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突兀举动,脸色尴尬地潮红,挠挠后脑,撒娇:“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你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鲁西雅上下打量着他。
鲁慕林穿着蓝黑色的高中校服,正正经经打着领带,白白嫩嫩的脸上,竟然有几分贵公子的味道。
原来气质这种东西,可以靠后天打扮和悉心培养。
只是一个多月不见,往昔的穷酸胆小鬼,变成今天的帅气小少爷。
“姐啊。”鲁慕林又唤一声,抱过她的手臂蹭了蹭,卖口乖:“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姐从来不会欺负我。”
“死小子,给我装傻耍太极。”鲁西雅笑了,一记爆粟敲在他脑袋上:“这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另外一件事,我倒要问个清楚明白。”
“我知道姐想问什么,我自己坦白从宽好了。”他连忙抢着说,态度格外的诚恳:“这几周没有回家,包括手机关机和减少给家里打电话等等,统统因为我想减轻姐的负担,我知道姐挣钱不容易,我要省得一分是一分。”
鲁西雅看着他,这张天真稚嫩的小白脸,上面的黑眼睛特别纯真乖巧。
虽然两个人同父异母,但是鲁西雅从来不会因为这份隔膜,而减少对他的疼爱,反而为着他的天生的缺陷,对他越发的关怀备至。
可以说鲁慕林是家中最得宠爱的人,他想要什么,憨厚老实的父亲,爱子心切的母亲,以及同父异母的她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他。
就像医治他的兔唇,还有入读昂贵的梅利莎学院等等。
以前为了帮补家计,为了医治他的兔唇,鲁西雅不惜为此以身犯险,混在人多杂乱的地方做扒手。
开始的时候手拙,容易被路人发现,然后被打被骂,甚至被抓去警察局关禁,她都是咬着牙根撑过去。
想着父亲那张愁苦的脸,想着妈骂爸没出息的说话,想着慕林那张天真小脸,她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去做。
瞒着父亲逃学在外,同时做几份兼职,挣着微薄的工钱,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
相对过往无依无靠的她,现在又算得是什么?
至少现在她有聂嘉俊,她可以支付得起鲁慕林和自己的学费。
如果问她十九年来,她最大的幸运是什么?
无疑非遇上聂嘉俊莫属,他改写她的厄运。
“傻瓜,你姐现在跟以前不同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宽慰地笑着,她就知道弟弟最懂事:“钱的事情你不用愁,无论如何姐都会供你读完大学的,我知道你喜欢读书,而且读得很出色,这次考不上新城,只是一时失水准,你不气馁就最好。”
“嗯,我不会的,我还要考上中大,拿最好的文凭,以后出来社会挣很多很多的钱,给姐买很多漂亮的衣服,还要给家里买房子。”
“好,有志气。”鲁西雅拍拍他的肩膀鼓励,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提醒他:“爸妈找你找得急,你不要再关机了,多给家里打电话,也让他们找到你,免得他们挂心你知道吗?”
放心且尽情地爬墙吧【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