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漠然:“我现在不是来上班吗?”
钟承重重叹口气:“唉,大少爷,哪里有你这样上班的,挑自己高兴的时间来一下,今天更过份,我刚刚听护士长说,你只呆一个小时?”
“你有意见?”聂嘉俊转过身,停止扣钮扣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回去。
“对,我有意见。”钟承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来:“麻烦你告诉我你的理由。”
男子将余下的钮扣扣上,执起他扔在桌面上的病历扫视,一心二用:“我要跟我家女朋友培养感情。”
“不是培养快一年了吗?”钟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还没搞上手?”
“你说话真难听。”他将手中的病历摔回桌面,伸手将对方扯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来:“滚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钟承自知说错话,苦着脸,拾起桌面的病历,可怜巴巴地问:“那这个。”
聂嘉俊慢条斯里地打开电脑,睨眼他:“今晚给病人加200cc的tamara,明天早上血压降下来就可以动手术。”
“如果还不降呢?”
“不降的话,我给你发年终奖。”聂嘉俊自信满满,笔在指间飞快地旋转。
“切,噢,对了,研究所那边还亏损着呢,发年终奖,你哪里来的钱发给我?”
“上周研究所的报告出来了,只要通过药监局,下月药厂投入大量的生产,相信我,年底就会有股份分红。”
“会吗?”钟承不太敢相信,就像当初他拉自己入股研究所时的感觉一样。
聂家的子孙十八岁的时候,都会收到来自长辈的大礼。
至于礼物是什么,则由他们自己决定。
当然有限额的,不得超过一千万。
聂希晨的十八岁生日要一辆法拉利。
聂宏有些傻气,只要几支真枪把玩。
聂嘉俊则要一间研究所,座落在麻省学院的附近。
因为金额有限,只能配备部分最先进的仪器,却没有一个研究人员。
那时候的他特别有冲劲,特别有理想的小伙子,盯上来自中国求学的钟承。
跟他吹嘘得天花龙凤,说保证研究所一年后□□汇聚,五年内成为英国数一数二的研究所。
研究所研究的项目尽数与医学上有关,而聂嘉俊在麻省里呼风唤雨的奇才,趋之若鹜。
钟承见他才华横溢,又是聂氏集团的三少爷,二话不说就入股了。
没料,这小伙子三分钟热度。
前期,风风火火地找研究人员,购进更多更先进的设备,做起研究所的挂名所长。
后期,有些意兴阑珊,撤手不再管研究所的事务,全权交给他跟进。
一年过去,研究所只接几项小项目,仅够收支平衡。
第二年,研究所开始亏本,亏得他倒贴研究人员的工资。
现在第三年来了,聂三少爷竟然说转亏为盈?
太会扯了吧。
依他来看,研究所元气大伤,负债累累,没两三年别想转亏为盈。
“你不明白,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聂嘉俊这样说。
拜托,别再盯着我【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