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陛下的喜好?”这是管亥心里话,但见严纲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心意,说不得双拳一抱言道:“严将军说的是,是亥疏忽了,马上就去换。”说着管亥也是给属下使了个眼色,严纲这是要和自己合作逗陛下开心了,此也是子平心中所想自然要加以配合。
不片刻近卫捧过茶来,严纲急忙接过捧给了刘毅:“陛下,你知道纲就是个粗人,也一直会犯错,不过只要陛下说过臣绝不再犯,今日不知是谁惹陛下动怒,陛下放心,臣这便领军渡过长江拿下孙策周瑜……”
忠诚勇武,诙谐爱下,严纲的形象一个个出现在刘毅的脑海之中,可今日却是天人永诀,越是听严明之言,感严纲对自己之意刘毅就越是自责,不就是一个骑兵战术吗,慢慢练就是了,怎么就忘了严纲一上训练场就像是战场一样?自己当日要是早点加以规劝仲甫又岂有今日?
“明儿起来,孝道天大,你做的不错。”刘毅首先让严明起身,这才废然叹道:“仲甫亡故,国失良将,朕失臂助,亦是朕之过也!”
看见刘毅的神情表现,一众文武也是心中感触,陛下是真情流露,而严纲在朝中也是人缘极好,今日他撒手而去,堂上众臣也是多有悲戚之状,其中又以武将为多,尤其是华雄樊稠等铁骑营将领,徐晃张辽也不例外,于军中严纲本就年岁最大,不过看见陛下悲痛他们也不便过于外漏,张虎等人就要相劝陛下节哀。
“仲甫去矣,今日早朝赞罢,子才,仲甫乃我大汉名将,定要恰如其分,此事便由子才和季明细细为之,一切定要从重!”不等张虎出言刘毅已然出言道,随即尤嫌不足又道:“仲甫随朕多年劳苦功高,此次更是为我军呕心沥血,朕当亲往祭之。”近三十年征战打下大汉如画江山,如今国泰民安,但昔日之人却也渐渐老矣,严纲第一个故去更令刘毅尤为悲痛。
“陛下不可,此举与礼不合。”此时堂上却有一人上前言道。
刘毅一看正是从事中郎郭图郭公则,其实他岂不知这样作并无先例?天子往臣子府上拜祭确是不合,但伤心之余还是坚持道:“朕与仲甫有君臣之分,亦有朋友之义,前往祭奠好友又有何于礼不合?”
“陛下,仲甫将军病重之时陛下万般照顾多次探访,已然尽朋友之义,但君臣之分大道也,陛下有言法礼治国,这与礼不合之事不可为之。”又有一人出列来到郭图身旁高声言道,众人一见却正是谏官向朗。
“你们非要阻朕……”刘毅闻言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之上,帝王之威顿生。
“非是臣等阻拦陛下,而是礼也!”向朗微微一滞,却是毫不退让。
“哎……”刘毅双目一瞪就要发怒,可又想起自己不怒谏官,永不因左言罪谏官之词,郭向二人都是据礼直言,可说并无过错,当下又是一声长叹。
“也罢,桓儿信儿需前往祭奠,伯道,你代为师前往灵前,为严将军守灵,这灵堂朕可以不去,但葬礼之日定要为仲甫主祭。”刘毅摇摇头随即决然道,刘桓刘信身为王爷可以去但不能守灵,郝昭则不在其列,他是天子唯一的爱徒,代师为之绝对无人能说什么。
外传 国失良将朕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