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方把徐紫芸扛上车, 见钟栖月还站在车外面,不放心问:“你一个人在这真没事吗?不然我也顺路送你回去吧。”
钟栖月摇头,“你照顾好紫芸就好,她现在难受得很,赶紧送她回家,我这边没关系的,我哥哥刚才打电话来了,还有一分钟就到。”
郑远方还是不放心,晚上酒吧本来就鱼龙混杂的地方,像钟栖月这样气质干净的美人,很容易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之前那个男人不就是吗?
“来了!”钟栖月眼神指向前面,笑道:“我哥来了,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郑远方探出头看过去。
不远处正好停了一辆奔驰,知道那是钟栖月的亲哥哥才放心,目送她跑过去后,他才将脑袋扭回来,正打算让司机开车,这时候才注意到酒吧门口倚着一男人身影。
恰恰就是他之前见到的纪冽危。
纪冽危就站在那,嘴里咬烟,烟雾使那张清冷的脸看着有些许邪气与朦胧。
肩宽腿长,黑色衬衣下的身材挺拔紧实,四周不少女人目的性明确直勾勾盯着他,显然,他倚在酒吧门口,已然成了不少女人的猎物。
而男人却无动于衷,深邃的目光始终望着钟栖月的方向,没有挪开。
“砚川哥。”钟栖月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甜甜地喊了声。
段砚川面色严肃:“你没说今天跟朋友出来是来酒吧,要不是我打电话特地问了一遍,晚上你怎么回去?”
一来就数落她,钟栖月有点懵了,“我这么大人了,来酒吧又不会迷路,这有什么。”
“你刚回国。”段砚川尽量温和叮嘱:“月月,女孩子晚上来酒吧有风险,下次来这种地方要先跟我和妈说一声,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还算懂事。”
钟栖月浅笑说:“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把我说的跟个听不懂话的小孩似的。”
“行了,回家吧。”段砚川伸手拍了拍钟栖月的头顶,路上又跟她提起工作室的事。
提起工作,兄妹俩总是有谈不完的话题,一路说的都没停下来过。
等到家时已经深夜了,段知晴坐在一楼的沙发那,身披毛毯在小憩。
钟栖月换了拖鞋进去,放轻脚步在她面前停下,见段知晴睡得很香又不忍心喊她起来,段砚川轻声说:“妈应该是在等你回来。”
钟栖月心里一暖,坐下来轻轻拥着段知晴。
好一会段知晴才迷迷糊糊醒来,“月月,你回来啦?”
“妈,回房睡吧,在沙发上睡会着凉的。”
段知晴摸着她手说,“也没什么事,本来就说坐着看一下电视等你回来,没想到给看困了,现在应该还没十点?我给你煲了汤,你喝了汤再睡觉。”
段砚川在旁酸里酸气地问:“妈,就没我的份?”
段知晴打了个哈欠,笑说:“一锅鸡汤你妹妹又喝不完,怎么没你的份。”
“哦,弄半天是给我妹喝剩下了才是我的?”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你妹妹争风吃醋?以前鸡汤少你的啦?”
段砚川说自己哪敢啊,然后听话去厨房盛鸡汤了,见钟栖月也要起来,他忙说:“你坐那,我给你端过来就行。”
钟栖月笑盈盈说:“好。
餐桌前,段知晴问起她今天跟朋友叙旧的心情,“要不是怕你朋友觉得不自在,我也想跟你一起去了,妈妈真的很想感谢你的那两个朋友,感谢他们从前那么关照你。”
喝了半碗鸡汤,钟栖月脸色红润,气色极其好:“妈,我和紫芸还有远方即使三年没联系了,关系还是跟往常一样,您别担心。”
“对了,月月,你说那二位是你在随南时很照顾你的朋友,那你在纪家住的那些年没有交到朋友吗?”段知?正在琢磨着,要不要也给她在纪家交到的朋友准备一份礼物。
钟栖月慢条斯理咽下一口鸡汤,见段砚川若有所思地朝她看来。
她即使刻意忘记,还是禁不住想起了今晚见到的那个人。
抿了抿唇上的油,她小幅度摇头。
段知晴一脸失望,后来转念一想,她养母身份尴尬,纪家的人不欺辱她就不错了,怎么会照顾她?
喝完了鸡汤,漱了口,回房洗澡后,钟栖卸掉了全身的压力,躺在床上。
可等她闭上眼,她漆黑的世界里,几乎全都是三年后纪冽危的脸,隐约间,四周好像也不断浮现纪冽危身上冷冽的香味。
三年没见,他除了长相之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
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纪冽危竟然什么都没对她做,就这样轻松放她离开了。
或许三年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等她离开后,他发现其实并不是非她不可。
躺着想事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下楼吃饭。
家里人几乎都到的很齐。
钟栖月跟着妈妈和哥哥回国后,一家三口便住进了段家。
段允奎只生了段知晴这一个独生女,发妻也去的早,是以段家的人口还算简单。
起初刚回国初次见到段允奎时,钟栖月心里无比紧张。
段允奎面相不够和蔼,刚硬的面容,双眉浓郁,好似时刻都在皱着,眉间皱成了川字,属于不太好惹 -->>
45、第 4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