晴生气:“您不能不记得了,就当没发生!”
“你这真是冤枉死我了,我真没打过你!”
“您有!您自己好好想一想!”
钟栖月走到餐厅来,就听到这对父女的争执,也在这一刻,被纪初冬提起钟蕊的那种烦闷心情,似乎一下就洗涤了。
她走过来乖巧地喊了人。
段知?停止了和她老父亲的争执,拉着女儿入坐,“宝贝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晚上妈妈让张阿姨特地给你下厨,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
张阿姨是家里的帮佣,厨艺十分了得,还做的一手好重口味的菜。
钟栖月这人性子虽寡淡得很,但口味极其重,就爱吃辣的,喝苦的。
望着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她忽然想起,从前因为她不喜欢吃清淡的饮食,提出想吃重口味的菜后,被钟蕊斥责。
钟蕊说那种辣菜吃的嘴巴红肿,浑身冒汗,毫无形象可言,平时根本不准她碰。
她从记事起几乎所有的喜好,钟蕊都掌控得很严厉,她不准她在外人面前有任何失了仪态的一面,只因为她跟了钟蕊的姓,被她抚养,成为了她的女儿。
段允奎和段砚川也正望着她笑。
钟栖月说:“妈,谢谢您。”
家里人都到齐了,一家人正式吃饭,段允奎浅尝了一口酒,忽地提起:“月月,我今天听你妈说,你昨天见到纪家的人了?”
段砚川侧眸看过来。
钟栖月点头:“嗯。”
段允奎放下酒盏,满脸不赞同,“从前那些事,你妈妈也跟外公说了,关于赵女士对你的救命之恩,还有钟女士对你的抚养之恩,以及你当初寄住在纪家的一 -->>
46、第 4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