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精打细算,小时候开始便懂得给家里缝床单被单。
不是她夸赞自己,她的针线功夫十分了得,连邻居张大妈见着,都说要一张她缝的被单。
说完,鲁西雅很快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瞪着他,表明立场:“我只会缝布料,不会缝人皮。”
神经病,要她缝他的皮肉?
单单想着,已经觉得惊悚万状。
“其实可以不用缝针的。”蓝羽的身体往她身上靠着,连说话的力气都弱几分:“先止血也行。”
“喂,喂喂。”她觉得他的重量越来越重,不得不推了推他,没料一推,他往另一边倒过去。
她一惊,连忙扑上前搂住他,待扶好后,她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闭上。
“你别吓我,你是晕了还是死了?”
夜晚的阴风继续吹着,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树叶声。
就在鲁西雅急得团团转,空出一只手找自己的手机时,男子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暂时还清醒着。”
闻言,她重重呼口气:“你说吧,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如果不是他上回送她入医院,她真想马上报警叫人来处理。
她不想跟他有接触,偏偏他跑来她这里,别说他的伤口能否处理好,万一蓝影找到这里来。
手无搏鸡之力的她,再加上一个重伤人员,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算了,他说什么就什么。
缝人皮就缝人皮,反正不是缝自己的。
他看了她一眼,说:“上,上你家。”
“上我家?”她尖叫起来:“不行。”
“为什么?”他皱眉。
因为聂嘉俊不在家,再说那里是聂嘉俊的,不是她的。
在主人不在家的情况下,她带他上去度宿,这后果不堪设想。
聂嘉俊表面上很好相处,实质一旦关系到她,就会变得很不好相处。
想起上回爬墙摔断脚回家,她被他足足记挂着一个星期。
天天问她爬墙好不好玩。
那是精神□□啊。
以聂嘉俊不喜欢蓝羽的性格看来,若然她这样做,别说一周,分分钟一年里,都会拿这事儿折腾她。
所以不行,不可以带他上楼。
“我还是带你上医院,你如果不喜欢医院,我们可以去看门诊。”她求饶着:“反正不能上去,你也不想klaus知道你躲在他家里吧。”
蓝羽的脸色变了变,也没有再坚持什么,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有些不悦:“走吧。”
她戒备着:“上哪儿?”
“反正不上楼就是。”
他的语气有点儿冲,鲁西雅噤言。
回心一想,他应该把自己当朋友,才会在受重伤的情况下,找上自己寻求帮忙。
只是想不到自己不断地拒人千里,狠狠地伤害他的心,他生气自然情有可原。
但是他怪不得她,她有她的原则和苦衷。
两个人沉默下来,蓝羽因为受了伤,身体越来越虚弱,身体的重量几乎压在她身上。
走了五分钟左右,鲁西雅想起一个问题:“我记得小区好像禁止你进入。”
你的位子我要定了【11】