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依雪不敢再推测下去,也不敢说出自己心里那离谱的想法了,“我出门了。”
“慢着。”纪冽危喊住她:“关于婶婶离婚的事,趁早提醒她下定决心。”
“冽危哥,”纪依雪呢喃道:“你也赞同我妈离婚吗?”
纪冽危取过玄关上放着的车钥匙,态度冷淡:“这是你们自己的家务事,我没有插手的余地,事已至此,趁早两清对婶婶也好。”
否则,也只会沦为下一个吴书晚。
“哥……………”望着纪冽危出门的背影,纪依雪眼眶里蓄了许久的泪哗哗流下,她站在玄关那站了半分钟之久,又返回了二楼,敲响了何晴这两日住的客房。
“妈,你睡醒了吗?”
卧房那,缓缓响一道低沉到没什么气息的声音,“宝贝,你还没出门?”
纪依雪轻手轻脚过来,柔声说:“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想来看看您。”
自从那桩丑事被揭发后,何?每日食欲不振,每日住在这客房里,哪儿也不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爸爸对妈妈说了什么,才让妈妈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竟然都没有跟何家提过一句。
“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外公外婆这件事吗?”她语气低落得很。
何晴轻轻拍着纪依雪的手,无奈说:“妈妈都这把年纪了,自己的家庭破裂,还回家跟年迈的父母哭鼻子,这像话吗?”
纪依雪含泪说:“可是您年纪再大,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这句话不是你经常跟我说的吗?您也不希望我以后受了委屈,选择自己独自咽下苦果不告诉你吧?”
何?怔怔道:“依雪,你......”
“妈,我只希望您能从痛苦中走出来,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只要是您内心真正的选择,我和灌云都会支持你。”
“如果我想跟你爸爸离婚呢?”
纪依雪心里咯噔一跳,坚持说:“那我也站在您这边。”
何晴心里颤动,一时感慨万千,“果然没有白疼你们。”
"Fit......"
“您到底在顾虑什么?”
何晴轻声说:“你爷爷他很看重家庭和睦,这一生他为了纪家付出太多了,如今到了这个岁数,他不想看到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我在想,实在不行,就这样把日子混下去算了,大不了今后就把你爸当个透明人。毕竟,别的不说,你爷爷对
我,对你还有灌云,都很好的。”
顾依雪沉默了会,回想刚才纪冽危说的那句话,问道:“您从来没跟我讲过冽危哥母亲的事,我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书晚吗?”何晴说:“她走了都有二十年了吧。”
“那时候你还是个不知事的孩童,想必对你大伯母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纪依雪点头,“妈,您给我讲讲吧。”
何晴回忆说:“我跟书晚成为妯娌之前并不熟悉,她嫁到纪家比我早好几年,我刚到纪家那会,她和你大伯的感情就出了问题,实则这种丑事的细节,你爷爷在家里下严令封过口,除了在纪家几十年的管家和几个佣人外,几乎很少人知道。”
“我也是几年前才从其中一个佣人口中听说的,当年你大伯的婚外情被书晚得知后,她是很想提出离婚的,后来还是没离。一是因为对你大伯还有感情,二是两个孩子还年幼,三是你爷爷亲自放低姿态,拜托她原谅你大伯。”
“书晚她脾性柔善,也舍不得孩子在年纪这么小的时候就要面临父母感情破裂的情况,所以在几重的压力下,她选择原谅了你大伯。”
纪依雪蹙眉,“既然和好了,那大伯怎么还跟钟蕊有来往。”
“那时候纪初冬已经出生了,况且你大伯是真的喜欢过钟蕊,哪里舍得跟她断干净,加上书晚脾气好,这次原谅了他后,他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书晚好多次为了让你大伯回来看看孩子,受尽了委屈,她又是爱隐忍的性子,什么委屈都自己咽进肚
子里,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因为钟蕊和你大伯的事,渐渐患上了抑郁症。”
“事情爆发就是那天晚上你安知哥的生日,你大伯本来答应了要陪他庆生,却还是临时对他爽约,晚上离开北城去给同一天生日的钟蕊庆生,那晚你安知哥追着你大伯的车子出去,不慎意外发生了车祸,当晚书晚回来看到自己长子的尸体,一时
刺激下,在房间里割腕了。”
而发现自己母亲尸体的人,就是纪冽危。
听完这些故事,纪依雪惊地捂唇,震惊道:“原来纪家流传的那些,都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以讹传讹。”
“那冽危......”
何晴叹气说:“那时候他才八岁左右吧,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最重要亲人,也就那之后性情大变过一段时间。”
听完吴书晚的故事,纪依雪越来越害怕,“妈,你真的不打算离婚吗?”
何晴犹豫不决,“活到这把年纪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家庭幸福美满,又有谁不是得过且过?况且我周围的朋友也说,男人出轨是常事。”
“妈!”纪依雪严肃道:“您得为了自己着想!我不希望你跟大伯母的结局一样。”
何?一副她多虑的样子,笑说:“想什么呢,妈妈一向推崇好死不如赖活,绝不会轻 -->>
33、第 3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