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熬？”
“嗯。”他扶着她往外走，道出她心中疑惑：“其实很简单的，把一定分量的米和水放进电饭煲就行。”
他将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里，joanna（乔安娜）摇头晃脑地跟上，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她。
很明显她不懂得中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听得津津有味儿。
聂嘉俊进厨房里勺粥，她在鲁西雅的身边坐下来，明目张胆地打量着鲁西雅。
然后嘴里叽喳说着俄文，鲁西雅转头看她，一脸木然。
joanna（乔安娜）说了几句话，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鲁西雅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joanna（乔安娜）伸手戳她的脸颊，戳完将说话放慢，似乎在重复上一句说话。
然后鲁西雅也放缓语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般，一个兴奋一个淡然，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说话。
直至聂嘉俊走出来，听见后蹙眉，用俄文训了joanna（乔安娜）两句，她才悻悻然地起来。
她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看着聂嘉俊坐在她的座位上，然后极温柔疼爱地喂鲁西雅喝粥。
鲁西雅喝了两口，被她直白的目光盯得不舒服，从聂嘉俊手上接过碗，自己慢慢地喝着。
粥，真的是白粥。
没油没盐，只有米和水熬成，很淡很寡很单调的味道。
她喝粥的时候，对面有joanna（乔安娜）盯着，旁边有聂嘉俊盯着，盯得她浑身不自然。
突然joanna（乔安娜）跟聂嘉俊说一句话，聂嘉俊没理她，于是她不厌其烦又重复。
聂嘉俊转过脸，说了一个单音的字，似乎在拒绝什么。
joanna（乔安娜）又说一句话。
聂嘉俊继续漠视她。
鲁西雅抬眸望过去，只见joanna（乔安娜）的目光幽怨，撇起嘴唇，似乎在生气了。
这种女孩子，鲁西雅见惯不怪，以前总是有这种或那种外国女子找上门，聂嘉俊统统称之为女性朋友。
其实，全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有些人来找他想续前缘，有些人找他帮忙什么，有些人来中国游玩，想在他这里借住几天。
形形式式的女人，有着形形式式的借口，她由原先的不认同和反感，到后来的习惯和理解。
故此，眼前的joanna（乔安娜）对于她来说，只是那些女人之一。
她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坏感，只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
不过说俄文倒是第一回遇上，她不免有些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同时脑补地给二人加上对白。
少女说：“为什么她有粥喝，我没有？我也要喝粥。”
美男说：“你是俄国人，喝什么粥。”
少女说：“我要喝粥。”
美男说：“喝你的头。”
呃，聂嘉俊不可能说喝你的头这种粗口，他应该说你闭嘴这样子。
鲁西雅觉得自己很无聊，净想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叹口气，拿着碗回厨房清洗。
聂嘉俊跟着她进入厨房，关上门，将身后的少女隔绝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